各家各户把自认为是老物件的东西抱了出来,放在脚底下。
大多是花瓶、青花碗、青铜器、陶器,字画没有,年头多早腐烂了。
孙建安拿起一个妇女带来的花瓶,很精美,属于明代的民窑精品,能值点钱。
又拿起一个白玉碗,有轻微破损,不过也能值点钱。
随后笑道:“同志,就这两件吧,八块钱,那个陶罐子你还是拿回去装盐吧!”
妇女顿时乐了,“小伙子,那快点给我钱吧!”
孙建安掏出钱,点了八块交给她。
随后从一个大叔手里接过一个青花瓷盘。
一眼就认出是明代折枝花果纹盘,外口板沿下青花书“大明宣德年制”,景德镇官窑烧制的,好东西。
“同志,你这个十块。”
孙建安掏出十块钱给了大叔。
“好好好!”
一个盘子卖十块,大叔可乐坏了。
“小伙子,你看看我这个东西值多少?”
一个老头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孙建安。
孙建安拿起来一看,挺沉,居然是金器云鸟纹金酒注,笑道:“这件青铜酒注也不错,十二。”
给了老头十二,把他高高兴兴打发走了。
接下来,孙建安就挑值钱的收,好东西还真有,得到了三件官窑的瓷器,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村民都是要钱,买衣服的还真没几个,实在是太穷了。
东西收完了,孙建安跟村民要了一个麻袋,把瓷器用衣服包好放进麻袋里,足有半麻袋。
“同志,以后你还来吗?”
一个小伙眼中闪着精光,兴奋的问。
孙建安把麻袋放到自行车后座用绳子拴好,这才看向小伙,“过个十多天还会来,只要是好东西,我都给高价。”
心说,这些人不会打王爷墓,公主坟的主意吧。
那我岂不助长了盗墓之风?
罪过啊罪过。
阿尼陀佛!
对阎埠贵道:“三大爷,出发,我们去下一个村子。”
阎埠贵看着后座上的麻袋皱眉道,“二驴,你坐哪呀?”
“我坐大梁上。”
孙建安坐在自行车大梁上,阎埠贵载着他出发了。
孙建安要是一回头,两人能亲上。
一个老头把小伙子放大梁上载着,那画面,贼带感!
拉风style!
村民望着远去的两人呆了!
呆了值666。
等到了下一个村子,阎埠贵连累带饿,都虚脱了。
孙建安只好扶着他进了一户农家。
里面是一对小夫妻,男的抱着孩子在烧火,女的正在做饭,往锅里糊棒子面锅饼子呢。
孙建安扶着阎埠贵进了屋,笑道:“同志,我三大爷饿的虚脱了,能在你们家吃顿饭吗?我们给钱。”
“嗯行!”
男的倒是很痛快,一看就是纯朴的庄稼汉子。
孙建安把阎埠贵扶到屋里炕上。
“咣当!”
阎埠贵往炕上一躺不动了,可累稀了!
嘿嘿嘿!
孙建安偷笑,这赚钱哪有那么容易的。
他坐在炕上打量了一下四周,家徒四壁啊,就地上一个木柜,真够穷的。
饭好了。
炕桌上四碗稀粥,五个棒子面锅饼,一碟咸菜,一盘咸汤腌阳起葱,一盘咸汤腌婆婆丁。
这时候,谁家也没菜。
阎埠贵真是饿了,cei了三个棒子面锅饼,喝了两碗粥。
孙建安只喝了一碗粥,在他看来,人家夫妻俩糊五个棒子面锅饼,可能连晚饭都有了,这下被阎埠贵消灭了。
这时候家家都穷,就那么点口粮,都是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今天吃饱了,明天就可能挨饿。
走的时候,孙建安掏出十块钱塞到小孩的手里,“给,留着买糖吃。”
又给这对夫妻撂下两身内衣内裤,几双袜子。
人家能留两人吃饭,这叫人情味。
夫妻俩千恩万谢把孙建安和阎埠贵送了出去。
出了门,阎埠贵朝孙建安伸出大拇指,“这事办的局气!”
孙建安笑了,“你可是cei了人家三个锅饼子,就不局气一回。”
“我……我没你有钱啊!”
阎埠贵苦着脸。
“得,知道你困难!”
孙建安不再逗他,开始叫卖起来,“收老物件来!收老物件来!”
不大功夫,村民跑了出来,问清收什么东西后又跑回去翻箱倒柜了。
这一次,村民拿出的东西很有限,没什么好东西。
看着一个个苦哈哈期盼的眼神,孙建安心一软,不管好赖了,每家挑了一件,一件十块钱。
装了满满一麻袋。
阎埠贵骑着自行车载着孙建安开始往回返。
走出不到十里地,阎埠贵满身是汗又要虚脱了,“哈!哈!实在蹬不动了……你蹬会吧!”
孙建安反手一个奥利给拽了过去。
阎埠贵浑身一震,满血复活,荒荒之力加身。
两条腿就跟电动小马达似的,一百二十迈起飞。
“爽!爽!”
阎埠贵高兴坏了,像回到了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肾动力十足。
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市区了。
突然,阎埠贵一个刹车停住了,面红耳赤的一把抱住孙建安,“我要!我要!”
猛亲啊!
卧槽!
孙建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奋力挣扎,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开阎埠贵的怀抱,奥利给实在是太给力了!
“住手!住手!”
孙建安急了,这叫什么事啊?
难道自己就要被一个老男人爆炒花花了吗?
眼看吉吉不保,开始拼命的大喊,“救命啊!非礼啊!同志们,快来拯救我的吉吉啊!”
过往的行人看到一个老头抱着一个小伙子猛啃,都惊呆了!
三观尽碎!
“快快!救人,打死那个老流氓!”
人们呼啸着冲了过来。
对着阎埠贵拽胳膊的拽胳膊,扯衣服的扯衣服,薅头发的薅头发,终于把孙建安救下来了。
“嗷!我受不了了!”
阎埠贵面红如血,猛地抱住一个中年人。
“救命啊!”
中年人没恶心死。
尼玛!
“快救人!”
孙建安大喊一声,冲上去抱住阎埠贵就拉,另一边,也有人抱住了中年人。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队伍,展开了拔河比赛。
“一二一,加油!”
“一二一,加油!”
孙建安喊着口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如胶似漆的两人分开了。
那个中年人哭着跑到墙角,像被墙间的小媳妇一样痛哭流涕,“我不活了!”
“嗷!放开我!”
阎埠贵的劲还没过呢,拼命挣扎起来。
“你们干什么呢?”
一个穿着蓝色服装的大檐帽走了过来。
女的,英姿飒爽。
孙建安一看,忙放开阎埠贵,解释道:“同志,我们……他……。”
尼玛!
解释不清了。
倒也不用解释了,阎埠贵看着大檐帽两眼放光,扑了过去,“我要!我要!”
“啊!流氓!救命啊!”
大檐帽撒开丫子就跑。
阎埠贵紧追不舍。
不远处就是整治所,大檐帽惊慌失措的跑了进去,阎埠贵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孙建安:“……。”
众人:“……。”
惊呆值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