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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伯府里的娇娘子 > 第224章 想屁吃的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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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娇才刚从外面回来,暂时休养在了家中,没立刻到济世堂来。

而抱月等人呢,无需床前侍奉,苏韵娇怕医馆里长时间缺了她们会忙不开,所以赶忙将她们都先打发过来了。家里那边,她只留了邬嬷嬷侍奉在身边就好。

抱月一来,姜大夫就趁空找寻了过去。

“抱月姑娘,夫人今日还没过来吗?”姜大夫还是想提月娘一事。

觉得她如今这样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再继续在医馆待下去了。她这样已经不单单是她自己干不好活,她已经严重影响了身边的人。

比如影响了他。

自从她一再开错了方子配错了药后,他如今时常都会担心她会继续给错药。一有这样的担忧在,自然就不能完全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了。

抱月明白他的意思,便安慰说:“您别担心了,此事夫人已经知晓,特派了我来解决此事呢。您去忙自己的,她不会再打扰到您了。”

说罢,抱月绕身而过。直接当众喊了月娘,让她跟自己到楼上去说话。

姜大夫见状,心中不免又隐隐升起一丝担忧来。看抱月姑娘这样子,想是要解雇了月娘?

思及此,姜大夫不免心中也有些自责。

若月娘真被解雇了,之后日子好过些还行,若日后她们母女日子不能好过,这就是他的罪过了。

但姜大夫也无奈,这事儿毕竟也赖月娘她自己。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开错药方却不管不顾,不能由着她害了人、毁了医馆名声。

自然祈祷夫人能给她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若不能,也希望她能够真心悔过。之后不论再去到哪里,都该要把责任心放在第一位,这样才能把事情长长久久的做下去。

姜大夫管不了那么多,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后,他又全身心投入到了治病救人这件事上。

月娘一时不在,他自然要担待更多一些。

那边,月娘这几日来本就为这事儿自责不已、忐忑不安。这会儿夫人仍未回来,又见抱月姑娘单独找了自己,于是她也不等抱月先问她话,一进屋后,直接就在抱月面前跪了下来。

“我知道夫人不见了。”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选择了坦白。

抱月倒是意外,意外她还什么都没问呢,她竟主动坦白起来。

不过抱月不会因为她此刻的善举,就彻底的抹去她之前犯下的罪行。谁又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呢?

怎的之前好几天都什么不说,今日夫人安全回家了,她倒是开了口。谁又知道,她是不是见无退路可走,才选择的投降和妥协呢?

这样的人,披着善良的外皮,却做着那样恩将仇报狼子野心之事,实在可恶!

抱月任她跪着,并不怎么搭理她此刻的愧疚和悔恨,只居高临下望着她问:“你怎么知道夫人不见了?”她语气十分冷漠。

月娘仍跪在地上,垂着头说:“因、因……因为其实我……我是……我是徐夫人派到济世堂的人!”最后,她才一口气索性全说了。

一旦说出了这句后,月娘心中的包袱和担子就彻底没有了。包袱和担子卸下来后,心里自然就轻松许多。

再说起接下来的话,也能自然从容不少。

月娘见她主动招认了,索性也不多言,只想让她自己说,看她都能说些什么来。

若能毫无保留的全都坦白了,倒可以从轻处置。若不能,她必须如实禀与夫人知道,并请夫人严惩不贷。

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徐夫人找到我混进医馆来,是为了夫人手中的一本医书,就是能治腿的医学秘籍。她女儿腿受了伤,说是只有找到这本秘籍才能治好。我并不知道在哪儿,但徐夫人那边又逼得实在紧,我没了法子,只能扯了谎,说是这本秘籍一直都是夫人随身带着的。”

“但那日……”月娘总算抬起了头来,朝面前抱月望了过去,此刻眉心轻蹙着,显然是有疑惑在,“那日徐夫人却突然来找我,说是夫人不见了我知不知道,是不是我伙同你们一起做的鬼。我看她当时那样子,不像是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她应该是真不知情。所以,掳走夫人的,背后一定另有其人。”

抱月没说别的,只是问她:“你既知道夫人失踪多日,你又为何今日才来坦白呢?”

