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遗族的大祭司最主要的能力是推演之术——测凶吉、寻踪迹、卜生死。”
大祭司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物,双手送到凤澜面前。
凤澜拿在手中看了看,不由挑眉,心说:不会这么巧合吧!这不跟凤锦黎腰间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样吗?!
星海图案、翡翠材质、奇特形状,可惜只有一半。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穆老,却是惊呼一声:
“祖爷爷,这是气运星盘?怎么只有一半?”
穆老的话一出,大祭司脸上露出伤感的神情,解释道:
“我启程来京城的路上,被鬼奴盯上了,三番五次袭击我,目的就是为了杀死我,夺取气运星盘,物如其名,这星盘与气运相关,此物在我手上只是做推演之用,但若是有心之人,亦可用来攫取他人气运。”
听到这里,凤澜忽然想起,上午凤锦黎的异常,她是想要触碰小赐儿吧?!
“只有一半也有作用?”凤澜摩挲着这枚玉璧,问道。
大祭司点头,“有的,只是速度要慢上很多。”
“所以,凤锦黎对于你们到底是什么?”凤澜若有所思。
话题转换太快,大祭司被问得一愣,他想了一下,才道:
“您气运之女的继任者,气运的储存器,以及世界重启的开关。”
凤澜在心中嗤笑一声,嘲讽道:
“你们还真是从来不把人当人看,今天到此为止,合作的事我们会考虑。”
事情谈完,齐景渊与凤澜起身离开。
大祭司却叫住两人:,告诫道:
“两位阁下日后请多小心,我族之人的魂魄不入轮回,当年那黑衣人离开时,从我族人中选走了一百人,至今杳无音信,我怀疑那鬼奴可能……”
说到这里,祭司再也说不下去,缓了缓心绪,才道:
“如今那人能得知我入京并伏击,他很可能一直在暗中窥伺,掌控全局,也许你我、我们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两人点头,凤澜招来小三儿,绕在手腕上,离开。
——
回到正院。
两人先去西厢房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小赐儿,刚一进门,就见娇娇已经醒来,正瞪着那幽绿的眼眸看向门口。
凤澜笑了,走到床边,揉了揉它的脑袋,说道:
“这几天辛苦你保护小赐儿啦,再等几天,我便把那些不安分的都清理出去。”
“嗷呜~”
娇娇摇了摇头,撒娇似地蹭了蹭凤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见两个小家伙都没事,齐景渊与凤澜这才回屋休息。
凤澜洗澡出来,正好看见齐景渊推门而入,脑子里突然想起大公主齐景瑶。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大皇姐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低垂着眉眼,专心擦拭长发,从齐景渊的角度正好看到她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像两扇蝶翼,皮肤雪一样白,眼尾、鼻尖、脖颈等处却又泛着淡淡的粉,宛如玫瑰馅的包子,晶莹剔透,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良久没有听见回答,凤澜转头看去,却见那人正呆呆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她。
看到他这副痴迷的模样,凤澜反倒笑了,心底生出些自豪来,能让这样出色的男人为她痴狂,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她眉眼微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溢出碎光,更是美不胜收。
齐景渊喉结滚动,再开口时, 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已变得异常沙哑,“过来。”
看着他伸出的掌心,凤澜没有任何犹豫,扔掉手中的布巾,步履轻盈上前,将手搭在他宽大的手掌上,一股火焰从两人相碰的指尖窜入全身,仿若燃烧了灵魂一般,灼烧着,沸腾着。
齐景渊捏住她的下颌,眼眸微眯,显现出极为骇人的贪婪,视线死死缠绕着眼前这人,滚.烫.的呼吸扑打面庞,又重又急,令凤澜差点招架不住。
——
翌日。
凤澜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小赐儿与娇娇正伸长了脑袋凑在她的面前。
她眨眨眼,“早啊!”
“不早啦,影二叔叔叫吃午膳了,让我来看看阿娘有没有醒。”小赐儿笑眯眯道。
凤澜心里啧了一声,都怪齐景渊,昨晚跟疯了似的。
“你爹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哦,影一叔叔有带话来,说阿爹被……被哥哥叫走了,要喝酒。”
凤澜摸了摸下巴,“你是说阿爹被太子叫走了?”
“嗯嗯,对的,是太子哥哥。”小赐儿高兴地直点头。
太子啊!
凤澜眯了眯眼,看来是要早做打算了。
用过午饭,凤澜无事,便带着小赐儿,身后跟着娇娇,在后花园遛食,远远就瞧见,大祭司与穆老正坐在里面品茶。
凤澜带着两个小尾巴,进了亭子,与穆老打过招呼后,看向大祭司。
“大祭司好雅兴啊!伤这么快就好了?”
“虽然伤的重,但都是皮外伤,无甚大事。”
大祭司笑着道,也没有问关于合作的事。
凤澜也笑了,“既然大祭司无事,什么时候将你与小三儿之间的供养命契解了?我的东西可容不得他人染指。”
大祭司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凤澜见状,笑意收敛。
“大祭司不会是不想解吧?三世都没有收回去的东西,时过境迁,再宝贝也不是你的了。”凤澜摸着手腕,嘲讽道:“何况这宝贝早已自愿认我为主,你得认清现实。”
穆老看着凤澜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直觉瘆得慌,他还从来没见过凤澜对谁的敌意表现的这么明显过。
他默默给了自家祖爷爷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大祭司摇了摇头,苦笑道:
“并非如此,玄蛟是我族至宝,但也有自主选择主人的权利,只是若解开命契,我便只有一年的寿命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