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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夫人和郑雪根本没犹豫,驱车来到青城王府。

郑夫人当然得知萧长荆还活着,笑着,刚想对青城老王妃道声喜,就被她紧紧抓着手。

“走,到马车里说。”

郑夫人一怔,随后想起,萧长荆带回了一个圣女。据说两人已经成婚了,她心里也极不舒服。也没多话,随着青城老王妃上了马车。

马车里,夏东珠扶着腰身坐着,郑夫人和郑雪一看到她,就喜不自禁。瞧着她的大肚子,郑雪高兴地伸手就摸过去。

“表嫂,还有两个月这个小家伙就出生了,我很是期待呢!”

如今郑雪与夏重明已经成婚了,她摸着夏东珠的肚子羡慕不已。

夏东珠翻了个白眼,“你若喜欢孩子,就赶紧自己生一个。”

郑雪脸一红,羞羞地缩回手。她成婚这么久,一直没动静,不仅她着急,她母亲也着急了。

郑夫人一听立马对夏东珠说,“公主,我一直想跟姐姐说,让你为阿雪探探脉,成婚这么久,她一直不曾有孕。虽然亲家翁和女婿都不在意,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都有些着急了。”

青城老王妃一听,眼睛一亮,立马看向夏东珠。

“唉,也怪我,没有关心阿雪。阿玺,你为阿雪探探脉,看看可是她的问题。”

夏东珠笑着,“你们都是瞎操心,这孩子与父母是缘分,越是着急,越是不来。”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夏东珠伸手还是探上郑雪的脉。

郑雪羞涩地低下头。

青城老王妃和郑夫人都有些紧张地看着夏东珠。

夏东珠拿下手,又换了另一只手探上郑雪的脉。

郑雪见她神色凝重,自己也害怕起来,她看了母亲一眼,紧张地咬着唇。

夏东珠拿下手,笑着道,“兴是郑妹妹爱贪凉,平时没有注意。月事淅淅漓漓,胞宫寒凉,这才一时不好受孕。一会咱们路过‘济世堂’,我开剂方子,郑妹妹拿药先喝上半月再看。”

经她一说,郑夫人立马伸出指头戳了郑雪一指头。

“可不都叫你表嫂说对了,这丫头自小就爱吃凉食,冬天也疯一般往外跑,夏日沉眠,也不爱盖薄被。如今自己遭罪了吧?幸亏女婿性子温厚,否则你在婆家这么久没动静,还不遭人嫌弃。”

郑雪红着一张脸,“母亲,我知错了。”

郑夫人不待见一声,“回去一定给我好好喝药,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还盼着早点抱上外孙呢!”

郑雪脸红似血,娇嗔地冲郑夫人一声,“娘,当着姨母和表嫂的面,你就饶了我吧!”

青城老王妃也不向着她,“自小就是个调皮的丫头,嫁了人,就该懂事。即便夏二将军再宠着你,也要收敛性子。夏将军府没有主母,你第一个嫁过去,一定要管好家,别让公爹和夫君再操心。”

郑雪一下子捂住脸,身子扭捏着,“哎呀,姨母,你们还有完没完啊!我母亲都数落我好几次了,我也就在你们面前使些性子,在将军府,丝毫不敢。”

众人一听都笑了。

夏南宇没成婚,郑雪嫁过去就掌家。别看她性子活泼好动,真正做起主母来,还是有板有眼的,并未出过错。夏大将军将整个将军府交给她,非常放心。

其实郑夫人对女儿还是极满意的,时时提点,生怕她出错。她唯一的担忧,就是郑雪一直没怀上孩子。此刻听了夏东珠的话,知道只要她出方子,郑雪一定能怀上。

于是,她也就放下心,心情一好,就看向青城老王妃。

“姐姐,殿下此次回来,怎么就失忆了呢?那个‘婆罗族’圣女……”

一提她,青城老王妃就沉了脸,“别提她,简直是家门不幸。”

郑夫人再不敢说,目光看向夏东珠。

夏东珠轻轻一笑,“阿琪娜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殿下失忆,娶了她,我与婆母并不怪他。阿琪娜初来乍道,难免不懂规矩,惹母亲生气。以后就会好了。”

郑夫人和郑雪一听,非常心疼夏东珠。

郑雪有些不愤,“我表哥真是糊涂,公主也曾救过他,也不见他干趣地娶公主过门。倒是那个什么圣女,他怎就痛快地娶了呢!”

