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闫埠贵,何大清一路返回中院自己家,站在门口愣了半天。
他的内心有些愧疚,终究是他当年犯了错,负了傻柱兄妹俩。
他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推开大门踏了进去。
他的身影、刚好被贾张氏婆媳俩给看见。
贾张氏此刻脸色变化不定,秦淮茹在她身边摘菜,好奇的询问道:“妈,何叔,怎么就突然回来啦?”
贾张氏脸色一黑,狠狠的踢了凳子一脚,转身就回了里屋。
何大清回来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要是傻柱不给他们家送饭盒,那她不又得被送回乡下了吗?
门外的秦淮茹也想到了这一点,摘菜的手更轻快了些。
何大清进入房间,看到乱糟糟的家,愁眉锁眼的开始收拾起来。
他回四合院的消息,就像飓风般传遍大院,刚巧被从轧钢厂下班的傻柱易中海等人听见。
听到这消息,傻柱愣了一秒,健步如飞的跑回了家,就连问他要饭盒的秦淮茹都没有搭理。
易中海更是脸色大变,跟着傻柱来到中院,他对着里面看了两眼,发现屋里的人果真是何大清,忧心忡忡的就去了后院老太太家。
傻柱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饭菜香味,他扒开帘子,看到那熟悉背影,手一抖,网兜掉了下来。
“哐啷!”
声响惊醒正在炒菜的何大清,刚一回头,两人视线刚好对上。
他对着傻柱笑道:“傻柱,你回来啦!”
再次听到这熟悉的语调,傻柱身子僵硬了一下,眼眶有些泛红,不过他及时转头,没再看何大清。
嘴里冷哼道:“你回来干什么?跟你的老情人过不下去了?”
这话瞬间让何大清对他的愧疚少了三分。
何大清冷脸训斥道:“这屋子的户主可还是我呢,老子回来还要你同意不成?
去去去,到屋子里呆着去,别再这里碍眼。”
傻柱冷哼一声,负气去了里屋,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
他恨何大清吗?
答案是恨的,毕竟何大清当年抛弃他和雨水一走了之,从此就没了音讯,甚至他带着何雨水去保城见对方,还被当时的白寡妇赶出了家门。
但同时,他也是想念的何大清的,毕竟自从他妈生下何雨水后就走了,是他爸一手将他拉扯大的。
可能这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吧!
不久后,何雨水放学,进入院子,听到别人在说他爸何大清回来了。
何雨水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这一刻,她眼睛噙满了泪水,飞速的快回了家。
进门就到处扫视,发现房间里只有傻柱一人,她快步的来到了厨房。
再次看到那道伟岸的背影,她上前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
“爸!...呜呜呜...”
泪水打湿了何大清背后的衣服。
被自己闺女抱着,何大清身子轻轻一抖,立刻扔掉手里的勺子,转身将她搂着在怀里。
“雨水,爸回来了!...爸...对不起你...”
何大清也跟着她一起留下了眼泪。
...
何家正上演着感人的一幕,而后院聋老太太家里,气氛就有些沉重了。
“中海,你说何大清回来啦?”,聋老太太过分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
她当时可是和易中海两人将对方给算计离开的四合院的,何大清怕不是知道这件事了,回来找他俩报仇的吧?
易中海点点头,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担心的则是更多。
毕竟,他还偷偷藏了何大清寄给傻柱的钱和信件,这事情他谁也没有告诉,就连他媳妇也是有点怀疑而已。
私藏信件可不是小事,在加上对方寄过来的钱,被报官的话,最少也得是吃花生米。
想到这,易中海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聋老太太可没注意到他,她低垂着眼帘,不断的思索着对策。
忽然,她脑海灵光一闪,对着易中海道:“中海,当年何大清登记户口的时候,是你给办的吧?”
易中海点头,疑惑问道:“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老太太一拍手,欢喜的道:“中海啊!你还记得不?当年他为了求你给他家改成分,可是请你吃了不少顿饭。”
易中海听罢!豁然开朗。
对啊!篡改成分可是一件大事儿,被抓到同样好不了。
而且他家当年可是卖包子的,是从小商贩改成的三代贫农。
就算是为了自家的两个孩子,何大清也会投鼠忌器。
告别了老太太,易中海心思活络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那个信件和钱的事情,总得回去想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而且从何大清那边获得的钱,也得找机会还回去。
易中海刚到中院,就见到闫埠贵进入何家,这让他内心又开始忐忑起来。
...
闫埠贵可是掐着饭点过来的,何大清看见他过来了,笑呵呵的就把他迎了进去。
傻柱见到闫埠贵,冷哼一声,给对方甩了个脸子。
何大清见到这一幕,暗自紧蹙眉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难道真的是傻柱叫多了,给叫傻了不成?
闫埠贵脸皮厚,没在意这些,看见吃的就走不动道。
对着何大清就竖起了大拇指,“嘿!大清,还是你手艺好,你这是要去轧钢厂,食堂主任都得给你腾地方。”
“得嘞!谢您夸奖,傻柱去把包袱里的泸州大曲给我拿过来,今天我得跟老兄弟喝两杯。”
闫埠贵一听酒名,眼睛亮晶晶,“老何,这可是大手笔呀!”
“我就好这一口,来,别站着了,快坐下吧!”
傻柱拿来了酒,三人满上,两人边喝边聊,何大清趁机打听了一下傻柱兄妹在院子里的近况。
闫埠贵越说,何大清的脸色越黑。
果然啊,这情况就跟那封信上面说的大差不差,看来这易中海果然是私吞了,自己给傻柱兄妹俩人邮寄的生活费和家书。
何大清见事情差不多了解完,故意对着傻柱问道:“傻柱,为什么我给你寄了这么多信,你一次都不回我啊?”
“啊?你什么时候给我寄过书信的?”,傻柱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问道。
“哼!怎么没有?雨水快把我的包裹拿来。”
何大清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城府阅历都很丰富,回来前,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