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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伯府里的娇娘子 > 第146章 做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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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幼年时起便是满京勋贵人家教养儿子的榜样,出身尊贵不说,自身更是争气。

能文善武,年纪轻轻的,就早有功名在身。另外,考取功名后,却也并未任文职,而是在军中又立下了一番军功。

若非朝代更迭,他人生遇上了低谷,如今怕早非同龄之人能相比得了的了。

齐砚如此优秀,天赋和家族的教养只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靠他自己自觉。

他喜欢看书,闲暇时间,随时都会带一本书在身上。看书仿佛就同吃饭睡觉一样,都是寻常之事。

比如说这会儿功夫,在等晚饭之前,他也不曾闲下来。苏韵娇偷偷朝他看去时,他正捧着册书在安安静静的看。

苏韵娇既喜欢他当年救自己时那英武不凡的模样,也喜欢他静处时闲静雅致的模样。贵公子举止端贵,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举手投足间,皆散发着诱惑她的魅力。

偷窥了一会儿后,苏韵娇立刻转过身来。她背靠着墙,然后手捂着心口,明显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此时此刻,便是最美好的时刻了。

她自己捧着脸傻笑了会儿后,又悄悄侧过了身,打算再去偷看一下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的看书姿势的。却才偷瞄过去,就见他目光迅速捕捉过来,瞬间就四目对上。

对上的那一瞬间,苏韵娇其实是想逃开的。但也不知怎的,她并没有挪动身子,就似是被人点住了穴位般,仍保持着那个姿势看他。

他不动她就不动,好像就跟他耗上了一样。

对视得久了,齐砚倒是先败下阵来,突然垂眸一笑。

紧接着,苏韵娇就趁机大摇大摆走了出去,问他:“你笑什么?”

齐砚望着她,眉目深情,语气缓缓,态度却十分认真:“笑娘子英勇,乃女中豪杰。”

苏韵娇一时竟不知他这话是何意思,是当真觉得她英勇,在夸她呢,还是故意这样说逗她,有取笑之意。

正待要问,外头有侍女进来请示,说是饭菜好了,是否这会儿就用。

打了个岔,两人间的小甜蜜自然就被迫打断。苏韵娇想着时辰也差不多,该到用饭的时候了,就说先摆上吧。

何况昨儿一夜未眠,虽说午间时有略作休息,但显然是不够的。这会儿用了晚饭,之后也能再洗个热水澡,然后可以早早安歇。

.

齐砚夫妇这边一派和睦,反观傅端那边,却是坐立难安,一派焦头烂额。

傅端去找庄义侯商议,但也并未商量出个什么满意的结果来。不管如何选,这一回,他都是至少要断掉一条臂膀的。

原一切都在按着自己的计划在走,从徐氏发疯落马摔断腿,为他所利用。到徐齐两家关系彻底破裂,再无来往的可能。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都很顺利。

他原想着最后再烧一把火,令这日后再不往来的两家彻底刀剑相向,成为死对头。却没想到,最后棋差一招,竟被人将计就计给算计了。

如此一来,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可以说都算白费功夫了。

或许最开始时他还没反应过来,但如今一日两日过去了,他不可能还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他只派了一拨人,而且特意交代了放了箭就走,莫要真伤到人,更不能闹出动静。如今却是不但动静闹大了,竟还惊动了圣驾。

事情闹大,徐家自然不会不知。徐家父子也非蠢笨之人,得知齐氏夫妇遇刺,自然心中也会有些自己的想法在。

若他们怀疑上了自己,那么,不但他之前所为皆成无用功,反倒他们翁婿郎舅间的关系也岌岌可危。

处心积虑许久,原以为是稳操胜券,如今却被别人不声不响的一次反击,搞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傅端是极自负之人,又一心要同齐砚争个高下。

如今高下立判,他如何甘心?

“废物!”傅端一拳砸在书案上,这声“废物”自然喊的是自己。

自从猎苑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春猎结束,圣上罢朝三日,也正好,给了他时间调整情绪。

这两日,徐夫人是日日都来了傅家。借着女儿受了伤的名头,她日日过来倒也名正言顺。

原以为送走香蝶一事女儿会闹上一场,没想到,她这回倒是乖顺,并没闹什么。不但没闹,反倒提都没提一句。

私下里,徐夫人有问过杏芝,杏芝告诉她,娘子似乎变了些,再不如从前那般固执了。不但没闹打发走香蝶一事,反倒开始关心起姑爷的去向来。

姑爷这两日虽没来正房歇息,但也没去披锦阁。

听得这样的话后,徐夫人心里总算是略略松了口气。

她沉叹一声,无奈说:“若能因此让二娘有所醒悟,倒也未必不是因祸得福。至少这一摔,彻底摔断了她对那齐家三郎的妄想。只要没了这份妄想,日后他们小夫妻二人过日子,就能顺遂多了。”

徐夫人对自己女儿还是很有信心的,凭她的容貌,但凡她把心思放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么任凭那个人再铁石心肠,也会有化为绕指柔的一天。

何况,他们还是夫妻关系。

杏芝立马表明忠诚道:“夫人放心,奴定会好好侍奉在娘子身边的。”

徐夫人这才想起来得犒赏一下这个忠心又会办事的女婢,于是笑道:“杏芝,你的好本夫人会牢记在心中。你放心,只要你继续好好的伺候娘子,本夫人不会亏待于你的。”

杏芝立刻蹲身:“奴定不负夫人所望。”

身为一心忠于家主的奴仆,杏芝自然把主子所交代的每一个字都劳刻在心中。

毕竟他们身为奴婢的,其实很多时候利益都是同所伺候的主子绑在一起的。娘子若能同姑爷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他们日后日子必然也会好过很多。

