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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平天一留恨江海共疾风 > 第797章 先生,请受学生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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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先生,请受学生一拜

视角稍作前移,目光集中到本单元一类主角,吴凡的陵寝前,因果河对吴凡的复活程序,已即将接近完成。

除了在旁侧谈心的爷孙两人,其余几人的视线,此时此刻都牢牢的锁定在,平躺于棺椁里的吴凡的身上。

作者本人毕竟还年轻,没有躺棺材的机会,所以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描写,于自己的棺材里,看其他人的感受,故此,只能尽量揣摩。

当因果河现出河流虚影,于吴凡的尸骨之上,‘洗’了一遍之后,恢复成完全健康状态的吴凡,竟好像一个男版睡美人,安详的睡在棺椁之内。

第一次亲历‘复活’场景的几人,没见到吴凡直接醒转过来,误以为因果河是失败了,一个个都扭过头看向它,心全都揪到了嗓子眼。

见几人傻不愣登的看向自己,因果河疑惑的反问:“又不是我复活,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孙亦柔以尽量柔和的语气问:“吴公子看上去像是复活了,可他并没有醒过来呀?”

因果河摊了摊手,“他毕竟确实死过一次,就好比大睡了一场,谁睡的这么死,不需要别人唤醒?你们倒是唤呀!”

经提醒,反应最快的吴德抢道:“凡儿,凡儿!快醒醒,别睡了!”

吴凡的右手无名指,略微动了动,并未醒转。

烛光接道:“大兄!快醒醒!我是光弟!求你别睡了!”

吴凡的眼皮子微微颤动,似在挣扎用力。

孙亦柔着急的握住吴凡的手,“吴公子,我是柔柔,你听到了吗?”

吴凡近乎本能的噘起嘴巴,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发红润。

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孙亦柔的脸颊也渐渐绯红,顾不上什么羞耻,俯下身子准备亲他,手快的孙殅,伸手就给吴凡一个大耳刮子,怒道:“臭流氓,你想的美!”

冷不丁被抽了个大耳光,吴凡惊的睁开双眼,乍一见亮,双眼直接溢出泪来。

以为是自己没让他如愿,给他气哭了,孙殅悻悻的说:“不就是没亲上嘴嘛!竟还哭上了,你是不是男人呀?”

已能听见周围声音的吴凡,艰难的抬手擦了擦泪水,断断续续的回应:“我…这是…陡然…见到光…亮,不是…哭!”

久违的又听到了吴凡的说话声,孙亦柔是一点都忍不住,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放声大哭。

刚能看清楚人脸,便看到心爱的姑娘,在自己的身上哭,吴凡不管三七二十一,怒目圆睁道:“是…哪个…王八蛋?竟…敢…弄哭…我家…柔柔,给…老子…自己…站…出来!”

孙亦柔一边哭一边回应:“是吴公子欺负柔柔,都怪公子,柔柔好想公子啊!呜呜呜呜…”

孙亦柔的话,在吴凡这里,比什么都要管用,听她如此说,吴凡顿时急道:“柔柔,你…先…让开,我这就揍吴凡一顿,给你出气!”

哪里舍得真让吴凡自己打自己,孙亦柔并未起身让开,继续哭道:“不要,打在公子身,疼在柔柔心,公子不许打自己。”

柔情蜜意入耳,吴凡哪能不从,“好!柔柔说的,永远都是对的,我都听柔柔的,嘿嘿嘿!”

觉得儿子着实有点不像话,吴德冷不防插嘴,“混蛋玩意儿,亦柔丫头说的对,爹说的难道就不对?”

猛一听见父亲的声音,吴凡大感诧异,奇声反问:“老头子,你咋在这里?话说,我这到底是在哪儿?怎么感觉特别别扭?”

烛光忍不住插话,“大兄,你躺在棺材里,能不别扭吗?”

吴凡更是一惊,“啥?咦!小光!你怎么也在这里?”

烛光直声提醒,“大兄还是先从棺材里出来再说话吧!”

吴凡反应过来,连声回答:“哦哦哦!对,柔柔,快扶我一把。”

孙亦柔急忙起身站好,用力的拉扯着吴凡。

直到坐正了身体,吴凡才确信自己确实是在棺材里。

瞧见儿子一脸懵逼,吴德也连忙上手,帮他从棺材里走出来,扶着他的双手,一直都在抖个不停。

终于又脚踏大地,吴凡恰好抬头看去,见一座陵寝正在自己的眼前,恍惚道:“这不会是我的陵寝吧?”

