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高踞龙椅的皇上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底下的臣子们。
身为帝王,他最介意的就是他们全部都抱成一团,特别是跟安平王府有关的事情,安平王府越是得民心他就担心。
安平王府本来就是不应该的存在,一个异姓王却手握精锐军队,倘若他们有反心怎么办?谁能保证百年后这个王朝还姓魏?
本来安平王府经过上一次的战役,只有顾祁言侥幸活着回来,回来后的一年他一直是斗志消沉闭门不出,他也一直想办法派人进去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看似松散的安平王府竟然如铁桶一般。
今日顾祁言一反常态在殿上演这一出是想做什么?是想敲打孤?不要轻易动他安平王府?
至于温良,他最爱揣摩孤的心思,但是让不声不响做这么大的事想来也是没胆子的。
“温大人,你先起来吧!”
温良得了命令赶紧爬起来,冰冷的地面跪的他膝盖疼。
而向来懂他父王深谋远虑的魏景同见他父王有些为难于是毛遂自荐,现在正是表现的时候。
“父王,儿臣愿为您分忧。”此事,既然顾祁言抛出来了,那总是有个人要揽下的。
而魏景同在别人眼里抛去王爷的身份,就只是个普通的读书人。而这事偏偏魏景同去办最好,百姓们会觉得皇家重视安平王,派了皇子王爷来调查,而如果调查不出来也不会怪他,毕竟人家只会本分读书不会其他。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孤有些乏了……”
皇上不停的揉着额头,旁边有眼力劲的太监喊了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早朝刚散,民间就流言四起,茶肆里,酒楼里,或者路上家门口,百姓都在热烈讨论着。
“你今早听说没?安平王竟然昨天遇刺了!”
“是啊,我也刚听说,你说什么人这么大胆?”
“安平王世世代代可都是我们的守护神啊!没有他们我们怎么能过这么安稳的生活。”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心狠,现如今安平王只剩孤身一人连亲都没成,如果遇刺,安平王府岂不是要彻底没了。”
“是的啊!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安平王府现在不正缺女主人,改日我帮王爷物色物色,让他早日开枝散叶。”说这话的是一位媒婆,现在她已经在盘算手里的姑娘信息,看看哪个更配一点。
在茶楼里喝茶的庄子清听到外面的这番言论激动的把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好了,现在顾祁言可不止被他母亲一个盯上,还有不少媒婆,瞬间就成了香饽饽。
不过他遇刺这件事情,他怎么没听说,转念想想,哪个倒霉鬼想着去刺杀他,估计现在很惨,他还是同情同情那个刺客吧!
外面热烈的讨论还没结束,只一盏茶的功夫,言论的方向又变了。
“我怎么听说此事和温大人的继室有些关系。”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昨日傍晚,温大人的继室夫人被安平王府的一众侍卫带走了。”
旁边人听的匪夷所思,瞪大眼睛好奇的问:“真的假的,一个继室夫人为什么要去刺杀安平王。”
“这就不知道了,可能另有隐情。”
“我昨天见着那位温家大小姐好像跟安平王是在一起的,而我听说,这继室夫人跟大小姐本就不睦,会不会……”
后面没明说的话已经让人脑补出更多版本的故事,但是还是有听的一头雾水的人没明白过来。
“会不会什么?”
“自然是那继室夫人本来想派杀手杀了温大小姐,没想到她正好碰到安平王,杀手不认得安平王,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想两个人都解决了,没曾想反而让安平王误会了是刺杀他的。”
“兄台这分析的十分有理,不去推理断案都屈才了。”刚刚疑惑的人听了这一番推理瞬间明白。
“可她一个继室杀大小姐作什么?反正大小姐日后也是要出嫁的,又不会留在相府,影响不了她。”
“这个我知道。”一个妇人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