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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二人十指紧扣,转身离开。

“你什么意思?”苏韵娇继续冷脸看他,面对他时的那张脸,神色几乎都没有好过。

她心里隐约猜到了他所言何意,可她不信他真的敢!

齐砚说过,如今京中局势,各方相互制衡、平衡,还未到打破这份平衡的时候。这种时候,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谁也负责不了妄动的后果。

傅端虽然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但他也不是无所不能,不是没有顾及的。凭如今她的身份,他是必要忌惮几分的。

因为一旦真的对她动了粗,那就是彻底和齐砚撕破了脸。和齐砚撕破脸,就是和齐砚背后的人撕破脸。

而到时候,他背后的人愿不愿意极力去保他,就不好说了。一旦弃他为废子,他就满盘皆输,什么都不是了。

凭她对傅端的了解,他不是这等行事不顾后果之人。相反,他极度自私自利,凡事必然会前思后想,不会做出半点对自己不利之事。

可即便心里是这样想的,苏韵娇也没十成把握。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疯了,真的要来个鱼死网破呢?

哪怕此刻她极力的假装镇定,可眼里的慌乱还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望着她眼里的慌张,傅端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忽然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韵娘,你是怕了是吗?”他说,“你怕了,怕齐砚知道你再非清白之身后,会嫌弃你,会不要你,是吗?”

他语气阴森森的,苏韵娇听着只觉背后像爬过了一条条毒蛇般。那种感觉,令她浑身不自在,只觉满身都被激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眼下情况,她是万不能自乱了阵脚的。除了强自镇定外,她也不再做得了别的什么。

但她心中仍是笃定,傅端他虽有些疯,但却不敢真彻底豁出去。

所以,她在跟他拖延时间。

“就算我如今被掳,几夜未归,夫君心中也只会心疼我。”苏韵娇本来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她信任齐砚,也相信他的为人,不可能因为她如此失踪了几天,回去后他就对自己态度大变了?

她心里能如此笃定,除了信任齐砚为人外,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因为她和齐砚一直都未圆房,所以,她是否仍是清白之身,只要她跟齐砚圆了房,真相就出来了。

所以她这会儿唯一害怕的,就是怕自己不够稳重,在傅端面前暴露了这个秘密。一旦令傅端知晓了此事,或许他真会为了报复齐砚,索性豁出去,做出禽兽不如之事来。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让他以为他会得偿所愿。这样一来,他心中得到了满足,自然就放松了警惕。

如此,她也好拖延时间,直到等到齐砚来救她。

傅端却显然不信苏韵娇说的这些,他见她如此倔强的回应,闻声也只是嗤之以鼻:“韵娘,你还是太不了解男人了。除非是那些无能的窝囊废,否则,谁又会愿意自己的妻子是个不洁之身呢?”哪怕他不爱徐馨兰,那他也不能忍受徐馨兰身子不完全属于他。

他不管她的心曾经是属于哪儿的,只要身子是他的,之后心里也想的是他,从前的一切他可以暂时不去计较。

他对徐馨兰并无感情,都能在意这些,何况她跟齐砚呢?

外人们眼中,他们可是夫妇恩爱,是京中年轻夫妇的典范。

除非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装给别人看的。

他曾经也这样奢望过,可日子久了,他也知道,自己的梦该醒了。

如今他都不必做什么,只是留了她在这里两夜,一会儿齐砚过来,他们二人再做出亲密无间的举止来……只此,就足够齐砚恶心一辈子的了。

嫁祸徐家的目的没达到,也没关系,若能因此事令齐砚日后一生都不好受,那也很值了。

苏韵娇只是一直坚持着那句:“他不是那样的人!”她语气坚定。

傅端从她强撑出来的坚定中看到了一丝慌乱和不安,更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此刻十分得意,继续言语挑衅着:“是不是那样的人,韵娘,你自己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不过没关系,日后若齐砚嫌弃你了,不要你了,我这里是随时欢迎你回来的。”

