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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姜夫人遣退了随从后,被分配到打扫神女寝殿的后院。

这后院不到百来平米,初看是一件非常容易的差事。然而,管事的说神女有什么“强迫症”,院子的地上不可以有一片落叶,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武姜一开始太小看这个要求,打扫了一遍,看到已经没有落叶便去休息了。谁知道,这神女不去亲自教导三千学子,而是整天宅在寝殿里。

她时不时就向院子里瞟一眼,当新的落叶掉落地面时,就通知管事的责罚武姜。

责罚的方式也挺变态的,要将一釜混在一起的黍稷稻梁,一颗一颗的分类出来。

苏轻语觉得灰姑娘她后妈的整人方式挺有创意的,就拿来用了,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那些豆子,只能委屈武姜用更难的黍稷稻梁练手了。

那天,武姜一直挑到深夜都没能完成,直接累到睡着了。

第二天,她只能将未完成的惩罚搬到院子里继续做,一边守着落叶,时不时就要去清扫一下,一边挑选分类着那些谷物。

到了午后,日头越来越毒,武姜终于受不了了。

“神女,您还说没有故意折磨人,这挑选谷物的事,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武姜夫人,您不能因为自己做不好,就说我是故意折磨您呀。换做别人,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完成了呢”

“我就不信了,什么人能这么快分清这些杂乱的谷物,你倒是找出来看看。”

苏轻语派人去膳房随便找了个仆役过来,仆役手中拿了几个筛子,这些筛子的网,是用丝线编织的,孔径大小各不相同。

而不同谷物的颗粒大小也不一样,仆役就当着武姜的面,将混合的谷物过了几道筛,很快就区分开来。

苏轻语对着武姜做了一个黑人摊手的表情包,让武姜羞愤交加,竟忍不住在殿内哭了起来。

“呜啊啊,我不做了!这郑国爱谁当家谁当家,我不管了!”

“行啊,我们可以帮你给叔段传个信,叫他来换你。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是你们毁约在先,我会找他拿点补偿哦。”

“随你吧,反正这地方我是不想再待了!”

于是,苏轻语就在给叔段的信上写道,要他用京地的一半土地人口,换自己母亲自由。

叔段怎么可能愿意,他可是在京地花了大量精力招兵买马,如果分出去一半,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啊。而且这一半城池,还不是拉拢神女的筹码,只是母亲毁约的补偿而已,太不划算了。

三天后,两份回信被送到了神女宫。

一份是给神女的,叔段让她息怒,说自己会好好劝服母亲。

另一份是给武姜的,说自己的谋划有多么不容易,如果送出一半城池就前功尽弃了,让武姜再忍忍,总之就是现在放弃不划算,他不会过来的。

武姜非常失望,在神女宫内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乖乖的继续干活。

苏轻语在这期间,变着法子的折磨着武姜。

她说不想扫院子了,就让她去挑水,要求必须保持水缸是满的。然而那水缸开了个孔,用竹管连接着茅房,是苏轻语让人按照图纸做的简易冲水装置,武姜就充当了那个人形上水器,几天时间就把她累到不行。

她说挑水太累,就让她去打扫神女的房间。神女最近不知从哪抱回一只三花猫,猫毛到处都是。管事的要求她把房间内的猫毛清理干净,如果让神女发现坐卧之处或衣物上粘上了猫毛,就要受罚。

武姜被苏轻语的强迫症逼得,从狂躁,到崩溃,再到麻木。

还差十天左右,就快到一个月了,这时候苏轻语突然大发慈悲,说要把叔段带入神女宫与武姜夫人见个面,以安抚一下她的劳累。

武姜眼中又燃起一点微光,但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又迟疑的问道:“可是寤生已经下令,让他没有传召不得擅自进入都城。”

“没关系,神女宫是郑伯划给我的地盘,已经不属于都城的管辖范围内,他不会因此发难的。”说完,苏轻语还悄悄瞟了一眼门口的那个侍卫。

利用瞬移,苏轻语很快就把叔段带到了他母亲面前。

上次传话没有用瞬移,就是不想那么快让他们母子相见,如果让他们过早的面对面交流,对武姜的折磨效果就会减弱。但如果只是苏轻语单独过去传话,又不容易被信服。

而且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女,连传个话都要亲力亲为,岂不是很没逼格。

传信让武姜期盼了三天,等来的却是失望,这才是苏轻语想看到的。

这叔段也是够极品的,自己母亲在神女宫受苦受难,他却在抱着侍女嬉戏。苏轻语说要带他去见母亲时,心中还有些被打断好事的不悦。

待武姜在儿子面前的哭哭啼啼停歇了之后,苏轻语插言道:“公子段,看在你们母子情深的份上,我决定通融一下,后面的十天,你就来代替你的母亲吧?”

被宠坏的叔段,想都没想,拒绝的话就脱口而出。

武姜没想到,她受了二十天的苦,而神女只是让叔段代替她最后的十天都不愿意。一时之间,委屈,失望,愤怒涌上心头,武姜一改之前的慈母形象,像个泼妇一样抱怨起了叔段。

叔段只好解释道:“母亲,我以后可是要做郑国之主的人,如果被人传出去当过奴仆,那以后怎么服众啊?”

“那我呢,我的颜面就不重要吗,我可是你的母亲!”

“母亲,您是自愿为了儿子的霸业,忍辱负重,用一片诚心打动神女,那性质不一样,传出去就是一段佳话。”总之,女子为了父亲、丈夫、儿子牺牲一切都是佳话,男子本身的尊严是不能有损的。

武姜对这个自私双标的儿子失望头顶,被气得缺氧了,头晕耳鸣得有些摇摇欲坠,苏轻语赶紧让人上前扶住了她。

“武姜夫人莫急,虽然公子段既不愿意付出半个城池,也不愿替您受十天苦,但你还有一个儿子呀,如果他能付出一些代价,也是能把您换出去的。”

苏轻语一提醒,武姜终于想起了郑伯。那个她一直不待见的儿子,对她却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现在想起来,比叔段这个白眼狼好多了。

“不行,如果去找姬寤生,他就知道我还在谋划叛逆了!”

这叔段也是天真,上次你都直接行刺你哥了,不臣之心已经很明显,郑伯要真相信你能偃旗息鼓就是大傻子。

“哼,你的事就别想了!我要跟寤生告发你!白眼狼,我以后再也不向着你了,寤生才是我的好儿子!”

就这样,不久前还母慈子孝的二人,现在却如市井小民一般,在大殿上互骂了起来。

苏轻语嫌他们吵闹,直接打断说道:“别吵了!郑伯已经在这儿了,你们有什么话直接跟他说吧。”

说完,刚才扶住武姜的侍卫便摘下了硅胶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