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算是过夜,晚上他就接她回来了。
但狼烬故意说得夸张一些,就为了让敖越也体会一下,他当时那妒火焚心的感觉。
果然,敖越那张桀骜帅气的脸,一下子扭曲了。
但他见阮糖已经困得歪倒在床上了,饶是嫉妒吃醋得厉害,也舍不得再吵醒她。
只能明天再问。
于是,隔天。
阮糖睡得饱饱的,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地推开房门。
就看到自己门口一左一右地守着两个门神。
正是狼烬和敖越。
两人靠墙而立,脊背挺得笔直,侧脸线条凌厉好看,只是神情略有些疲惫的样子。
阮糖惊讶地微微睁大桃花眸。
“咦,你们没去睡觉吗?”
阮糖今天穿了件黑色无袖束腰连衣裙,还戴了一条黑色繁复蕾丝颈饰,尽量遮住了那些吻痕。
黑色的服饰衬得她白得像一捧雪,束腰的设计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出来。
身体线条格外性感,小脸却清纯精致,整个人又纯又欲。
狼烬和敖越都看得呆了呆,耳根不由自主地泛了红。
狼烬哑声道:“我担心敖越再擅自闯入小姐的房间,所以在门口守着。”
敖越轻哼一声,别过头。
“老子觉得表哥会监守自盗,所以我得看着他!”
阮糖歪了歪头,迷茫又疑惑的样子。
也就是说,狼烬是为了防敖越,敖越又是为了防狼烬。
“你们两个这么不放心对方的话,可以手拉手一起睡呀?”
阮糖天真无辜地提议。
狼烬和敖越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一副仿佛吃了苍蝇似的,嫌弃万分的表情。
“谁要跟他一起!”
敖越昨晚在这儿越想越气,明明有他在,为什么还让阮糖被那个混蛋老师给欺负了!
于是决定再不给这个表哥好脸色看了!
“糖糖是要去上课吗!我送你!”
敖越十分自然地牵起阮糖的小手,表面上看淡定的一匹,实则内心已经慌乱羞涩的厉害了。
从他那红彤彤的耳廓就能看出来。
阮糖也乖乖的任他牵着。
回头,看到狼烬站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但身影透出几分落寞的样子。
虽然任务需要,她不能亲近他。
但看他这幅样子,她还是有些心软了。
“狼烬。”
听到女孩儿嗓音软软地唤他,狼烬的眼睛倏然有了几分光彩,期待地看去。
却听阮糖继续说。
“今天你不用跟着我。”
狼烬愣了愣。
那双狭眸里的光,一点一点地熄灭了。
他缓缓垂下眼眸,视线落在敖越大大方方牵着的阮糖的手上,心口苦涩难当。
喉咙间挤出一句。
“好的,小姐。”
敖越开心极了。
看到阮糖担忧地看向狼烬,还以为她会向他表达担心,却是要赶他走。
敖越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糖糖一定是不想让狼烬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糖糖心里有我!!嗷呜!!!
要不是阮糖还在,他早就兴奋地再嚎两嗓子了!
敖越正开心着,突然察觉攥着的小手蓦地僵了一下。
立刻紧张地问。
“糖糖,怎么啦?”
阮糖摇了摇头,眼神闪烁。
“没、没什么……”
她此刻心里正震惊着。
因为刚才,她听到了提示音。
【叮咚,狼烬黑化值+10,目前为70点!】
她明明是冒着违逆人设的风险,想让一夜未眠的狼烬去休息,为什么,黑化值反而涨了?
难不成……她真的很适合这个任务?
……
去上课的路上,敖越牵着阮糖的小手,心跳得厉害。
他还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
和他带着薄茧、又宽又大的大手不一样。
阮糖的手软软的、纤细的、柔白的,像捏着。
他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粗糙的掌心,把她娇嫩的肌肤弄伤。
敖越只敢垂下眼睛偷偷去看她。
视线触及女孩儿的黑色蕾丝颈饰。
想起昨天看到的,锁骨附近星星点点的吻痕时,眼底又露出委屈与醋意。
他憋了一晚上,终于憋不住问道。
“糖糖,你那天,在鹤白老师那儿过夜了吗……”
说完他又怕阮糖不开心,急忙解释。
“我、我不是怀疑你啊,我就是,我……我怕鹤白那个禽兽老师对你做什么……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自愿的,我……我……”
敖越本就是不善言辞,比起动口,更喜欢动手的人。
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凶狠又难过地咬了咬牙。
“要不我还是先去揪秃了那只臭鸟的尾巴毛吧!!!”
他转头要走,被阮糖拽住了手。
“鹤白老师没做什么呀!”
阮糖生怕一松手,敖越就要去找鹤白老师的麻烦。
于是干脆紧紧抱住他覆着肌肉的健硕手臂。
“你别欺负他。他帮了我好多……”
感觉到手臂上,女孩儿过分柔软的触感,敖越一直脸红至脖根。
话都说不利索了。
“糖糖,你先……”
他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
“先放开我。”
阮糖怯生生地看着他:“你保证不去找鹤白老师?”
敖越心里醋意翻涌,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保证。”
阮糖这才放开他,小脸有些红,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也开始觉得害羞了。
敖越深深看着她,哑声问。
“他帮了你什么?”
阮糖就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下,不过没有提到自己做了好久的怪梦的事。
反正是梦,又不是真的。
敖越仍有些不放心:“那你脖子上的……”
阮糖也是今早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的。
“可能是被蚊子咬的吧。老师的住处种了好多树,所以蚊子也比较多吧。”
敖越松了口气。可仍然有些狐疑。
蚊子咬的?那得多大的蚊子呀?
他纠结片刻,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他当真没碰你?”
阮糖歪了歪头:“碰了呀。”
敖越大惊失色:“!!!”
却又听阮糖乖巧地掰着手指头计算。
“鹤白老师摸了我的头、摸了我的耳朵、我差点从床上跌下来的时候,鹤白老师扶了我一下,后来也搀着我下楼了,奥还捏了我的脸……”
敖越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好你个禽兽老师!
简直不要脸!!!
不过好在没有发生更过分的事,他多少松了口气。
但同时也将鹤白默默写进了记仇小本本里。
备注:变、态、教、师!
……
他们来得早,教室里还没几个人。
敖越找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和阮糖一起坐下了。
“对了,糖糖……”
阮糖歪了歪头,软糯漂亮的小脸蛋儿,带着懵懂无辜的神情,却格外的勾人。
“嗯?什么事?”
敖越还是第一次在这么亮堂的地方,这么近距离地和她面对面。
惊艳地傻愣住了,一下子就忘了自己要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