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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陈省小心翼翼推开门走进办公室。

“少爷……”

时钧亦蹙眉:“江乔呢。”

陈省低着头,不敢看时钧亦的眼睛,他嘴里像塞着东西,含糊不清道:“江乔说@¥\\u0026#^+¥~|_\\u0026(\/……”

时钧亦没听清:“江乔说什么?”

陈省想了想,选择温和委婉点转述江乔的话。

“他说他不进来。”

时钧亦呵了一声:“原话。”

陈省咬了咬牙,闭着眼道:“江乔说【不进去,大渣男,有本事你就辞了老子,老子明天就他妈跟别人结婚。】”

说完,他屏住呼吸,心惊胆战地听着时钧亦捏碎了手里的鼠标,觉得自己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

之后整整一下午,江乔到底是没有进去时钧亦的办公室,时钧亦也没出来。

两人隔着一道没有上锁的门,暗暗较起了劲儿。

但今天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较劲,先低头妥协的人,变成了时钧亦。

小王借着给时家地产公司那边送资料的时间,抽空替陈省跑了一趟,准备了几样礼品。

既然陈省说了是要送给一个朋友,他就假装自己并没有看透事物的本质。

特意为配合陈省给礼品打了一个非常精美的包装。

刚回到公司,把东西交到陈省手上,就接到了时钧亦的专线电话,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小王给了陈省一个【你王哥办事,绝对靠谱】的眼神,华丽转身,开门进了时钧亦的办公室。

“时总,您找我。”

时钧亦嗯了一声:“你知道星海路新开了家环境很好,食材新鲜,很适合约会的日料店叫什么名字么?”

小王一愣,这是他为时钧亦工作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听到时钧亦主动问他关于“约会”方面的事。

“时总您要去约会?”

时钧亦嗯了一声。

小王见他承认,实在是没忍住,八卦了一句道:“您和段小姐有进展了?”

时钧亦抬头,蹙眉看着小王:“跟她有什么关系?”

小王:????

等等,时钧亦要去约会,不是和段小姐?

卧槽?

卧槽!!!!!!

他发现了什么?!

时钧亦没耐心看他在那儿摆出一张痴呆相。

他用食指点了点桌面,让小王回神儿:“少废话,知不知道,不知道我问别人。”

“知道知道,时总,我前两天刚去过,约会没毛病,在星海路中段,很显眼的一座日式风格建筑,叫玖椿,您一去就能看到。”小王连忙道。

时钧亦点了下头:“帮我订个座位。”

他看了看时间:“七点钟过去。”

小王收到,下去办事。

六点钟,时钧亦准时下班。

他拿着江乔的外套走出办公室,看了眼只穿一件白色衬衫,臭着张脸,靠在墙上腰来腿不来的江乔。

对陈省道:“你们先回去,我带江乔出去一趟。”

陈省虽然很想看时钧亦翻车,但他对时钧亦的安危还是很在意,闻言不赞同道:“少爷,江乔一个人跟着你恐怕不行。”

时钧亦对江乔轻轻扬了扬下巴:“行还是不行。”

是个男人就不会承认自己不行,更何况是一生要强的江乔。

他嗤笑一声,不屑道:“老子以一敌百。”

嚣张是嚣张了点。

不过在场的另外两人却也没觉得江乔是在说大话。

江乔虽然来时家时间不长,但无论是第一次出席酒会的夜袭事件,还是替时娇暗杀马文的事,江乔都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办成了事。

话虽如此,但要以马文那件事为例,如果真遇到危险,谨慎起见,还是得有个人接应才稳妥。

于是陈省还是坚持道:“那就让其他人先回去,我开车送你们,你们办事,我候着。”

时钧亦略作考虑,觉得陈省一夜之间突然长进了不少,他点了下头:“那走吧,辛苦了。”

陈省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自己可真他妈是个冤种。

不过冤种就冤种吧,他还是得亲自跟在时钧亦身边才能放心。

而且时钧亦的一句“辛苦了”,让他觉得自己这冤种也算没白当,再努力努力,失去的奖金兴许还有望复得。

做人要有底线,总不可能为了尊严不要钱吧?

三人出了公司,江乔还在赌气,也不问时钧亦要去哪,干什么。

自顾自拉开副驾车门坐到了前面,脸拉得老长,一声不吭。

时钧亦也没计较,上车后只对陈省说了目的地地址,便坐在后排,看起了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

江乔从后视镜里看着时钧亦,心中暗骂,狗东西,看个杂志都帅得没天理,偏偏就是不做人。

滨海特区的高峰期总是能堵到开车和坐车的人怀疑人生。

从金融贸易区到星海路的距离只有不到五公里,陈省却足足开了四十七分钟的车才到了玖椿门口。

江乔跟在时钧亦身后踏进面前很有格调的小院儿,四处打量着院里的布景。

原木建筑,格子纸窗,樱花树,枯山水,还有穿着和服的女人。

怎么看都觉得这不像是个办正事的地方。

直到两人被老板笑着迎进这里最大最好的包厢,江乔才发现这儿原来是家餐厅。

小王办事稳妥,他已经跟这里的老板嘱咐的很清楚,七点钟要准时把菜上齐。

此时桌上已经摆了一壶清酒,一份蓝旗金枪大腹,一份海胆,一份蒜蓉芝士焗生蚝,一份蒲烧鳗鱼,一份天妇罗,以及一份霜降马肉配松露。

江乔跟着时钧亦,盘腿坐在桌前,不解道:“你约人在这儿谈事儿?”

时钧亦帮他倒了杯清酒:“不谈事,就吃饭。”

“人呢?”江乔问。

时钧亦看着他:“不是在这儿吗?”

江乔眨了眨眼:“就我俩?”

时钧亦嗯了一声:“听说这里不错,带你来吃饭。”

中午江乔的饭就没吃完。

江乔看着面前的清酒,问时钧亦:“下毒了吗?”

时钧亦好笑:“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人啊?枪不好用吗?用得着下毒?”

江乔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暗暗腹诽,说的好听,你他妈就不是个人。

纯米大吟酿的清酒没有威士忌和白兰地的浓烈和辛辣。

只有馥郁饱满的花果香,带着清新酸度,尾韵绵长,入喉柔滑有回甘。

上好的酒水酸度很低,却越过了甜和辣,直淌进江乔心里。

时钧亦见他只低着头喝酒,半天不说话,想了想,软了态度,道:“别生气了。”

江乔放下杯子,一手支着下巴,歪头看着时钧亦,没叫哥哥,第一次当面喊了他的名字。

他问:“时钧亦,你明年年初要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