瞧见孙亦柔非常紧张吴凡,孙殅心生妒忌,故意没好气的说:“你既然又活过来了,记得把俢陵寝的钱还我!”

又听到了她的声音,吴凡本能的扭头看向她,忽的一愣,急声大喊:“对了!你是和字旗的女匪首,我们应该是敌人!柔柔,我们快跑,这里待不得!”

仍扶着他的孙亦柔,听到他喊出这样的话来,羞涩道:“公子难道忘记了?为了柔柔,你已经阵前反叛了。”

吴凡扭头看向孙亦柔,焦急道:“柔柔,‘光义军’有仇必报,正因为我没忘,才认为必须得带你走,有多远,咱们就得躲多远。”

吴德不悦冷笑:“呵呵呵!你真是有了媳妇不认爹啊!你们跑了,我和烛光怎么办?”

转头看向父亲,吴凡仍急声,“老头子,我们可以一起跑啊!只要出了西卜小域,‘光义军’暂时应该就没有办法了。”

吴德皱眉追问:“吴家花园呢?咱们吴家的那些亲人呢?都跑?”

吴凡毫不犹豫,“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吴德气的瞪着他,“你啊!唉!”

烛光插嘴提醒,“大兄,有那位在,没有会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吴凡疑惑,“哪位?我认识吗?”

因果河忍不住噗嗤一声,“孙宇和!这里有人说不认得你!”

孙宇和耸了耸肩,“大界有亿兆生灵,不认识我不是很正常吗?”

因果河故意,“可你是孙宇和呀!”

孙宇和白了它一眼,“你还是因果河呢!”

吴凡等不及的,直声问:“是东天大域的那个孙宇和吗?”

笑着看向他,孙宇和闭口不言。

吴凡瞬间秒懂,恭敬道:“敢问大人可是那位河主大人?”

轻轻的点了点头,孙宇和笑答:“嗯!是我。”

吴凡语气不变,“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孙宇和疑声,“你是替谁问?”

吴凡愣了一下,迟疑道:“我…我替我自己问!”

孙宇和咧嘴一笑,奚落道:“像你这样的英才,枉逝于犄角旮旯,我于心不忍,特派那小娃娃前来复活你。”

吴凡皱眉,“请大人不要开玩笑,我的斤两,我自己清楚,哪里有资格惊动河主大人!”

孙宇和冷声,“既然知道自己的斤两,你怎敢说出替你自己问的狂语来?真吓煞我了!”

吴凡恭敬,“我的意思是,若是有哪里惹得大人不快,请大人只惩戒我一人,务必放过柔柔。”

孙宇和故意,“你爹和你弟,你都不要了?”

吴凡皱眉,“这…”

不待他继续说,孙宇和呵呵一笑,“八百多岁的人,却仍还有赤子之心,难得呀!怪不得,你爹疼你呢!”

扭头看向父亲,吴凡惊声,“老头子,你有这么大的能耐?”

吴德气的直翻白眼,“你这二百五,还真信啊!”

吴凡着急追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吴德转头看向孙宇和,恭恭敬敬,“河主大人,小老儿能说吗?”

孙宇和笑着点了点头,“吴老爷子与亲儿子交心,我怎会不许呢?请便!”

吴德一礼,“先谢过大人了!”

又转回头,看向自家儿子,吴德直接说:“你小子运气好,第一次真心喜欢的姑娘,恰好是河主大人的义妹,妹妹哭了,河主大人岂能不来?”

吴凡诧异的嘀咕:“是因为柔柔?”

孙殅抢话,“不对吧!亦柔妹妹是我的妹妹,那小子是我的侄儿,他凭什么做亦柔妹妹的义兄?吴老头,你别胡说八道啊!”

吴德故意大声回应,“殅姑娘,你是因为恰好是孙大人的义女,才成了河主大人的姑姑,河主大人与亦柔丫头的关系,岂能因此而有所不同?倘若河主大人管亦柔丫头也叫姑姑,那我儿岂不是成了他的姑丈,不妥,实在不妥!”

站在孙宇和身旁的孙星海,知道这话实际上是说给他听的,也大声说道:“殅儿,蓝星有个传统,叫‘各论各的’,亦柔丫头应该是阿和的妹妹,你若愿意称她为妹妹,与阿和也不发生关系,吴财东的安排,并无不对。”

孙殅不愿妹妹做小,还要继续争辩,孙亦柔急忙抢话:“殅姐姐,孙公子救我夫君性命,相当于再生父母,他若是同意,亦柔甚至愿意尊他为父,如今能做他的妹妹已是高攀,万不敢奢求做他的长辈,求殅姐姐快别说了!”

