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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擒住之后,还想挣扎反抗,却发现身体像是被人浇筑了铅水似的,体内一丝法力也运转不起来,就连神魂也被束缚住泥丸宫动弹不得。

“休要再做反抗,否则取你性命,只在一念之间?”易云厉声呵斥道。

感受到出手之人身上那股化神修士所特有的威势,被擒住的那名元婴修士深知自己的生死,只在对方翻掌之间。

但转念一想,自己若是临阵倒戈,背负上叛徒的罪名,子孙后代免不了落个抽魂炼魄的凄惨下场,于是把心一横十分硬气地说道。

“你这蛮夷之地来的恶修,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想杀就杀便是。我死后自有人为我建庙立碑,享受香火祭拜,怎似你这恶贼,多行不义早晚让天公给收了去。”

那人越说越是激动,甚至开始咒骂起来。

易云不为所动,寒声质问道:“你在故意激怒我,想要让我结果了你。”

“你既然知晓我的心意,何不给我一个痛快。”那人继续叫嚣道。

“你我同为人族修士,神州风云将起,我不愿同室操戈,只要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答应绝不会伤害你分毫。”

易云循循善诱向对方做出承诺。

他已经预见将要到来的浩劫,只需要一个契机,立时便会天下大乱,故此才百般忍让。

“看你身上的装束,还有言谈,分明是安南来的。就凭你也配合和我等相提并论。你岂不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在我等眼中安南之民,甚至连蛮夷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得上一群愚昧无知的畜生。”

那名元婴修士止不住地癫狂大笑:“畜生永远都只能是畜生,就算你练就了元神,在我等眼中仍旧是天底下最下贱的畜生。”

易云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拧出水来,他自然知道对方这般激怒自己,究竟意欲为何,但他也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所言大半出自真心。

为了抵御南疆魔道的进攻,安南之民被强行从中土剥离出来,作为一道天然屏障,世世代代镇守于此。

历经漫长岁月,无数人命换来的,不是发自内心的敬重,而是深深地鄙夷。

“你们真的有自己口中说的那般高贵么?”易云眼神倏地变得阴狠下来,到头来还是自己弄混了立场。原来这世上不是模样长得一样,就一定是同类。

易云不再掩饰心中的杀意,一个直径数丈的黑色旋涡凭空出现,直接将那人吞了进去。

只听见骨骼断裂,血浆迸溅的声音不断传来,那人不停地发出凄厉的哀嚎,到后来那人精神彻底崩溃,再也顾不上许多,开始不停地求饶。

易云目光沉沉,丝毫不为所动,就这样持续了半个时辰,在将那人的神魂,连同法力一同炼化之后方才停手。

与此同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易云的内心深处传来。

“人活一世,当爱则爱,当恨则恨,思虑过多,顾忌太多,只会反受其害。何不现在立刻折返回去,把玉京道门上上下下,杀得片甲不留,男的全部抽魂炼魄,女的全部先奸后杀。”

易云猛地回过神来,就在刚才他恍惚间听见一道声音,在不断地教唆他,引诱他,去犯下更多的杀业。

“难道是因为吸收了香火愿力的原因。”

易云满脸的难以置信,后悔行事不该如此鲁莽,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事到如今也只能尽力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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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解读那人神魂当中的记忆,易云发现中土众多道门仿佛得到某种授意,在极短的时间内竟然全部联合起来,似乎正准备下一盘大棋。

背后的黑手们想要通过一些手段,迅速扫清飞升路上的障碍。

其中香火愿力只是当中一环。

易云有种不祥的预感,所谓的大荒之丘,或许也只是一个幌子,其真实目的是想引出那些蛰伏于天地各处的化神修士。

再结合这些日子的经历,从自己进入中土以来,每日周游列国,遍访名山大川,从未遭到阻拦。

即便自己行事再小心谨慎,那些法力高强的化神修士,也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除非是他们有意为之,

想到此处易云顿觉如芒在背,那种感觉就像是置身于泥潭之中,一双双无形巨手,正暗中在操控着天地的走势。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又到底在谋划什么。”

易云架着神虹,穿梭于罡风层中,正不知往何处去时,忽然前方一座极为雄壮的大山,拦住了去路。

但见那山通体墨绿,山上长满了奇松怪柏,林间野鹿奔腾跳跃,鹭鸟栖于溪旁,灵猴坐于树梢啃食松子,山间也无食人凶兽,一派祥和宁静氛围。

凛冽的罡风吹至山前,立时放缓速度,变作柔和的山风,拂动山外的云雾,如溪水缓缓流动。

“这山看起来颇为蹊跷,还是绕道为好,以免平白招惹是非。”

易云在空中调转方向,想要绕开此山,但是诡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无论他往哪个方向飞去,最终都会回到先前的地方,冥冥之中似乎有人改变了四周的空间布局。

能够拥有此等神力之人,除却镇压雪域高原的那名神秘女子,易云还没有见过第二个人。

“中土神州果然藏龙卧虎,看来今日这场鸿门宴,我是非去不可了。”

对方没有选择直接出手,便说明还有回转的余地。易云索性落到山中,准备会会那位高人。

进入山中的瞬间,近乎粘稠的天地元气扑面而来,易云感觉仿佛回到上古时代,身上的毛孔全部打开,贪婪地吮吸着天地元气,仿佛一个饥饿的婴儿,第一次吃到母乳,难掩心中的愉悦。

也不知过了多久,易云强行驱散心中的贪念,从那种如痴如醉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恰在此时,易云耳畔传来一阵阵斧头劈砍树木的声音,只不过听声音,砍柴的人手中的那把斧头,并不怎么锋利。

循着斧头的劈砍之声,易云沿着崎岖的山路,在一处陡峭的山坡,发现一名齿脱发落,瘦骨嶙峋,身上无半点法力的老人,正手持一柄满是豁口的斧头,费力地砍伐着一棵枝叶繁茂的古树。

与合围数丈的粗壮古树相比,老人是那般的渺小,如枯枝般细小的双臂,不断举起落下,满是裂纹的斧头,好像随时都会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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