夏东珠想起福公公的话,虽然阿琪娜与萧长荆同住在‘锦松苑’,但萧长荆并未与她同榻。他睡在书房里。无人的时候,甚至特别不喜阿琪娜碰他。

看来他骨子里的傲气并没有磨灭掉。

几人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百福楼’。

乔掌柜早得知她们要来,一直侯在‘百福楼’外。

自从得知殿下在南疆失踪,夏东珠怀着殿下的孩子回到京城,他就暗中将夏东珠和孩子似为新主子。事无巨细,都向她禀报。

如今殿下活着回到京城,乔掌柜别提多高兴,看到青城老王妃和夏东珠等人下了马车,他高兴地迎上去。

“老奴见过王妃,公主,郑夫人……”

青城老王妃对自家产业从来不过问,但也知道乔掌柜是自己人,她随和地对乔掌柜道。

“我们的雅间都准备好了吗?”

乔掌柜赶紧恭敬地道,“都已经准备妥当,只待王妃落座,饭菜倾刻间就能端上桌。”

青城老王妃极满意,携着郑夫人的手,“二姝,走吧!今日咱们放开吃。”

郑夫人笑着,与她相携跨进‘百福楼’。

夏东珠身子笨重,走在最后面。

她意味十足地看向乔掌柜,乔掌柜心领神会,冲着三楼一个雅间对她指了指。

夏东珠笑着微微颔首。

‘百福楼’的饭菜果然更合口,而且这里的环境非常幽静,青城老王妃和郑夫人吃了不少。夏东珠吃到一半便站起身。

“母亲,姨母,你们吃着,我去去就来。”

都知道她怀着身子,动不动就要入厕,大家都没在意。青城老王妃叮嘱她一声小心,便放她出来。

夏东珠出了雅间,看到乔掌柜一直侯在外面,看到她,乔掌柜迎上来,抬手递给她一株‘紫仙草’。

“三楼雅间的食客让我交给公主的。”

“知道了。“夏东珠将‘紫仙草’放入袖中,“几个人来的?”

乔掌柜伴着她边走边道,“只有一个,女扮男装,从早晨就一直侯在那里。”

夏东珠点头,走到雅间,她顿住脚,向四周看了看,随后乔掌柜给打着帘子,她转身走了进去。

方一进到雅间,夏东珠就看到一身男装打扮的刘妙站在窗前,背身对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冷哼一声,“郡主可真有本事,竟然能找到我们西羽的暗桩处,何不直接进王府找我,弄得这般神神秘秘……”

“公主不是已经约了我,要在‘百福楼’见吗?”

刘妙轻冷一声转过身。

自从南疆一别,发生了太多的事,此刻两个对视着,都有点百感交集。

刘妙看到了夏东珠挺着的大肚子,眼眸一深。

“还是青城王有福气,生与死,他都值了。”

“少说废话,有什么事值得你跑来京城找我?”夏东珠故意不待见地说着,扶着腰身就坐到椅子上。

刘妙也走过来坐在她对面,“我是来向公主要承诺的,当初的诺言,公主还未兑现。”

当初她二人结盟,以救出三皇子和夏大小姐为由,她要还刘妙自由身。

夏东珠又哼一声,“你现在不也是自由身了吗?拓跋煜死了,安国公失踪了,你不也带着刘家军隐匿了?大可自此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朝廷并未对你们追击,我也算兑现了诺言。”

刘妙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们是隐匿了,但每日提心吊胆,夏南宇将整个南疆都翻了一遍,所有来路不明之人都被他关进了地牢。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夏东珠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她撩着眼尾,“那郡主冒死来京城找我,是想要我怎么做?”

刘妙毫不避讳地直言,“我想让公主劝说皇上,给我们一道圣旨,让我们能够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阳光下,而不必东躲西藏。”

夏东珠眸光见冷,“可是你当初也失言了,我是答应了你,救下三皇子和夏大小姐后,放你们归隐自由。可是你们却参与了安国公的叛乱,杀死不少朝廷将士。夏南宇在南疆剿杀安国公余孽,你们也算其一,我要如何说服皇上放过你们?”

刘妙明显急了,“我们当初实则被逼无奈,夏大将军领兵包围了安国公府,我们不抵抗就会被杀死。如今公主是不想践言了是吧?”

夏东珠垂下眼睑,“刘妙,若你认为我没有践行当初的承诺,那我现在就可以给夏南宇将军写封信,保证他不会再骚扰你们。从此,这世上再没有刘家军,你们安然自在地生活,如何?”

