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或许明天或许后天就成功了。”齐景渊轻轻拍着趴在他身上睡着的小赐儿。
“嗯,你先躺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烧水洗澡。”凤澜站起身,向外走去。
齐景渊也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便也没有阻止。
凤澜动作麻利,很快便将水烧好了。
然后,将齐景渊扶进浴桶,眼睛尽量目不斜视。
齐景渊唇角微勾,调侃道:“想看就看,我可是你的夫君。”
凤澜眼皮子跳了跳,气鼓鼓道:“有什么好看的!血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说着,她还真的定睛看了一眼,又赶紧转开视线。
脸上面无表情,耳朵尖却热了起来,而且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凤澜只得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她一边帮齐景渊擦洗身上干涩的血液,一边说起来凤锦黎气运光环和那一小团世界意识的事情。
“阿渊哥哥,不如你将那封印起来的世界意识,一点点切割成小块,然后放出来,让它去找凤锦黎,我觉得那东西就算不愿意也会同意的。”
“因为如果它不那么做,它的天命之女恐怕连这次的江州府瘟疫都过不了,就要没命了。”
齐景渊眼神专注地凝视着说话的凤澜,“好,等我身体好了,就将它分离出来一部分。”
两人正一来一往地说着话,院子里便传来了动静。
很快,房门被人敲响,影一在外面禀报道:
“主子,我们回来了,抓到那个买走见血草的人了。”
“好,我们一会儿就出去,你们先去做饭。”凤澜应声道。
等凤澜扶着齐景渊从房里出来,影二正好从厨房窗户里看到。
吓得脸色都变了,跑到两人跟前,担忧地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影一听到影二的话,也冲了过来,一脸要吓死了的表情。
“以后还是让我们跟着您吧,这一下午没见面,您怎么又受伤了?”
“没事!你们赶紧去做饭,饿了。”齐景渊摆摆手道。
影二立即去了厨房,而影一则将院子边上绑着的小个汉子提了过来。
“王妃,就是这个人,他趁着天快黑时,卖了将近二百株见血草,滑不溜手的很,差点让他给跑了。”
凤澜坐在齐景渊身边,给他倒了杯茶,一边细心地喂他喝,一边对地上的汉子问道:
“是谁让你提前买走见血草的?”
被拿开堵嘴布的汉子,一张脸都丧了起来,他道:
“女赌神,这不是小的不说啊,实在是咱们这行有这行的规矩,替人办事,自当是要保密的,您大人大量……”
凤澜翻了个白眼:“那你的委托人有没有让你把这些见血草毁掉啊?”
“这、这小的不是看买的时候不便宜,一时鬼迷心窍了嘛!”他挠了挠脸,窘迫道。
“其实也不是小的不告诉您,实在是那人一身黑袍裹得跟见不得人似的,小的也是无法。”
“说说你知道的,我便被你该得的钱给你,你之所以顶风作案,不就是想要拿着钱跑路吗!”凤澜语气冷淡道。
小个汉子听出凤澜的不耐烦,赶紧道:
“女赌神明鉴,确实如此!那人一身黑袍,只有递银票的时候,小的看到他的手很苍白,而且他惯用左手,左手食指侧面的老茧明显,其他的就真的没有了。”
“走路姿势有什么特点吗?”凤澜继续问道。
小个汉子仰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拍手道:
“他走路速度不快不慢,十分稳健,有点拿腔拿调的那种感觉,不像个普通人。”
确定这人说得都是真话后,凤澜让影一把银子给了那人,便放人离开。
与此同时,凤澜也看到了墙边放着的,满满一背篓的见血草。
“怎么把这些都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