孙亦柔自己都同意了,孙殅再不甘心,也只能作罢,闷闷的低头不语。

终于反应过来的吴凡,赶忙对孙宇和一礼:“原来吴凡已是河主大人的妹夫,此前误会之语,还请兄长勿怪。”

孙宇和笑呵呵道:“慢来!尚未正式成亲拜堂,不可占我义妹便宜,只是我既已来,自也会护你们周全。”

吴凡诚心一礼,“谢过河主大人!”

孙宇和坦然接受他的谢礼,算是间接的承认了吴德刚才所言。

烛光见大兄确已复活,义父也脸现悦色,郑重其事的走到孙宇和的正对面,躬身行礼,“河主大人,在下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您责罚在下!”

孙宇和笑着看向他,“不必了,看在吴老爷子的份上,我不准备与你计较。”

听他有原谅之意,烛光又是一礼,“河主大人,在下想请大人告知,天外那一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宇和脸色微冷,“呵呵!我只是不与你计较,仅此而已!”

烛光再是一礼,“求大人教我!”

孙宇和冷声回应:“我向来确实好为人师,但也提倡‘道不轻传’,你今随便一低头,却要我教你用命换来的法门,未免太不知高低了吧!”

烛光第四次一礼,“求大人教我!烛光愿为大人肝脑涂地!”

孙宇和冷下脸来,直直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瞧他神色不对,吴德急忙怒斥:“小光,你平日里最为稳健,怎于此刻,行如此冒犯之事?快噤声住嘴!”

烛光跪地伏首,“求大人教我!”

吴德知他心有苦楚,不舍再斥,以哀求的目光看向孙宇和,后者佯装不察,仍旧冷脸。

无奈的吴德只好转身朝向孙星海,躬身一礼,久不起身。

孙星海叹了一声,对孙宇和说:“阿和,给他个机会吧!”

孙宇和皱眉,辩解道:爷爷示下,孙儿理当遵从,可孙儿的法门,得来实在不易,不想先传于外人!”

秒懂孙子的意思,孙星海咳了一声,“吴财东,我孙儿可是说了啊!”

吴德也反应过来,朝孙星海拜了一拜,站定身形,对烛光直言:“痴儿,还不快接机缘!”

烛光抬头看向他,见他对自己拼命的挤眉弄眼,不为所动。

见他憨直如此,孙宇和叹了一声,轻笑,“许是我看走眼了,便算了吧!”

吴德急声对烛光大喝:“痴儿,自今日起,你再不是我的义子,我也不再做你的义父,你当以师为父,快快行礼!”

烛光惊诧莫名,摇头求道:“孩儿不能没有义父,求义父不要抛弃孩儿!”

吴德恨不得替他磕头,见他就是不开窍,脸色涨的通红。

孙宇和耐心用尽,转头欲向别处去,烛光又一句:“求大人教我!”

脚步骤然停顿,扭头看向他,轻声说:“我已说过,道不可轻传,你若真心想学,自当有所取舍。”

烛光大声恳求:“烛光愿为马前卒!”

孙宇和摇了摇头,“我不需要!”

烛光再次哀求:“烛光愿为持器人!”

孙宇和叹了一声,“我不稀罕!”

烛光近乎哭诉:“河主大人,烛光真的不能背叛义父!”

扭头看向他,孙宇和皱眉,“你几时听见,我让你弃旧迎新?果真是个痴儿!”

烛光急忙回应:“河主大人高贵,岂能容许弟子为他人效犬马?烛光不愿背叛义父,也不愿令河主大人蒙羞!”

孙宇和脸现诧异:“你真是如此想的?”

烛光毫不犹豫,“烛光浅薄,自以为无法欺骗河主大人,只敢实心实意!”

孙宇和微微一笑,“好!要的就是实心实意!我还是没有看走眼啊!”

烛光疑声,“大人?”

孙宇和温声提醒:“烛光,并非只有师徒才是自己人,师生也可以。”

烛光喜道:“大人愿为烛光破例?”

孙宇和点了点头,“我也不是第一次破例喽!逢得你这样的英才,我总是多些耐心的。”

烛光连忙大吼:“先生,请受学生一拜!”

言罢,似乎是怕孙宇和反悔,烛光纳头便拜,只一下,地上出现了一个深坑。

孙宇和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为他掸去额头土灰,顺便传他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