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睁眼哦,等下就能看到啦。”
江晚棠捂着苏简言的眼睛慢慢走进房中。
“神神秘秘,不好吃的话,我可是要惩罚你的。”苏简言故意吓她。
“才不怕你!”
江晚棠把他按到凳子上,拿掉遮掩他眼睛的手。
桌上放着一盘极为精致的糕点。
是两个q版小人在一棵桃树下相拥,两人脚下还散落着一片片花瓣。
“好看吗?”江晚棠娇羞地问道。
“奇变偶不变!”苏简言突然说道。
“啊?你在说什么呀?”江晚棠一头雾水地问道。
“没事没事,你做的太好看了,这让我怎么舍得吃啊。”苏简言连忙转移话题。
不是同行,吓我一跳,不过这小丫头的思维也太超前了吧,翻糖人偶蛋糕都能做出来。
虽说工艺不同,但他只能这么形容了。
“嘿嘿,”江晚棠莞尔一笑:“你吃就是了,我以后再给你做嘛。”
“做这个累坏了吧,”苏简言捞起她的手,轻轻按摩起来。
“不累的”,江晚棠轻轻摇头,指着两个小人说道:“就是这个费些功夫,我怎么弄都不太像。”
苏简言温柔一笑,亲了亲她的手背:“已经很棒啦,这世上只有我能享用哦。”
“快吃吧,让你饿了这么久。”江晚棠歉意道。
“咱俩一起吃,我喂你。你吃我,我吃你,这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好!”
两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腻腻歪歪半天才吃完。
吃完后,苏简言把江晚棠抱在怀里,故作好奇地问道:“娘子,你是不是碧霄宗的弟子呀。”
“是,碧霄宗主是我师尊。”江晚棠大方的承认了。
“奥!那娘子生的这么好看,你师父有没有给你定亲事呀?”
江晚棠想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吧,师尊并未和我说过此事,怎么啦?”
完了!苏简言心里一咯噔,再次试探道:“我听过碧霄的七彩锦裳,她们有没有跟人定亲啊?”
“也没有啊,师尊向来不会插手我和师姐们的私事。忘了告诉你,我是蓝衣哦,那两位师姐是红衣和青衣。”江晚棠俏皮道。
“娘子是七彩锦裳里的蓝衣啊,怪不得世人都说七彩锦裳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呢,当真是名副其实,只不过你那两位师姐倒是差了些。”
“别乱说,师姐们都很好看的,不比棠儿差,你见的只是她们易容过的样子。”江晚棠娇嗔道。
苏简言伸手捧住她的俏脸,深情款款地说道:“我可没有乱说,在我眼里,娘子才是最好看的,仙女下凡呀。”
江晚棠心里一甜,大方奖励了他一个亲亲。
苏简言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还是有些慌的。
糟了糟了!
也不知道那老头让我跟谁定的亲,这不是搞我么。
老头向来说一不二,我若不去走一遭,他肯定会提溜着我脖子去的。
万恶的封建思想,动不动就给人定亲呢,也不问一下本人的意见。
不行,我得再打听打听。
万一是江晚棠自己不知道呢,要真是她的话,我立马就能跟老头交差了。
“你想什么呢?”江晚棠捏了捏他的脸。
“我在想啊,若是你师父真的帮你定了亲的话,我一定去把你抢回来,神挡诛神,佛挡杀佛。”
江晚棠有些感动,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不会啦,我都已经嫁给你了,不可能再嫁给别人的。”
“不不不,我得再跟你重申一下,是我嫁的你,你娶的我。”
扑哧!
江晚棠莞尔一笑,若百花齐放。
咚咚!
“小姐,老太公让你去议事厅一趟,二管家也在。”小圆敲门道。
“知道了。”江晚棠回应了一声,而后朝苏简言说道:“你陪我一起去吧,我不想跟那个人说话。”
“包在我身上。”苏简言笑眯眯地说道。
...
议事厅。
江老翻动着账本,眉头紧皱。
鲍诚站在一旁大倒苦水,说这两年生意太难做了,要不是他从中斡旋,铺子早就关了。
这时,苏简言和江晚棠手牵着手走了进来。
“爷爷你找我呀。”江晚棠朝江老盈盈一礼。
“大小姐!”鲍诚迎了过来,脸上堆着笑容。
“这位就是姑爷吧,见过姑爷,我是江府的二管家鲍诚。”
苏简言点了点头,没搭理鲍诚,他一眼就看穿鲍诚脸上的虚假笑容了。
一点都不专业,太僵硬了呀。
江老笑着招招手:“棠儿你来看一下临安铺子的账目,以后也是你要管的。”
“棠儿有些不舒服,让夫君看吧。”江晚棠将账本推到苏简言面前。
“我帮娘子代劳。”苏简言直接翻开账本看了起来。
他一边看,一边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鲍诚站在一旁,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当他看不懂。
苏简言翻看完账本,语气玩味道:“我没记错的话,临安的铺子年年都亏损,而且亏损率抵得上姑苏的好几家铺子了。爷爷,这铺子咋还没关门大吉啊。”
江老脸一黑,没搭理他。
“姑爷是这样的,咱们是外乡人,在临安不好做生意啊,各处打点都要花费不少银两的。”鲍诚解释道。
“生意不好做,那就关了铺子,何必浪费银子呢。”苏简言淡淡地道。
“这...”鲍诚看向江老。
江老无视他的目光,看向苏简言道:“看出来什么问题了?”
“没问题,这有啥问题啊,账本干干净净!”最后四个字,苏简言咬字很重。
江老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满意地抚了抚胡须。
鲍诚则暗自松了口气,眸光闪烁。
“那个,鲍管家啊,每月的支出这么匀称么?”苏简言询问道。
“回姑爷,向来如此,拢共就那么些客人,还是我经常打点的缘故。”
“哦,拢共就那么多客人,那你每个月还酿这么多酒作甚?”
“这做生意嘛,总得多备着点,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多备着点,这些年哪天用上了?”苏简言揶揄道。
“额...”鲍诚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应。
苏简言看向江老,微笑道:“爷爷,鲍管家做假账,可以拉出去浸猪笼了。”
扑哧!
江晚棠捂着嘴笑个不停。
做假账哪有浸猪笼的,只有与人通奸的才会浸猪笼。
“冤枉啊!
”鲍诚跪倒在地,眼中泛着泪花,委屈道:“老太公明鉴,我鲍诚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怎会做出此等事!”
江老冲他摆了摆手,继续追问苏简言。
“你倒说说看,鲍管家如何做的假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