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如此,谁晓得呢?
不过打死蛇剥皮吃肉的人,一个都没死,过后活的好好的。
大乌梢蛇喜欢那样戏弄人,它们就是找死。
“哎!”王瑶说。“人死不了要生病:蛇跟人比长短,碰着了说明这天这时人的点子低!”
“大炮筒子精神好着呢!”三丫头说。“做事像男人,打架喜子不一定打的她赢!”
“三姐!”郭蕊蕊说。“没听说过,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太阳已爬向了西山顶,只余一抹夕辉,洒在天边。
“哎!”邬彤彤说。“乌梢蛇狠,还是大菜花蛇狠?它俩碰着了一起,谁能把谁吃掉?”
“菜花蛇好大哟!”小丫头多嘴。“还爱往人家屋子里钻,捉老鼠吃,不咬人。”
“菜花蛇是蛇王。”我说。“土狗子蛇它就敢吃,乌梢蛇它更敢吃。”
“大炮筒子扁担上缠的那么大一条乌梢蛇,它也吃得下肚?”邬彤彤有些不相信。
“捉住了它就吃。”小丫头说。“菜花蛇捉住了老鼠,一小会就吃进了肚子里,好快的!”
“乌梢蛇身子该有几长?”邬彤彤说。“菜花蛇有它大没?”
“有。”三丫头说。“大的菜花蛇,身子有小碗口那么粗,两米多长,吃乌梢蛇像吞油果子。”
菜花蛇没毒牙,不知怎么还就成了蛇王?难道就是因为它过于凶残,吞吃同类?
我们到了菜园子,园子里现在已是青青一片,青菜黄瓜,辣椒茄子,豆角等,棵子都已长好大,枝上已在挂果子。
我开园门,邬彤彤第一个先进,她直奔黄瓜而去。
“妈的!老姐再要好好看看黄瓜。”她叫嚷着,不晓得她怎么看,才叫好好的看?
“我要写篇黄瓜科普文,贴到学校的黑板报上去!”三丫头故意笑着说。“让全校同学们读了,一炮走红!”
“三姐!”邬彤彤听着来气。“我随口说说,倒成了你的笑柄是不是?”
“彤彤妹妹!”郭蕊蕊笑。“你就不晓得立个志,争口气,就写一篇出来,好让三姐闭狗嘴?”
“蕊蕊!”三丫头听着不爽。“谁是狗嘴呢?”
“三姐!”我笑。“你的红口白玉齿才香,我要吧两个。”
我上去搂住三丫头的白脖子,吸了两嘴她的红杏口。
“还是我畅畅说话中听!”三丫头反手把我一搂抱起,亲了我几口,才放下来。“去割韮菜,姐去弄青菜。”
“操!”邬彤彤手抚着黄瓜叶子。“一晚上加一白天,黄瓜藤跑了这长一大截子,瓜娃子也长这么大了!”
“它见露水长呢。”小丫头说。“夜里黄瓜还长的快些。”
“妈的!莫名其妙!”邬彤彤自言自语。“不晓得它是怎么长的!”
“好好读书学习,考上了大学去学习植物专科。”三丫头说。“把你心中的疑问,好去解开。”
“那得报考农专。”郭蕊蕊笑。“专门去攻克农作物难关!”
“屁!”邬彤彤说。“应该还是属于植物专科,高粱,玉米,水稻,花生,芝麻,黄豆,统属植物草本科。”
我割了韮菜,三丫头掐了青菜,郭蕊蕊王瑶,簇在邬彤彤身边看黄瓜,小丫头站在园沟里,不晓得往辣椒林里瞅什么?
“彤彤姐!”我喊。“好好看出点新发现没有?要回家的。”
“是看出了旧的还是新的?”三丫头故意问。
“嘿嘿!”邬彤彤发出一阵得意的笑。“乖乖!原来黄瓜藤是这样抽丝的!”
“怎么抽?”我问。
“不晓得不?”邬彤彤说。“从叶子梗空隙里,像长头发丝样,一点点抽出来的。”
“咯咯咯……”王瑶在不停笑:“真是蹊跷,不是一点点抽出来的,难道是一家伙老长掉出来的?”
“哎!”郭蕊蕊认真的说。“瓜藤抽丝,是脑袋偏出来的好不好?”
“怎么偏出来的?”王瑶问。
“哎呀你瞧。”郭蕊蕊俯下身子,用手指着黄瓜藤头。“瓜藤的脑袋在两边偏,探路呢,遇到障碍物它就开始吐丝不是?”
“还蜘蛛哟!”王瑶不停的咯咯笑。“天生的好不好?就像人样,生出来就有头有脸,有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两手双腿双脚的。”
“妈的!自然界也真是十分神奇!”邬彤彤拍巴掌。“天快黑了,回家!”
“哥!”小丫头突然喊。“有蜘蚂刁子(土话,变色龙)!”
“有几条?”邬彤彤听着,兴奋的叫。
“两条,小的。”小丫头说。“在辣椒棵子兜上,快来看,在打架呢!”
我们过去一看,是有两条,全身麻黑色,斑斑点点,尖头四条小短腿,拖着长细尾巴,两小家伙抱打成了一团。
“喂!干嘛呢?”邬彤彤捡了根小树棍子,去戳两小家伙,同时抬头看了看我们,很快跑向了菜林里。“妈的!跑起来还一阵风!”
“哎!两个家伙在谈情说爱吧!”郭蕊蕊笑。“打的又不激烈,跑的你追我赶的,生怕落了单!”
“有可能。”三丫头说。“太阳收阴,气温正合适,正是好时候呢!”
“是说你自己吧!”郭蕊蕊看看三丫头,再看看我。“三姐!我当家,今天晚上你就跟我弟拜堂成亲入洞房!”
“你?”三丫头白眼。“不用你操无谓的心!”
我们走向园门。
“要成亲入洞房,也是我与老妹三姐三个人一起。”邬彤彤把我一拉。“自有爸妈为我们做主办理。”
“蜘蚂刁子不晓得能吃呗?”小丫头忽然说。“小小的,像泥鳅。”
“吃个屁!”邬彤彤说。“它身上有毒!”
“做没得毒。”小丫头说。“鸡子看见了,啄着吃呢,怎没把鸡子毒死?”
变色龙有的可能无毒,有的可能有剧毒。
“彤彤姐!”王瑶说。“蜘蚂刁子是没毒,谷田里最多,割谷的时候到处摆着尾巴跑,扁嘴子逮着了就吃掉。”
“蜘蚂刁子是怎么来的?”邬彤彤问。
“谁晓得呢?”王瑶说。“反正我从小时就看到有,就像墙上的壁虎一样。”
“壁虎有毒不?”邬彤彤问。
“有人捉住壁虎泡酒喝,是药方呢。”王瑶说。“肯定是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