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代月走后,云贵妃身边的贴身嬷嬷上前,小心的把她身上的猫咪抱下来。
云贵妃揉揉太阳穴似乎有些疲惫。
“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事透着些古怪,我们明明是找杀手杀了那温家大小姐,最后怎么又牵扯到了安平王,不过娘娘放心,我们的人并没有露脸,想来那三个杀手怕是也说不出什么来。”
“嗯,只是这林氏不知道怎么处置,只怕她牵出不该牵扯出的,这事安平王也没放明面上,不然他早就进宫告知皇上了,不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就是完全猜不透顾祁言这个人的目的,才让云贵妃苦恼。
“奴婢说句不该说的,当日娘娘本不该被那林氏怂恿,这本就是她们二人的纠纷,随她们去斗好了,林氏赢了固然好,输了娘娘也只是银钱上的损失。”
“此事已经这样,倒是我小瞧了那位大小姐竟然能搬的出安平王,这事要是闹大了怕是不好收场,只能看如何及时止损了。”
云贵妃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片刻她朱唇轻启。
“罢了,让我们的人把醉香坊的账磨平,然后撤出来。”
然后她挥了挥手示意嬷嬷退下。
……….
第二日早朝,文武百官就连龙椅上的皇上都诧异,一直称病不出的顾祁言今天竟然破天荒的上朝了!
别人不知道,但是温良心里隐隐有底,怕是和昨日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昨天林氏被带走后就一直未回来,此刻他的后面已经全是冷汗。
“安平王身体可好些了?”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声音毫无波澜,只是做做样子的关心一下。
“请皇上为臣做主啊!本来臣身体已经大有好转,不曾想昨日上街竟然有三个贼人想刺杀臣,吓的昨夜臣噩梦连连。”
顾祁言行半礼哭诉道,至于为什么行半礼,那是因为开国太祖早就言明顾家子子孙孙见皇帝都只用行半礼,这是当时太祖皇帝给他的好兄弟安平王的特权。
“噢?竟有此事?刺客抓到了吗?”
皇上来了兴趣,竟有人能在他之前动手?只是这手段太愚蠢了,安平王就算是个草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刺杀的了的。
“回皇上已经抓到了,现在已经关在我府里的地牢中,臣怕万一审出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那就说不清了,还请皇上派个人协助调查。”
皇上目光深沉,这是话里有话啊!
“另外还从刺客身上搜到一枚玉佩,此玉佩是朝上某位大人的夫人的,臣更加不敢一个人断案,万一一个不胜说我污蔑朝中重臣就完了。”
“噢?是哪位大人的家眷。”
温良听皇上如此一问,脸上瞬间冷汗岑岑。
“臣不敢说啊!万一只是误会不是无端引人猜忌,臣已经让人将此人关入京兆府的地牢,还得皇上派个人协同臣一起,在京兆府衙公开审理。”
“诶,温大人你怎么满头汗是热的吗?”温良旁边一个官员问道。
偏偏这个时候殿上很安静,虽然他问的小声,但是殿上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尤其是上面的皇上,正看过来。
温良腿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头贴着地板不敢抬起来。
“皇上,安平王所说的玉佩正是臣夫人的,定是贼人偷了我夫人的贴身玉佩想嫁祸于人,还请皇上还臣一个清白啊!”
“皇上,这事必须好好审问给安平王一个交待,安平王府世代忠烈,家族几代男丁都是保家卫国而亡。”
一位大臣出来谏言,此人正是一开始在相府门口帮温茉讲话的朱御史。
“至于温大人口中的那位夫人,只不过是他擅自由妾扶正的,名不正言不顺,如果真如温大人所言今日竟然连自己的玉佩都看管不好,可见是个没用的。”
见朱御史站出来发言了,后面的言官个个站出来都是说安平王一脉乃肱股之臣,此事不能马虎,然后顺带踩一下温良,说他识人不清后院起火,吧啦吧啦说起来没完没了。
跪着的温良听的头皮发麻,这些言官们字字珠玑,毫无还嘴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