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见状,轻咳一声。
自己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爷爷,成婚多没意思。”
“青楼姑娘这么多,没事还能去喝喝花酒,岂不美哉!”
朱瞻墉正开口反驳。
朱高炽气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作势要打。
吓得张妍急忙将其拉住。
朱棣当即抬手:“行了,大过年的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瞻墉,除了青楼以外,你要什么礼物,爷爷都答应。”
“唯独这个,绝对不行。”
朱瞻墉闻言,脑袋一低,顿时没了兴趣。
朱棣眉头轻挑,心中轻哼。
小滑头,真当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在我面前玩心眼,你还嫩着呢。
朱瞻墉越是不想上战场,他就越要带着去。
否则换做平时,谁敢在这种饭局上如此胡言乱语。
他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朱棣眸光随而转向朱高炽。
“老大,你那边既有定计,后面就安排两个孩子彼此见一见。”
朱高炽点头如捣蒜,慌忙应允。
“儿臣回去就办!”
大过年吃个年夜饭吃得真是心惊胆战。
朱瞻墉闻言暗道不妙。
他现在可还没有成家的想法,更不想被婚姻绑在皇室之中。
“爷爷,这不太妥。”
朱棣的语气这时已经带着几分冷意。
“有何不妥?”
朱瞻墉咽了口唾沫,目光一抬,看向了坐在对面的朱瞻基。
“我在家排老三,大哥都还没有成婚,我怎么能跑到大哥的前面!”
“大哥,你要老婆不要?”
“你要的话,我这就让爷爷给你安排一个。”
朱瞻基的脸黑到了极致。
你小子,拿我开涮是不是!
将这麻烦推到我的身上。
“爷爷,我不急的。”朱瞻基苍白地想要解释。
谁知朱棣目光一转。
“瞻基年纪也的确不小了。”
“凡事得有个先后,你身为大哥,不得给弟弟做一下表率?”
朱瞻基现在真想冲上去就再来几次连环踢。
“孙子来年就要陪爷爷北征,儿女情长的事情,只会耽搁正事。”
朱高煦罕见地也来帮朱瞻基说话。
“爹,大侄子说的没错。”
“这都快北征了,哪里有闲功夫说这些。”
“你看看老大那边,都不愿意多加一点军费。”
“哪还有闲钱筹备大婚。”
“皇孙的婚礼那岂能简陋,到时候又是一笔大开销。”
“万一影响了军费,北征可就得延迟了。”
朱瞻基闻言,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朱瞻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暗暗撇嘴。
什么担心军费。
无非就是担心自己大哥这边有了太孙妃,之后再早早生下一个太重孙。
到时候怕自己这边没有了优势。
只不过军费这点倒是的确说到了关键处。
朱棣看向朱高炽:“老大,国库当真如此紧张。”
朱高炽看清了朱高煦的想法。
但面对问话,朱高炽实话实说。
“来年北征,也仅够支撑一年。”
“爹,北征一事宜快不宜慢!”
朱高炽老早就想提醒自己老爹这件事。
他深知自家老爹喜欢打仗。
到时候万一上了头,那多余的开支冒出来,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瞻墉见自己这边的风头就这么过去了。
暗暗松了口气。
心中依旧有些惆怅。
这次的办法又落空了。
关键回去挨顿揍估计是免不了了。
年夜饭吃完后。
朱瞻墉就想借口先走。
朱高炽轻哼一声:“这么急走什么,一家人一起回去。”
朱瞻墉想说点什么,朱瞻基的大手就抓在了他的肩头。
“弟弟,大哥今天可是有好多心里话想要和你说。”
“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朱瞻墉内心欲哭无泪。
就这么被拖回了太子府。
“爹,这么粗的棍子多少有些过分了!”
“大哥,我不让你讨老婆了,你别打了!”
新年夜的太子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隔天清晨。
朱瞻墉趴在床上,根本不敢翻身。
痛,太痛了!
下手还真的是一点轻重没有。
自己想要个青楼很过分吗。
好说歹说人家也是一个产业。
要是真的到他的手里,他能让青楼变出花来。
朱瞻墉长叹了口气。
“这下可怎么办。”
“新年到了,正月一过,二月还会远吗。”
“难道我真的要被带去北征?”
就在这时,朱高炽推门走了进来。
朱瞻墉满脸戒备,下意识将自己的屁股撇了过去。
“臭小子,少给我甩脸色。”
朱高炽没好气道:“昨晚你差点把你爹给吓死。”
“还想要青楼,你干脆要了我这条命算了。”
“不过也是奇了怪,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你了。”
“你都说出这种话来,他还不生气。”
朱瞻墉心里也很费解。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朱高炽坐在了床边的木凳上。
“对了,半个月后,你还是和杨浦的孙女见一见。”
“婚事暂时成不了,但你们熟悉熟悉也没有错。”
“提前培养一下感情,往后成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这件事可是头等大事,你必须放在心上。”
朱高炽交代之后便起身离开。
朱瞻墉埋下脑袋。
还见什么面,照这个势头下去,他就得去战场了。
不行,自己得想想办法。
要是真的见面,那可就无处可逃了。
与其到时候被带去北征。
不如在去北征之前,自己干脆躲起来。
方法虽然有些粗糙,但应该管用!
出征可是大事,不得延误。
到时候大军出发之后自己再溜回去。
指不定爷爷一生气,就真的将他给扫地出门。
到时候自己非但不用北征,还能达到目的。
打定主意之后。
朱瞻墉心情又好了几分。
半个月后。
朱高炽早早就来到了朱瞻墉的房间。
“瞻墉,明天杨浦的孙女就会来太子府。”
“你娘让你过去,特地让尚仪给你做了件新衣裳。”
“你快去试试,明天可是你最重要日子。”
朱高炽说着推开了屋门。
前脚刚迈进门槛,他的心中就涌出了不妙的预感。
怎么没声呢?
朱高炽进去后朝床榻的方向看去。
床上空空如也!
自家混小子竟然直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