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木门旁,是在晨光下闪闪发光的如玉美人。
只见美人莲花冠,红嫁衣,斜眉入鬓,眸如繁星,美如月下仙。
众人一时之间全都看呆了。
这时,那疯癫的妇人大叫道:
“凤澜,你是杀人凶手,你该死!你要被烧死,你不死,凤家村永无宁日。”
被这么一吼叫,众人纷纷回神,心下却是一阵羞耻与恼怒。
这人竟然故意用美色蛊惑他们!
不知廉耻,果然是灾星祸害!!
凤澜漫不经心地扫过全场,最后盯上了那疯癫妇人,一脸赞同道:
“你说得对,凶手确实该死,所以他们都死了!”
她这话一出,众人听得一脸懵逼,然后面面相觑,目露震惊。
她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凶手都已经死了?凶手不就是她吗?
就是她这个灾星招来的灾祸,害了三个无辜孩子的性命。
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只剩下一团模糊不清的血肉。
凤澜见众人如此表情,冷笑道:
“好家伙,你们都确认凶手了,竟然连事情经过都没搞清楚?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总得明白一个吧!”
众人:“……”
凤澜摇头叹息道:
“怪不得你们只能做平头百姓,但凡你们中有一个当官的,那得出多少冤案!”
众人被她说得脸色青青白白,好不难看。
有人不服气,高声指责道: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难道不是你引来的野兽,才让他们无辜丧命的吗?说你是凶手,难道还错了?”
凤澜斜睨那人,抬了抬下巴,“你说野兽是我引来的,你可有证据?”
那人抿了抿唇,一一指向那三堆血肉、凤嘉霖与凤家三婶、凤李氏与凤锦黎,义正言辞道:
“这些受害人就是证据,是你害人的铁证,事实就在眼前,就算你视而不见,你也逃不了,你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被火烧死或者秋后问斩,总有一个是你的归属。”
这一番话简直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引得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凤澜却一脸的不以为然,不疾不徐道:
“你说得很好,但请容我提醒你一句,死于或重伤于野兽之下的只有那三人与凤嘉霖,但即便他们或死或重伤,都不能证明这些野兽是我引来的,只能说他们时运不济,就是那么巧合地遇到了野兽攻击。”
那人死死盯着毫无愧疚之色的凤澜,只得闭嘴不言。
这时又有人道:
“无忧子大师的批语就能证明是你引来的野兽,两星相交,命数相缠,煞气弥天,必有大祸。而这大祸就是两次野兽的发狂袭击。”
“哦?你们如此信任无忧子?”
“那是当然,大师算得极准,尤其是对你这个煞星,果然是天煞孤星,刑克八方。”
凤澜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打个赌如何?”
众人异口同声道:“赌什么?”
“就赌今日若我能够自证清白,从此之后,你们见到我与我的家人,自动退避三舍,毕竟你们如此蠢笨,我怕被你们传染。”
众人被凤澜的最后一句话激怒,愤愤然地瞪着她,一口答应。
凤澜见此,满意点头。
打脸打脸,自然要让他们永远记住这个耻辱,不然,岂不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凤澜指着远处两条蠢蠢欲动的狗,问道:
“那是谁家的狗?把它们叫过来。”
众人随着凤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黝黑的中年汉子说道:
“我家的,他们都是跟着我上山打猎的好手,性格很凶。”
凤澜点头,“听话吗?”
“能跟着上山的犬,都能听懂指令,服从性高。”
“你把它们叫过来。”
听凤澜这么说,这人还真打了个口哨。
两只狗子听见后,耳朵噌得竖起,拔腿就向中年汉子奔了过来。
众人瞧见到这么大的狗子,下意识害怕后退。
然而,两只狗子却没有如同他们预料地那样跑向自己的主人。
反而对那三堆血肉十分垂涎,嘴角的口水都流了一地。
那三家人立刻大吼一声:“滚开,别碰我儿子。”
中年汉子也吓了一跳,赶紧叫道:“大黑小黑,快过来。”
两只狗子却仿佛没有听见,张嘴就要叼肉。
中年汉子厉声道:“停下。”
然后,趁着两只狗子被喝止住的空隙,快步过去,勒住两只狗的脖子,将他们拽开。
两只狗子呜呜叫着不想走,气得中年汉子一狗一个爆锤。
这时候,凤澜问那中年汉子:“你有什么可说的?”
中年汉子额头冒汗,死死抱着想要挣开自己的两只狗子,说道:
“我家的大黑小黑绝对不吃人肉的,而且它们很听话,今天、今天……它们很不对劲儿。”
凤澜却道:“不是它们不对劲儿,而是那三人的血肉对兽类有着非同寻常的吸引力。”
“而昨晚子时大风,他们血肉的味道引来了已经发狂的野兽们。”
那三家人立刻不干了,他们大喊道:
“你胡说,我儿子十几年都活得好好的,从来没有引来过野兽!”
“我儿子也是,他最怕那些带毛的畜生,连进山都不进的。”
“凤澜,你该死,就是你害死了我儿子,你别想倒打一耙。”
凤澜无所谓道:“两只狗说明不了问题,那就找一群动物来试啊,总不能所有动物都想吃你们家儿子的血肉,你们还觉得理所当然吧?”
众人见此,纷纷跑回家带了自家养的猫猫狗狗鸡鸭兔,甚至还有人丧心病狂地带了只乌龟过来。
两刻钟后,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不说本来就喜欢吃肉的动物,就连吃素的兔子都想上去逮一口肉吃,就离谱。
凤澜道:“怎么样?我没说谎吧?”
众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而那三家人却摇头不信,笃定道:
“就算是我儿子吸引野兽又如何,那也是你先引得野兽们发狂,它们才敢进村攻击人的。”
凤澜哼笑一声,眼带嘲讽道:
“且不说这野兽发狂到底是不是我的原因,只说这三人为何半夜子时不在家睡觉,偏要来这儿四处无人的荒郊野林?”
“来便来了,反正这地大了去了,也不是我家的,但为何就要来我家附近,偏偏还要带上一壶火油?”
“你们不会告诉我,他们是半夜来放火烧林子的吧!别搞笑了好吗?但凡有点脑子的一想便知,他们就是来杀人放火的,杀得是我,烧得也是我。”
众人哑口无言,连那死了儿子的三家人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硬说他们不是来放火的,但也没有谁会大半夜的随身带火油吧?
这三个娃子也太傻了?!
作案工具这么明显,就是想将他们的死赖到凤澜身上都不行!
凤澜盯上死瞪着她的三家人,挑衅道:
“所以,你们儿子三人半夜结伴来杀人放火,结果自己引来了发狂的野兽,惨遭撕咬踩踏而死,我就是杀他们的凶手了?你们问问老天爷,这叫什么?”
“我告诉你们,这叫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