刘妙根本不满足,“我要皇上昭告天下为我们正名。”

夏东珠讥诮一声,“为你们正名?刘妙,当初你带着刘家军血洗公主府,已经将你父亲留下的荣誉全部消磨怠尽。皇上没下旨定你们个叛军之罪,就已是他仁慈。若是你敢再得寸进尺,信不信皇上绝对会斩草除根,他虽然性子温厚,但绝不是软弱之主。”

刘妙怎会不知她所说,“所以,我才来见公主。只要你能劝说皇上真正放过刘家军,我此生再不会进京半步。”

夏东珠哼一声,明显不再相信她,她抱着肚子站起来,“我帮不了郡主,你再另求高人吧!”

说完,夏东珠头也不回地要走。

不想刘妙在身后冷冷一声,“难道你真的不再在乎青城王的死活了吗?你以为他回了京,就安然无恙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他失忆了,娶了阿琪娜,更可怕的是他在不久后就会永远丧失意识,成为阿琪娜手中的提线木偶……”

夏东珠心一震,立即顿住脚,倏地回身,“你都知道什么?”

刘妙一脸的傲气,“那我与公主重新做个交易如何?”

夏东珠眉一皱,冷冷地瞧着她,片刻抱着肚子重新做回椅子上,“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别忘了我可是司马老神仙的徒弟,阿荆身上若真有事,我自会救她。”

刘妙冷着眼,”你救不了,他中了‘婆罗族’最毒的蛊......”

夏东珠心头狂跳,她瞪着刘妙半晌没说话。

最后才冷硬一声,“说的好像郡主能解了蛊似的。”

不想刘妙却笑了,“公主一语中的,青城王身上的蛊,我还真能够破解。”

夏东珠眼眸深深地看着她,揣度着她的话有几分真假。

刘妙接着道,“公主不用怀疑我的话,当初夏大将军进攻春来城时,我救了孟歧,而我对‘婆罗族’的了解,比义父还要深......青城王根本就不是真失忆,他是被下了蛊,此事,孟歧亲自验证。”

夏东珠眼一上眯,“孟歧去了‘婆罗族’?安国公如今就藏在那里吧?”

刘妙抿了抿嘴,“孟歧是个医痴,知道‘婆罗族’擅长医术便去了。义父并未怀疑他,如今他也算是个废人,或许他对你也是不同的,竟偷偷拿到了能解青城王身上蛊毒的药......”

夏东珠都已经有点按捺不住心头的狂跳,她恨不能立马就想追问解药,但面上依旧很沉静。”我如何能信你?”

刘妙直接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色瓷盒放到桌子上,“这就是孟歧偷到的药,具体能不能真正解了青城王身上的蛊,我不敢确定。但孟歧死了。”

夏东珠眉一皱,“如何死的?”

“为了保护这颗药。他刚将药交给我,就被‘婆罗族’追来的人活活打死了。临死前,他只让我赶快来京城找你,说再过段时间,就晚了。”

夏东珠伸手去拿玉盒。

却被刘妙一手按住,“公主还未答应我的条件。”

夏东珠阴着脸看她,刘妙有恃无恐与她对视,似乎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你所求,仅仅只是让皇上下旨为你们正名吗?你们是受安国公蒙蔽,才做下错事,罪魁祸首不是刘家军,而是安国公......而且,由夏大将军作证,在春来城一战中,你们并未跟随安国公造反,而是竭力救下了全城的百姓,无罪而有功。”

刘妙一笑,手一推,就将玉盒推到夏东珠面前。

夏东珠伸手将玉盒紧紧握住。

刘妙轻松站起来,“我会在京城待上十日,希望能听到公主的好消息。”

这是以十日为限。

夏东珠一笑,“放心,定不会让郡主失望。”

只要能救下萧长荆,就没有她不能做的。

刘妙心满意足,抬脚就往外走。

夏东珠在她后面轻轻一声,“不知二皇子还好吗?郡主已与他玉成好事了吧?”

刘妙脚步一顿,没回身,只冷漠一声,“不劳公主费心,你还是尽快践言比较好。”说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嘲弄一声。

“忘了告诉公主,阿琪娜可是‘婆罗族’大名鼎鼎的‘圣女’,‘婆罗族’中但凡有点姿色的强壮男子都被她采过了。她会媚术,采阳补阴,你猜猜她今年多大岁数了?”

夏东珠身子一僵。

刘妙哈哈一笑,掀开帘子就走出去了。

夏东珠眼眸瞬间变得阴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