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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三天之内到神女宫,武姜夫人直到第三天的申时才过来,身边还带了两个仆从。

怎么,她是来当包工头的吗?不过没关系,有的是法子治她。

次日,苏轻语给武姜分配了三个人的工作量,却吩咐了管事的,每天给她的吃食,只能是一人的量,并且派人看住她,断绝她与宫外人的接触机会。

神女宫现在上上下下全在苏轻语的掌控中,没有人敢违抗她的命令。

武姜不是自带了两个帮手吗,那就能者多劳咯。至于报酬嘛,入职的只有你武姜一个人,凭什么要多给,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神女,虽然我武姜是来给你做一段时间仆从的,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折磨人啊!”

没坚持到五天,武姜就来找苏轻语抗议了。

她本来有带一些钱财和金银细软,哪怕与宫外失去联系了,也想着可以靠这些,与其他神女宫的仆役做交易,结果那些人一见她提这事,都躲得远远的。

第一天,武姜自己把食物全吃了,她的两个随从挨了一天的饿。

第二天,饿着的随从干活的时候昏过去了,管事的不仅没有多给她们一些食物,反而因工作没做好,责罚她们又少了一顿饭。

武姜权衡利弊之后,只能将吃食与随从分享。

第三天,因为只吃了三分之一的饭量,随从们已经力不从心,无法再两个人分担三个人的活,武姜只好再次妥协,参与到仆役的工作中。不然天黑之前干不完,明天又会少顿饭了。

就这样坚持到了第五天,武姜实在过不下去这样的日子了,满腹怨气的来找神女说理。

“武姜夫人,你可不要乱说啊,我们神女宫从来不会剥削仆役,福利待遇好着呢,什么时候折磨你了?”

“我每天连饭都吃不饱,这还不叫折磨?”武姜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是呀,吃不饱饭还要干活,在她看来,可不就是人间地狱嘛。然而这个时代的平民,不天天都是这样活过来的吗?

“有这回事?那就把膳房的管事叫来问问吧。”

见到苏轻语遣了个侍女去传唤膳房管事,武姜开始有些得意起来。早知道神女这么给面子,她就不会忍那么多天了。看来是底下的人中饱私囊,武姜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膳房管事被责罚的场面了。

哼,这些下人,别以为是神女宫的就高人一等,贵族和平民的价值果然是不一样的。武姜正在这样想着,膳房管事便跟着侍女进入了殿内。

“见过神女大人!”

“武姜夫人说,你克扣了她的吃食?”

“冤枉啊,神女大人!我绝对没有克扣过武姜夫人的吃食。”

武姜见到来人竟然还敢狡辩,气急败坏的指着他说道:“你撒谎,我们三个人,你给的饭量明明只够一个人!”

“可是名册上只有一个人啊,我们膳房是按照名册分配的吃食,请神女大人明查!”

苏轻语点了点头,赞同的说:“我这边确实只请了夫人一人来帮工,夫人若是带了仆从,她们的开销当然是由您自己负责了。”

“不就是多两张嘴吗,你们神女宫连这点小事也要计较?”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也知道我们神女宫有一批贵族子弟,如果人人都带几个仆从,神女宫也养不起啊。”

武姜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劲没处使,她还想再据理力争一下。

“可是,你们安排的活太多了,一个人根本就干不完!”

“这个都不用再传其他管事了,我就能回答你。仆役们分配到什么位置,是根据个人能力而定的,您自带两个帮手,管事们自然认为您是能者多劳了。”

“所以,我们就活该吃着一个人的饭,干三个人的活?”

“这是夫人您自己的选择,我手底下的人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当然,您也可以遣退那两个随从,这样一来,虽然您还是要干一个人的活,但是可以吃上一顿包饭了呢。”

武姜从没被这样欺负过,但是她敢怒不敢言。此刻的她非常想放弃这次侮辱性质的交换,但是来都来了,又想到遣退两个随从后,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会比开始那几天好过一些,便决定再咬牙坚持一阵。

垂头丧气的武姜离开后,苏轻语身后的一名冷面侍卫有些看不下去了。

“神女,她毕竟是孤的母亲,能否高抬贵手。”

“知道武姜为什么一直不待见你这个长子吗?”

“因为……我出生时让母亲受苦了。”

“这不是你的责任,如果硬要说有责任,那么让她怀上你的郑武公,责任不就就更大了?

她不敢责怪郑武公,却把责任全怪到自己的孩子头上,不过是因为你好拿捏而已。

你且看着吧,你一直求而不得的母爱,到底有多廉价。”

武姜的母爱,自私且幼稚。她依附且惧怕郑武公,所以即便郑武公在她难产时还和宫女们寻欢作乐,她也不敢责怪郑武公,而是将一肚子怨气,发泄到渴望她怜爱的孩子身上。

她一直强逼寤生将自己的利益让渡给弟弟,也是在惩罚寤生,看着寤生痛苦,她就好像在折磨郑武公的替身人偶一样爽。

就连她自以为宠爱的叔段,也不过是这场闹剧中的工具人。

十二年后,叔段在她的溺爱和撺掇之下,操练兵马,攻击都城,结果被早有准备的郑伯打败,逃亡共国。

到那时候她只有郑伯可依靠了,可再没替失败的小儿子说过话,郑伯只需主动给她个台阶下,就母子二人和好如初了。

归根结底,不过是一个记仇又懦弱的女人,一直在拿亲密关系中的弱者宣泄情绪而已。

如果苏轻语给她增添新的难以释怀的痛苦,她同样不敢对强大的神女怎么样,只会责怪这段痛苦中,相对弱的那个责任人,也就是送她来做仆从的叔段。

到时候,新的屈辱和怨忿,都会宣泄到叔段的头上,廉价的母爱也会现出原形。

夜晚。

郑伯想着苏轻语白天说的话,辗转难眠。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欠母亲的,被母亲嫌弃情有可原,所以一直在弥补讨好。

可是母亲责怪一个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真的合理吗?这些年错的到底是自己,还是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