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不是,我的意思是玉哥有功夫,若是贼人近身肯定能知晓。”见她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明哥儿连忙自证清白。

宋南絮摇了摇头。

“不行,他会功夫这事,外头人不知道,你别小瞧我,我防身的手段还是有些,只不过不如你玉哥那般。”说罢心虚的拨了拨鬓发。

普通的小贼,防身术应该还能使上几招,但要来个赵玉那般厉害的角色自己可是吃不消。

宋明闻言沉默,走到她身边帮着一块往杯子里塞银子,良久又道:“阿姐,我有件事不明白,既然咱都猜到有人要来偷盗了,为何不直接抓了他报官?”

“要是能这么简单粗暴就好了。”

宋南絮扭头看了眼宋明略带稚气的脸庞,幽幽吐了口气,“许多事你还不知情,指使他们来的就是当官的,将他们送去报官等于白送,反倒是更遭对方生疑,要是被逼急了,杀鸡取卵也不无可能!与其这般,倒不如请君入瓮,他们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咱们也就能避嫌了。”

宋明迟疑了下,从袖里摸出两个药瓶搁在桌上,一红一白。

“这是什么?”

“别动!”

宋南絮下意识要去拿,被他抬手隔开,瞧着他面色绷紧,不由开玩笑道:“干嘛?难不成是毒药?”

“嗯!”

宋南絮缩回蠢蠢欲动的指头,盯着自家兄弟一脸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学会制毒了?”

宋明心里一窒,岐黄之术本应该是行医救人,可如今人没救两个,便想着害人。

可今日要不是他会医术,那么小黄小黑可能小命都没了。

如今是狗,那下回呢?

难不成是自己家人。

当初想跟着师傅学医,不过是想能保护好家人,这何尝不算是另一种守护?

想到此处,宋明紧了紧手心,“他们只是贪官的爪牙,又伤了小黑小黄,总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总要付出点代价······”

话说一半,才发现方才立在眼前的人不见了,只见对方猛地蹲在桌沿前,虎视眈眈的盯着俩药瓶,嘴里嘀咕,“六六六·····”

宋明被她这模样吓到了,以为是被自己气出什么毛病来了,“我知道我这不对,我这就把它······”

宋南絮忽然站起来,大力拍了拍宋明的肩膀,兴奋道:“厉害了我的老弟,连毒药都会制了,这是什么?一日丧命散、含笑半步癫······”

明哥儿后撤半步,小心翼翼道:“不是,阿姐你,你不生气吗?”

“生气,为什么生气,这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啊!学门手艺你都能买一送一,我真是太欣慰了,明儿就给你加鸡腿!”宋南絮笑的不见眉眼。

有了这门手艺,回头出门遇个什么土匪强盗,都能增加存活率。

“我还怕你不高兴我去捣鼓这些害人之术。”宋明松了口气,面上的神色都还是缓和,露出一笑来。

“这怎么能叫害人之术呢?所谓害人从来不是这些死物,而是人心。”

宋南絮说着捡起妆匣里的蝶赶荔枝纹簪子,“你瞧这簪子,若是寻常它只是妇人发髻上的饰物,可若是遇贼人来犯,它也能成为防身的利器,所以物品本无好恶,只与使用者的心思挂钩。”

宋明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道:“那,你刚刚说的那些什么丧命,什么癫的,又是什么东西?”

宋南絮呆滞片刻,这些都是自己以往看影视剧刻在脑子里的东西,加上他那般紧张,自己一下兴奋了起来,便脱口而出了。

没想到这会又被他提及,只得掩唇干嗽了声,“那些都是我胡诌的,欸~你这是什么药,什么效果?”

果然问及此,宋明的注意一下被转移,指着桌上的白瓷瓶道:“这个是痒粉,若是不小心触摸上了,等过上三四个时辰,药效从皮肤渗入,便是蹭到哪痒到哪,至少四五日才能退下去,红色的是颤粉,碰到后过上几个时辰手脚发颤,握箸不稳,少说也得有十几日做不了这翻墙涉院行窃盗取之事。”

原本还怕宋明恼了会下手会重,没想到他还是善良,知道拿捏分寸,拿这些药粉出来,既能惩了他们害了小黑小黄,也不伤人性命。

等三人将贵重物品全都藏好,又留了些碎银两和一些简单的首饰放进柜子里,这样一来,人家也不会怀疑他们提前藏了东西。

十来两银子刚好也符合农家辛苦攒下的积蓄,最后将锁头全部擦上药粉。

为了保险起见,赵玉与明哥儿两兄弟宿在东屋,宋南絮搂着幺妹假寐,这样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及时护着他们。

“哎~总算是都睡下了。”

树上的人瞧着正房的烛火灭了,没好气的朝着树下的同伴嘀咕:“这家人也太能折腾了些,两条狗看的比眼珠子还重,早晓得就不给那狗下药了,趁黑进去杀了更干净。”

“少说废话。”

树下传来冷冰冰的呵斥,瞬间让那人闭了嘴,一时间只有夜风摩挲过树叶的簌簌声。

这秋天真是干燥凉爽,比夏日里好眠许多,就在宋南絮快要魂归梦里之时,听到门外细微的撬门声,只听“咔哒”一声,门栓被拉开。

若不是自己一早有戒备,打着精神竖着耳朵,几乎很难察觉到。

开合门都能做到一丝不响,一听就是老手了。

宋南絮单手搂着南姐儿,面对帐内轻阖双目。

不出片刻便觉后只颈拂过一阵风来,帐子被人拨开,对方果然先来查看自己是否熟睡,她只顾将呼吸拉的绵长均匀,那人等了片刻,见她睡的香甜,扭头便去别处翻找起来。

只是她房中没有什么摆件,除了梳妆台上一些简单的首饰,就只有一张桌儿,上头只搁了简单的纸笔和算盘, 是素日她记账用的。

那人见翻不到什么东西,便将目光落在墙角上锁的柜门上,上前扯了扯锁头,不见床上的人有动静,这才从袖里摸出一根细铁丝,捏着锁头,将其探入锁芯扭动几次,锁头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