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这回给师娘的红歌有两首,一首是出自电影《闪闪红星》里的《映山红》,另一首则是赫赫有名的《我和我的祖国》。
这两首歌后世传唱度都非常之高,放到现在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师娘,《映山红》有些赣西的风格,你可以先找些在那生活过的人采采风,然后再发出去。”江夏道。
陈玉玲想了想道:“不如我去一趟吧,更有说服力一点。”
她跟许多地方的作家都有联系,别人也会经常给她发一些邀请,挑一个在赣西的就行。
“赣西有些远,来回奔波太累了吧?”江夏有些担心。
陈玉玲和李明德年纪都快七十了,现在的火车太折腾,飞机没可能,出远门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
陈玉玲对此倒不太在意:“早听说那里风景好,却从没去过,正好去看看。”
李明德也道:“没事,我让空青跟我们过去。”
他年轻的时候做过铃医,却大半时间在北方跑,很少去南方,更别说赣西这等已经靠近粤东的地方了。况且他也不放心老妻一人前去,决定带上孙子李空青一起。
说起李空青,江夏有些好奇:“对了,怎么没见李哥?”
一提这个,李明德就忍不住捋了捋胡须:“他啊,去见他对象去了。”
江夏立马八卦心里大起:“李哥谈对象了?哪里的?”
李明德道:“我一个老朋友说的,北医的一个女老师,教内科。还是从大洋对面留学回来的。”
呃,留学……
这个时候从国外回来,不知道咋想的。
还不如留国外,改开了再回来呢。那个时候医术练得差不多,国内也能施展拳脚了。
而且还是个大学老师。
幸亏给师父师娘都留好了护身符,不然光是李空青夫妻俩,他们家就够惨。
即便如此,起风了之后估计这两位也是得遭殃。不是江夏不给他们东西,且不说关系有远近,有些东西根本不可能大批量地给。
大不了等他们去干校的时候让人照顾一些。
看江夏表情不对,陈玉玲也有些担心:“六月,你这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江夏叹了口气:“有些麻烦,不过到时候大家互相照应吧。”
陈玉玲和李明德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没有开口让江夏他们现在伸手帮忙。毕竟能被他们说得那么严重,可见事情不好办。他俩还年轻,上头还没了父母,很多事他们做不了主,也容易遭到连累。
牵扯到风起,气氛总是会有些严肃。毕竟今天除了说这事,江夏他们也是带小孩过来玩,等事情说完了,便赶紧转了话题。
李明德夫妻俩对三个小娃都很喜欢,不过他们更喜欢人来疯的芒果。刚才三个小孩都在睡觉,现在醒了,最欢乐的没有别人,就是芒果。
这小家伙不禁逗,但凡谁做个鬼脸,哪怕多没意思,他都会特给面子地嘎嘎笑,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笑点低,还是深刻在基因里的老二本能。
身为老二,肯定比不了老大。毕竟是家里第一个孩子,长辈们都比较重视。老二生下来得到的爱就不完整。后面有了老三就更惨了,长辈都去照顾更小的了。
所以需要刷刷存在感。
当然,这是普通情况下。柚子他们是三胞胎,出生时间差不了几分钟,芒果这样可能就是天生爱跟人相处。
说不定是个社牛。
李明德把芒果抱出来在手上托着:“哎呦,又重了,跟个小秤砣一样,看来压秤。”
几个小孩吃的好睡得好,平时也有地方活动,现在还没到八个月,已经可以歪歪扭扭爬一段了,所以非常结实,抱在手里非常有实在感。
陈玉玲则是抱着桃桃,小姑娘体重还是要轻一些,况且身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大家总是更关注一点。
于是老大柚子便委委屈屈地剩下了。
不过这小孩还挺有老大风范的,有点像大哥江平。从来都比较老实,也很少哭闹,对妈妈来说简直是天使宝宝。江夏倒是最喜欢自家老大。
于是她便伸手把柚子抱了出来。就算小孩自己好像不哭不闹,他们这些大人也不能厚此薄彼。又不是没有那么多大人,能抱自然是要抱一下。
几个小孩已经长开,模样并不相同,看来应该是异卵。柚子和芒果两个男孩也是异卵,说明那个能让人生多胞胎的黑科技很厉害嘛。一般多胞胎大都是同卵,异卵的比较少。
陈玉玲显然也很关注这个问题,兴致勃勃地观察了一阵,点了点头:“柚子倒是最像六月,芒果跟魏齐像。咱们桃桃最好看,拣了父母的优点长。”
魏齐求生欲极强:“六月没有缺点,桃桃长得像她。柚子鼻子像我。”
江夏有些无语:“你能不能别闭眼夸?我又不在乎这个。”
说实话,她颜值确实不低,但自我感觉没到那种绝世大美女的程度,平日里也不会在乎这种事。
魏齐这家伙简直是个妻奴,但江夏没有公主病,也不是娇妻文学的爱好者。平日里夫妻俩出于情趣偶尔会撒个娇什么的,但是在外面江夏很少秀恩爱。
“我又没说错。”魏齐振振有词。
这家伙多半是被他那个系统教坏了。那个叫小正的系统可能是个来自后世的二次元,给的东西名字都很中二,所以会教魏齐一些娇妻文学的手段很正常。
江夏也不跟他多说,再说魏齐这家伙能不假思索那么说出来,心里多半也这么想。好话人人爱听,小夫妻秀个恩爱也没什么。
陈玉玲也被魏齐逗笑了,对李明德道:“明德,你不跟魏齐学学?魏齐啊,照理说我家六月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儿,怎么你就学得这么油腔滑调的?”
魏齐干咳两声,不好意思了:“不是都说,女人是听觉动物嘛。”
“哟,这个说法挺新鲜的。”陈玉玲点头,“说的有些道理。”
江夏白了丈夫一眼,还以为是家里呢,在这耍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