反之,若是让披锦阁那位抢了先机,先诞下子嗣来,日后娘子在傅家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趁着如今娘子身负重伤,正是卧床需要人好好照顾的时候,杏芝抓住一切机会帮自己主子争取这个机会。

这日晚上,杏芝亲提了食盒到前院书房。

因她是夫人身边的人,外院的人也不敢拦她。一路顺遂进入到傅端书房门外,哪怕是被长青拦了下来,长青也没立刻就赶她走。

而是问:“杏芝姑娘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杏芝为人处事很是老道,嘴也很甜,她笑着从食盒中拿出一碟子点心来递给长青,并说:“长青小爷辛苦了,这碟子点心虽不值什么,但却是我亲手做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还望长青小爷不嫌弃。”

一个是世子身边的贴身随从,一个是主母夫人身边的第一侍女,论身份,没谁比谁高贵。但杏芝却主动放低了姿态,这的确令长青受宠若惊。

“杏芝姑娘实在客气了,这我哪受得起。”但也知道她此来目的,东西是没收的,不过,却是主动同她说了几句有用的,“世子这两日心情不佳,姑娘若是夫人差来的,就还是回去告诉夫人吧,世子不想被打扰。”

杏芝倒不明白他为何心情不佳,但她能想到的,自然是那苏娘的原因。

苏娘受齐家三郎连累,跟着一道落入小崖山山底,生死不明。

可……如今不是脱了危险,人已经回来了吗?

杏芝见长青还算是真诚的,于是又进一步套近乎,问:“那……小爷可知世子为何心情不佳呢?若能知道原因,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免得之后哪句话说错了,会惹怒世子。”

长青毕竟是傅端身边的心腹,有些话能说,有些却不能。

所以,面对杏芝进一步的打探,他也警觉的只笑了笑,道:“主子们的心思,又岂是咱们当奴为婢的能够猜测的?世子每日日理万机,要为皇帝分忧,高兴的事有很多,不高兴的也有很多,咱们当奴婢的,只能尽心侍候,却不好打探内情的。”

杏芝也忙说:“长青小爷所言极对,是我莽撞了。”说罢也不多逗留,只是把自己手中食盒朝长青推了过去,央请道,“是夫人叫我来的,怎么说,也是夫人的一片心意。世子既忙,我便不打搅了,只是还得劳烦长青小爷,帮忙将这个递进去。”

长青认真想了想,自不愿得罪夫人,更不愿得罪徐家……所以,就同意了。

“那好。”长青应下,“东西我留下,但世子留不留,我就不知道了。”

杏芝也很会说话,只笑说:“长青小爷只管去试,不管世子留不留,我们主仆心中也都是感激小爷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且又没承诺什么,长青自然应了下来。

待杏芝离开后,长青便上前去敲了门。

隔了有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傅端低沉的声音,是让他进去的。

长青进去时,就见屋内一片昏暗,只一个高大的身影如石像般一动不动,静坐在书案之后。屋内气氛压抑,便是伺候惯了傅端的长青,这会儿也有些畏惧和瑟缩。

但既应了夫人身边的杏芝,长青便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请示。

“世子,方才夫人身边的杏芝送了盒吃食来,说是夫人叫送的。”多余的话长青也没说。

傅端身子没动,只朝那食盒望了眼,后又收回了目光。对这些吃食上的东西,他素来毫无兴趣。

但对徐氏的主动示好,傅端倒是有些兴趣。

不管徐家父子如今是如何想他的,但若能同徐氏自此缓和了关系,也算是能稍稍解决一些他眼下的燃眉之急。

所以,傅端总算开了口:“是吗?夫人让送来的?”

长青本也没抱希望,但见世子似乎有兴趣,于是立刻说:“方才杏芝姑娘亲自送过来的,她是这样说的。”

傅端总算直起了腰身,人也坐得更正了些。

“夫人近来如何?”他也关心起人来,“听说这两日,岳母都有到府中探望?”

长青如实禀告说:“是,亲家夫人日日过来,早上一早就来,傍晚时分再回去。”

傅端想了想,便说:“这盒子点心你留着吃,另外,差人去内院传话,就说我今晚歇在夫人那儿。”

消息传到内院来时,杏芝是最兴奋的一个,立刻就跑着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徐馨兰。

徐馨兰听后一愣,继而瞥了杏芝一眼,有些不满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你要搞清楚,我并非低傅端一等,我也并不需要他所谓的宠幸。他想来歇夜,哼,我还未必答应。”

杏芝忙劝说:“娘子您请三思,奴自知道在姑爷面前,您是更尊贵的身份。可女子原就不同于男子,既嫁了人,总归是要为自己谋划一番的。奴婢还是那句话,您虽不屑去同一个贱婢争,可若那个贱婢肚子争气,日后她的身份再一抬,您可就被动了。”

“这世间很多事情都不是能由着咱们性子来的,您就算再不情愿,也该为自己的未来谋划谋划。或者您想一想,有个孩子傍身后,您稳住了地位,之后再冷了姑爷不迟。”

杏芝一番苦口婆心,徐馨兰虽听进去的不多,但如今态度却也不如从前那般坚决了。

或许,齐砚那边令她彻底死了心后,她就真的彻底断了妄想,再没有执念。

既没了能令她守身如玉之人,那么如今她还是否是清白之身,又有什么重要呢?

尤其是她想到,他早也不是清白之身了,他娶了妻室,他早不是自己的那个齐三哥。

绝望之后,甚至是存了些报复心理,徐馨兰竟然也想同傅端做真正的夫妻了。

做了真正夫妻,得一个孩子,好给傅家和母家一个交代,日后,她也好稳了在傅家的地位。

如此一来,那披锦阁的贱婢是不是再怀孕生子,就同她没有丝毫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