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小姑娘没有人不喜欢,尤其是这个小姑娘还长了一张天使一样的小脸。
夏衍看直了,也没在乎姜清柔说的到底是什么,只愣愣道:“ 哦,好,挺好的。”
白珍珠看着夏衍这个样子,即使没谈过恋爱都懂了,她忍不住用调笑的眼神看向了姜清柔。
后者一脸纯真,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岑时忍不住了,他冷冷淡淡地开口:“你下午没事?”
夏衍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莫名其妙,“有事啊,但是还没到点呢。”
然后又开始和姜清柔攀谈,“姜清柔同志,这次来的匆忙,也没给你带什么好吃的,要不你告诉我,我托你买给你?”
白珍珠脸上的表情更奇妙了,她心想柔柔呀,你这就迷倒了一个大军官哦。
姜清柔眨眨眼睛,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摇摇头,“谢谢夏营长,我不馋嘴。”
白珍珠笑了出来,不过她很快就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先去练功了。”
然后就飞快地走了。
走的时候路过了岑时,身子还是不自觉一颤。
她赶紧低头走了。
这团长,还真够低气压的,以后谁和他在一起不压抑死?
夏衍觉得姜清柔在讲客气,于是俯下身子又问了一遍:“什么都可以,爱吃什么?”
姜清柔又看了眼岑时。
如果人的眼睛都射出刀子,那么姜清柔毫不怀疑夏衍的全身都已经该被扎满了。
她憋笑憋得脸都快僵了。
昨天说不要常常见面的是他,今天站在她面前暗自吃醋的,不也是他吗?
虽然知道,但是姜清柔却不打算饶了他。
敢说那样的狠话,一定是想不到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吧?
她打量着岑时的神色,怯生生地开口:“什么都可以吗?”
夏衍刚想说放心说就好,岑时却赶在他面前急急开口,声音不复以前那样的沉稳:“你去把李冰父亲的资料调给我一份。”
“啊?”夏衍说:“这么突然?团长,这事你就让贺炜干去呗!”
岑时淡淡瞥了他一眼,“他去做别的事情了。”
夏衍有点愤愤不平,却知道自己是下属的身份,即使团长让他去扫女厕所......
他也只能找个没人的去。
“那我先走了,你下次告诉我,我改天又来看你!”夏衍本来还想问,但是岑时的表情实在是不知道为啥那么难看。
而且他也关心姜清柔被李冰算计的这件事情。
夏衍走之后,岑时关上了门,黑着脸回头,那人却坐在床上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岑时。”
语气明明平淡,却让他听出了撒娇的意味,和刚刚对夏衍的完全不一样。
心情不免好了几分,看着她那张无辜的小脸,他也没办法说出什么别的话来。
他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些老父亲般的无奈,他觉得自己刚刚脑子里的不满意来得很无理取闹。
明明是夏衍在惹她,她都不懂这些,而且他看见她第一次拒绝的时候在咽口水。
她想吃点什么,很正常,部队里面吃的肯定没有她在家里好。
想到这里,岑时走到刚刚夏衍呆过的位置,问:“你想吃什么?”
姜清柔眼里立马涌现出惊喜,对于岑时的提问她毫不犹豫:“想吃奶糖,大白兔的!”
岑时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声音也愉悦了起来,“嗯。”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居然把她对他提要求这件事情当成了理所当然。
不过小姑娘又很快说:“我改天把钱和票给你。”
岑时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他皱了皱眉,心里的不悦最终变成了轻轻的一声叹息:“不用。”
姜清柔很快追问:“为什么不用?”
岑时张了张嘴,觉得她是故意的。
今天是个和昨天一样的好天气,南方的冬天好不容易没有了雨,阳光比昨天的更好,暖洋洋地洒在病房里的各个角落。
姜清柔细腻白皙的皮肤和一张柔美的面庞,在阳光的沐浴下,看着更加温柔,好像全身都在泛着暖黄色的光。
他的那种无奈又被加深了一遍。
“因为我是你对象。”岑时不得不把话承认了。
尽管知道自己好像是着了她的道。
姜清柔欢快地拉住了岑时地手:“那,就吃你一次奶糖吧!”
她现在越发相信,人逼一逼,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什么难为情,什么冷漠,都能统统被瓦解。
岑时点头,想把手扯出来,却想到了点别的,“手怎么这么冷?”
他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只小手。
纤细白皙却并不只只有骨感,指甲剪得平平整整的,手心凉凉的。
姜清柔看着岑时的脸,小声说:“没事,我的手脚一到冬天就是凉的。”
这个姜清柔倒是没有装,前世的她和现在的她在这一点上面如出一辙,不过前世她是因为小时候没养好。
落下病根子了。
不装不代表不撩,姜清柔索性见机把两只手都往他的手心里塞,笑嘻嘻地说:“不过你的手好暖和呀。”
其实很多时候姜清柔看着岑时的脸,会觉得他很捉摸不透。
她心里暗骂,明明也才二十三岁的人,怎么搞得自己好像这么老成一样,表情除了平淡就是黑脸,她想观察他的心情都做不到。
看来以后要经常让他黑脸了。
岑时的心一跳,默默地把手往外面拉,那人却很快又攀了上来。
“还没暖和呢。”
垂眸,是她微翘的嘴角。
岑时微微掀起眼皮,看了眼另外一只手上的表,说:“我该走了。”
姜清柔很懂事地把自己的手放开了,冰凉蓦地消失,岑时的心却暗了一分。
放手要爽快,这是姜清柔自己的独特见解。
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一直纠缠自己的女人,即使她再可爱。
及时停下,他才能慢慢回味,甚至后悔,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再见。”姜清柔露出了甜甜的笑,“明天你还来看我吗?”
他刚要拒绝,小姑娘又很懂事地补充:“不来也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很忙......”
岑时的“来不了”,转而就变成了,“看情况。”
他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了阵阵敲门声,还伴随着浑厚而焦急的男声:
“柔柔,你受伤了?是大哥,我来看你了!”
岑时脑海里很快就浮现出了姜清止那张和姜清柔八分像的脸。
他脑子一轰,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慌张,小声说:“有地方能躲吗?”
他和姜清柔相亲的事情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贺炜好糊弄,禹司铭不敢说,姜清止么......
要是看见他在这里和姜清柔两个人共处一室,怕是要怀疑了。
姜清柔听见大哥的声音也是一怔,不过很快地像窗帘那边指了指,“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