苏韵娇气得咬牙切齿,张嘴就粗鲁的在他脸上吐了口唾沫。

可傅端不但不生气,反而挺高兴的。

因为她怒了,她气急败坏了,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一幕。

她总算不淡定了,这说明她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更说明,她跟齐砚的夫妻关系,将再不会回到从前。

而齐砚呢,将永远活在对她的怀疑和不信任之中。

任她如何做解释,他想,齐砚都是不会相信的。

傅端只抬手擦了擦脸,然后就静坐那里,开始抱臂闭目养神起来。顺便,等着齐砚找到这边来。

而另一边,抱月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邬嬷嬷后,邬嬷嬷立刻便又去告诉了栖梧和云苍。等晚上齐砚回来时,此事自然又被转告给齐砚知晓。

齐砚立刻派人去查月娘,很快,就查到了月娘和徐夫人私底下的交易。

栖梧说:“果然是徐家!”

云苍也道:“这徐家好歹是公爵名门,怎的私底下竟能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可如今他们掳走了夫人,目的为何?难道,就只为了让夫人给他们家小姐治腿?”

齐砚始终一句话没说,只是吩咐了下去,道:“继续盯着傅公府,不许忽略掉任何一个人。”又说,“哪怕是从傅家飞出来的一只蚂蚁,也得好好派人盯着。”

栖梧云苍心中皆好奇,明明这月娘是徐夫人的人,为何家主却要他们去盯傅家?

不过主家的心思也不是他们能猜的,眼下,还是老实遵吩咐办事,争取趁早找回夫人。

所以第二日,哪怕傅端乔装打扮,也有人暗中跟在他身后。待跟到京郊一处荫蔽的私家宅院后,才发现,原来他所跟之人竟不是傅家家奴,而是换了家奴衣裳的傅世子。

齐砚找过来时,傅端仍在静坐着闭目养神。

忽得下人来禀,说是外头有人请见时,傅端这才慢慢睁开双眼。

也不必问来见之人是谁,他只是侧首去望向一旁也是静坐着闭目养神的苏韵娇笑:“你夫君来了。”

方才侍女来禀时,苏韵娇已经知道了。所以,这会儿再得他提醒,苏韵娇一点都不惊讶,只淡漠说:“这一切不都在傅世子您的意料之中么?又有什么好奇的。”

若说之前苏韵娇心中还有一阵慌乱在,怕傅端真会做出什么禽兽之事来。那么一点点捱过那段时间,等到了此时此刻,她心中是半点慌乱都无了。

齐砚找了来,傅端是万万不可能再有机会对她做出什么疯狂之事来。

只要他不发疯,那她就完完全全没事了。

所以这会儿的苏韵娇,完完全全淡定了下来。

傅端一边侧首吩咐了侍女去请齐砚,一边则慢慢站起了身,挪坐到了苏韵娇身边去。此刻挨得她很近,气氛俨然十分暧昧。

苏韵娇对他厌恶至极,当他靠近来时,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打了过去。

傅端始料未及,倒结结实实挨了这下打。

苏韵娇也完全不必再顾及什么要周旋,要稳住他……此时此刻,她完全是在做真正的自己,在丝毫不掩饰的展现自己对他的厌恶。

“你知道吗,你可真令我恶心。”苏韵娇怒骂着,言语间丝毫不客气,“而且是越了解你这个人,就越恶心你。你别妄图跟齐砚比了,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她知道他一直都嫉恨齐砚,从小就嫉恨,所以,现在是什么话难听她就说什么。

傅端倒不生气,只以为她此番如此反应,不过是气急败坏。而苏韵娇越是气极,他便越是高兴。

她生气才是对的,她气了,就说明他的目的已达到。

所以挨了这一巴掌,傅端也并不生气。

只是仍挨着她坐,甚至伸过手来,强行揽过她肩膀,将人压在了自己心口处。

并咬牙切齿着,在她耳边撕咬道:“猜猜看,一会儿齐砚进来瞧见这一幕,他会怎么想。嗯?”