月娘忙又垂下了头去,说不出话来。

她紧紧咬着唇,明显一脸的愧疚和自责。

半晌后,才慢吞吞说:“其实这段日子我也不好过,我一直都想立刻过来说出这些真相。可……可徐家我不敢得罪。我们孤儿寡母的,在这京中无依无靠,得罪了权贵,还有命活下去吗?也、也怕……也怕齐家知道真相后,同样对我们母女下手。毕竟,我从一开始到济世堂来,就是那样的身份。”

既怕徐家,也怕齐家……夹缝里讨生活,实在不好受。

抱月倒信她所言是真,所以,看在她还算真诚的份上,对她态度稍稍好了些。

但她害得夫人受了这些苦,这笔账,是不能轻易就算了的。

所以,抱月继续同她算账,问她:“既怕这样的权贵人家,那今日又为何来说呢?”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不得不过来请罪,以博取点好感,减轻罪行吗?

但月娘却说的是:“我良心受不得谴责了,夫人待我和如意那么好,我不能明知真相,却眼睁睁看着夫人遇险。我不知道我如今坦白这些还有没有用,我只希望夫人可以安然无恙。至于我……我做了这样对不起夫人的事,也不求夫人能够原谅,可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啊。”

“抱月姑娘,求求您了,您放过我的女儿吧。至于我,我随你们处置。”

抱月却拂开了她的手,神色仍旧冷漠:“此事我做不了主的,得由夫人裁夺。”不过想了想,还是说,“此事乃你一人之过,夫人宅心仁厚,齐家也皆善辈,所以必然不会殃及到小如意。至于你,夫人自有处置。”

“是。”如此,月娘也就别无所求了,她没再说什么。

但抱月却说:“夫人那里还没有裁夺,所以,我对你不好处置。既不好处置,就暂且一切都如从前。不过,你若不愿意,自此不干了,我也不勉强和为难。但你若是想趁机逃走,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收了这个心思。”

月娘说:“我怎么会逃走呢?我若能逃走,我又怎会受制于徐家。”又说,“如今我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后,反而轻松了很多。你又承诺不会波及到如意娘,我就更没什么好牵挂的了。所以,这段日子我会一直留在济世堂,并好好做自己分内之事。直到夫人回来,我再听夫人裁夺。”

抱月又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到底没再说别的,只让她既想通了就下楼去干活吧。还说馆里事多,姜大夫一个人忙不过来,要她既做了这份差事,就尽力去做好。如果不能做好,还是趁早回家待着的好。

月娘听着教训,皆一一应了下来。

抱月再回到家时,苏韵娇已经睡一觉醒来了。这会儿天也快晚了,苏韵娇养足了精神,便捧了本书坐在窗下看。

瞧见抱月回来,便立刻阖了书,问她:“怎么说?”

抱月说:“我才过去,还没问呢,她就自己什么都招了。”

苏韵娇点点头说:“她能主动招了,就说明心里还是向善的。”

抱月道:“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罢了。孤儿寡母的在京中无依无靠,之前又受制于徐家,她那样做,想也是没了法子。如今忏悔,看着也不像有假。说是不求夫人能原谅她,但求夫人可以善待如意,说自己的女儿是无辜的。”

苏韵娇可从未想过要对小如意如何,她那么点大的孩子,又怎会知道自己母亲做了什么呢?

若她真迁怒了这样小的一个女郎,那她又同徐夫人之流有何区别?

