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商徵闻言直接垂首掉下眼泪来,小声哭诉道:“田师爷,小女子整日在山上砍柴、打扫、做饭,这手自然是粗糙了不少,还好您来了,师爷您可一定要救小女子出这虎狼窝啊~”
美人的声音柔中带媚,如涓涓细流一般沁人心扉,田牧之哪里还把持的住,他一把将面前的带泪美人揽在肩头打算好好安慰她一番,心里还盘算着明日除了要带走屈迎昭外,他还要把面前这个尤物也一同带回家去暖床。
商徵被这个恶心猥琐的男人揽在肩头,她的心里也是泛起一阵恶心,于是她决定速战速决,她一边假意小声啼哭着,一边悄悄的将自己的一双玉臂环上了田牧之的脖颈。
等田牧之一脸陶醉的放松警惕时,商徵却伸手从自己左手上那枚不起眼的戒指里抽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黑金丝线来,并动作迅速的将其交叉缠绕在了田牧之的脖颈处。
“这……这是什么?”
田牧之被商徵勒住脖子后才觉察到不对劲,他满眼惶恐又不可置信的对着商徵问道。
“别乱动!这可是黑金丝,只要我稍稍一用力,它立刻就会割破你的喉咙~”
商徵的嘴角牵起一个怪异的笑,她有些调侃的对着田牧之说道:“田师爷在县衙多年,想必也听说过前任县令有位侄子曾经被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子割破喉咙的事吧?实不相瞒,那就是小女子干的哦,用的可就是您脖子上的这根黑金丝呢~所以你千万不要以为我只是吓唬吓唬你,不敢真的对你动手哦。若是算上您的话,小女子也算是杀过四个人了呢~”
“姑……姑娘,有话好说,你……你可别乱来啊。你若是真的杀了我,我带来的那些差役也是会将你们全部抓走的,他们现在可就在外面等着我的消息。若事情闹大了,这对你们两个弱女子可没什么好处~”
田牧之听得脊背发凉,他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但他也不敢再随意挪动身体。
商徵冷笑道:“田师爷,多谢你的提醒。”
她说完就朝着议事厅的大门外喊了一声:“王五、赵六,让兄弟们一起动手吧!”
果然,商徵的话音刚落,夜色下顿时响起来各种兵器相交的声音。
听到门外的动静,田牧之明显愣神,他惊惧的问道:“你们山寨里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人手?他们……他们不是都跟着鲁保奇下山去了吗?”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山寨里有多少人手怎么可能都让外人知晓?也该你色令智昏,居然胆大到就带着这么点人手上牛氓山来威胁我嫂嫂,呵呵~”商徵满眼鄙视的看着田牧之说道。
肖七郎和屈迎昭这时也走到了商徵身旁,屈迎昭见事态变化如此之快,她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三妹妹,我原本是想……现在这样要如何收场才好?”
商徵自然知道屈迎昭的一片苦心,可是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嫂嫂受此大辱,于是说道:“嫂嫂莫急,这禽兽下流无耻,他想用这样的手段胁迫嫂嫂实在是龌蹉至极。我和七郎已经商量过了,索性我们直接绑了这混蛋,若是范县令敢轻举妄动,我们就杀了这混蛋以儆效尤。”
肖七郎接话道:“光凭一个师爷怕是不足以让范县令投鼠忌器,县衙有个张主簿,这次诬陷秦县丞的事他也参与其中,若是能将他也绑回来,那我们手里就又多一些筹码了。”
商徵思量片刻后说道:“没错,他俩都是知晓这案件背后真相的知情人,我们手上若是有了这两个人质,范县令他做贼心虚,想来他应该不会再随意对秦大人和大哥他们下黑手。”
这时屋外的打斗声终于停歇,王五和赵六提着带血的长刀进到了议事厅内。
“三当家,外面的那些差役都解决了。”
商徵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她将吓得面如土色的田牧之推到了他们二人面前说道:“这是个要紧的,把他单独关在一处,让人严加看管。”
“是。”
赵六说着就用刀抵着田牧之的脖子将他推出屋去,王五则询问道:“三当家,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实在不行我带着兄弟们去劫狱吧!兄弟们就算死也要将秦大人和鲁首领救出来。”
“不行!”
“不行!”
商徵和肖七郎异口同声道。
肖七郎对着众人解释道:“这绝对不行,我太了解秦大人了,他为人方正耿直,就算他现在身陷囹圄,可是逃狱这样的事他是断不会做的。”
商徵也点头同意道:“肖公子说的对,大哥他也一样,他也不会同意让现在山上这仅剩的这一百多兄弟们冒险去那守卫森严的县衙大牢劫囚的。我们现在人手不足,勉强能够自保罢了,若真要去劫囚怕是以卵击石。”
屈迎昭也开口道:“七郎和三妹妹说的对,还是按照先前的计划来吧。咱们就先将那张主簿绑回来,再用田师爷和张主簿二人掣肘范县令,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好,张主簿的事就劳烦牛氓山的各位弟兄们了,我明日还是按照计划出发去京城求援。这事一定要想办法让上面的人知晓,若不能扳倒范县令,他这个糊涂黑心官以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肖七郎语速飞快的说道。
“好,那我们便各自做好自己的事,争取早日救出秦大人和大哥他们,还他们一个清白和公道。”商徵说道。
这日夜里突然又下起了雪,后山小楼内,即使屈迎昭的屋内烧着足够的炭火,可她还是觉得彻骨寒凉。
她抱着已经熟睡的孩子,面上的神情无助、自责又忧伤。
想到那田牧之居然是因为垂涎她的美色而去陷害秦大人和鲁保奇,她的心就被揪得生疼。
商徵此时也已经回到了山下的院子里,虽然大家都已经想好了之后的对策,可是在一切未能尘埃落定前,她也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
“不管怎样,明日一定要将张灿那个王八蛋绑上山来。”商徵辗转难眠,在心里暗暗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