苏韵娇用足浑身力气要挣脱,人却仍被框得纹丝不动。

和一个成年男性比体力,她显然是差远了。

苏韵娇仍是那句话:“我说了,夫君他爱我,他根本不会在乎的。你不信吗?你不信就走着瞧好了。”

傅端自然是不信的,这怎么可能呢?

所以,听着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这样天真的话,傅端也只是笑:“是吗?你就这么信任他吗?”又说,“韵娘,你以为齐砚是什么好人?你可万莫要被他那张面皮给欺骗了。他不过装出来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在你面前,和在别人面前时,俨然两幅面孔。”

“也只有你单纯,才会轻易信了他的伪装。”

苏韵娇道:“我们夫妻情深,你纵是挑拨,也无济于事。傅端,且想想你自己吧。如今你计划败露,想想你该如何向徐家交代吧。”

如今有徐馨兰这个痴心女人在,他身上更是多了些筹码。

何况,此事只要他咬死不承认是要嫁祸徐家的,齐砚又能拿他怎样呢?

所以,面对此刻苏韵娇的这份威胁,傅端根本丝毫不往心里去。

“你就少操我的心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说着,又抬起手指触碰上了她脸,感受着指腹上传来的那种滑腻,傅端忽然面上闪过一丝神伤,怀念起了从前来。

“想当初,你住在披锦阁时,你我之间也是有过一段美好时光的。只是你背叛了我!”

苏韵娇一点都不想再回忆过去,那段时光于她来说,是终身都想摆脱的噩梦。

“背叛?”苏韵娇冷哼,“傅端,你不但心黑,没想到脸皮竟也这样的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难道还不肯承认是你自己毁约在先吗?要说背叛,也是你背叛了我,是你母亲背叛了我母亲,是你们傅家背叛了我们苏家。傅端,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厚着脸皮颠倒是非的,但我有实在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忘恩负义,如此心狠手辣的行事,迟早会有报应的。”

傅端才不信什么报应不报应,此刻望着她这张幼稚的脸,他突然又笑了。

正要再继续说些什么,那边,齐砚已经抬腿迈过了门槛来。清雅的身影如一道光来,出现在了傅端面前。

见到朝思暮想的人,苏韵娇立刻就挣脱了傅端的束缚,朝他奔了去。

而此刻呢,傅端的目的早已达到,也就不屑再强留她在身边了。

齐砚寻到妻子,立刻拉过她来上下好一番打量,然后问她有没有事。

苏韵娇摇头:“我没事,你不必担心我。”

齐砚又再细细检查了她一番,见她的确完好无损,身上并无伤处,这才稍稍放了心来,然后默默将人护在了身后。再抬起眸子时,那双沉沉黑眸此刻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古井,高深莫测,令人看不清他此刻心中的真正想法。

傅端并不畏惧,只是起身说:“怎么,如今人都嫁到了你们家,我们兄妹再叙叙旧,也不行了?”在离他一定距离的位置站定后,傅端歪了歪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们兄妹不过是一处待了几天几夜而已,齐大人何必脸色难看成这样?”

又说:“青梅竹马的情谊,又怎能说忘就忘呢?想当初,我们也是有过三年美好的时光的。比起齐大人的一年来,三年可是要发生更多更多的事。齐大人心宽,从前的那些都能不计前嫌,一并接受,如今的又怎会接受不了呢?”

“我素来知道,齐大人最是大度不过了。所以,这些于齐大人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

傅端挑衅时,齐砚一言未发。直到傅端说完后,齐砚才说:“傅大人有时间在这里闲话,不如立刻回家中去看看。”

“你什么意思?”傅端突然变了脸色。

但齐砚却并未再多理睬,只是手紧紧扣住妻子手,二人十指紧扣,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