“这事月娘再错,也是怪不到小如意身上的。至于月娘……”苏韵娇一时又犹豫起来,不知该如何处置她。

她自然是错了的。而自己此番被傅端所绑,她虽非主谋,但却是因她而起。

可她本性是不坏的,若说要如何严惩,又怕掌握不好那个度。

可若是就这样放过了她,一点惩罚都没有,又怕此事没能震慑到她,她日后会再犯下同样的错。

所以,不管最终怎么罚,总之是一定要有所表示的。

暂时还没想好,苏韵娇索性也就不想了,只问抱月:“我已经安然无恙回来一事,她可已知道了?”

抱月摇头:“奴婢没告诉她。”

苏韵娇点了点头说:“这事儿先就这样吧,回头再说。”

她现在重中之重要考虑的,是如何能不坏了自己名声。此事……他们夫妻自然不会乱传,但就怕傅端那边会乱放消息出去,从而毁了她清誉。

虽然真相是什么事都没有,但人言可畏啊。

生在这样的世道,女子名节就是比什么都重要。

她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名节就轻易了结了自己,但若真闹开、闹大了,那也很烦。

所以,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烦神,自然也就暂时考虑不到月娘的事。

抱月又说:“奴婢擅自做主,让她先继续留在馆内干活了。有姜大夫盯着,想她也不能再出什么乱子来。等夫人想好了怎么裁夺她,之后再另寻他人来顶了她位置也不迟。”

眼下的情况就是,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你做得很好。”苏韵娇给予了肯定。

徐家那边,徐夫人这些日子也没闲着,有一直暗中派人盯着齐伯府。所以,白日时苏韵娇同丈夫齐砚一起出现在齐伯府门前一事,自然很快便传到了徐夫人耳中。

徐夫人听后略微有些吃惊:“人就这样回来了?”

那来禀的家奴肯定说:“奴是认得齐夫人的,瞧得千真万确,那正是齐夫人。”

徐夫人倒不是不信那个人就是苏韵娇,只是觉得奇怪,怎的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把人接回来了?

在她的想象中,这件事可是天大的事。就算最终被找寻回来了,那也是得浩浩荡荡的闹上一场,不可能就这样安安静静悄无声息的。

还有,那齐砚难道就不在乎吗?这下落不明几天,流落在外也有两三个晚上了。就这样,齐砚也能当做无事发生?

徐夫人简直不敢相信。

她冷哼一声,数落起齐砚的不是来。

“这怕不是个男人吧?”

正常男人,谁又能忍得下这些呢?

不免同时也会在想,这齐砚之前地牢中待了半年之久,险些废了一双腿。如今腿是好了,可腿连着命根子,难道……

莫非他已经不是男人了?

这苏娘手中握有他的把柄在,他受制于人,所以,才不敢如此的声张。

这样一想,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但徐夫人又怎会允许这事儿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呢?既然这事儿没能如她所愿闹起来,那她势必也要制造个机会让其闹起来。

否则,如何解她心头之恨?

同时也奇怪,那绑了她的人到底是谁?为何将人绑了去,却又能容忍事不闹大?

原她还指望着,有谁在同齐家斗法,她还等着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呢。

只是,如今再把苏氏失踪的消息放出去,会否已经迟了?毕竟她人都被找回来了。

若是在前几日就去放出这个消息去,那才最是合适的。那时,流言漫天飞舞,齐家却交不出人来,自然引来众人猜忌。

可她当时想的是,若能不必她出手,自然还是她不出手的好。

谁又能想到呢,如今事与愿违,这事的进展,并非如她所愿。

不免又再次疑惑起来,那背地里掳走苏氏的到底是谁呢?目的为何?

若非是要毁她名节,那绑走她做什么?难道,是暗中同齐砚做了什么交易?

徐夫人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多想了。

“你悄悄放出消息去,就说齐家三少夫人失踪几日失了贞洁。”徐夫人吩咐。

她想的是,齐砚自然不可能知道是她放出去的消息,就算算账,也是找那个绑走苏氏的人算。这样一来,说不定双方原本谈好的条件,又再一次崩了呢?

他们谈崩了,说不定会有鱼死网破的心态。到时候,彼此大闹上一场,也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