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时候,沈律言也不管阮清禾是不是愿意,直接让人给她送了一套小礼服。
黑色,露肩露背的那种。
这要是在沪城或者日本,阮清禾根本就不怕,穿就穿了。
可她现在是在中东,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打起来的地方,穿成这样,合适吗??
万一酒会上真出了什么事,难不成要她穿成这样跑路??
且不说到时候能不能把腿迈开了,就是穿成这样拿把冲锋枪,也挺奇葩的吧……
阮清禾心里很是纠结,可沈律言根本不给她纠结的机会。
衣服送上楼还没十分钟,他就让人在楼下死命的按喇叭。
阮清禾只好连忙把衣服换上,然后挽起头发,拎着裙摆往楼下跑。
阮清禾冲到楼下的时候沈律言已经等在车边了,一如既往的白色衬衣,黑色长裤。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没扣,给人一种慵懒潇洒的感觉。
可那男人此时脸上的表情就不那么的慵懒,也不那么的潇洒了。
沈律言看见阮清禾下楼,就扔了手上的烟,然后二话不说的上车。
阮清禾只好跟了上去。
开车的是弗恩,还记着阮清禾下午忽悠他的那件事,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让阮清禾在心里直呼这些男人的小家子气。
副驾驶的位置还坐着一个男人,阮清禾没见过,平头,不苟言笑,估摸着是沈律言的保镖。
两人一上车,那人就递了一把枪给沈律言,用阮清禾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句什么。
沈律言没有收,他只是冷着脸回了对方一句话,那人就有些惊诧的看了阮清禾一眼,然后默默地把枪收了回去。
这一眼,看的阮清禾心里七上八下,像是钻进了一只蚂蚁一样的难受。
最后阮清禾实在忍不住,就开口问沈律言:“我们要去哪儿?这酒会是谁办的?”
沈律言扭过头,一脸戏谑的盯着她:“有区别吗?”
阮清禾一时语结。
是啊,她对中东又不熟,不但不会阿拉伯语,连人都不认识两个,去哪儿、去参加谁办的酒会,又有什么区别??
但这并不妨碍阮清禾在心里骂人。
虽然心里把沈律言骂了个半死,但阮清禾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她挽着沈律言的手臂,娇羞而又柔弱的道:“那等会沈爷可得保护好人家哦~”
沈律言被阮清禾给恶心到了,他一脸不耐烦的甩开阮清禾挽着他的手,语气冰冷的道:“如果不能好好说话,现在就给我滚下去。”
阮清禾闻言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独自一人对着窗外发呆。
阮清禾知道沈律言今天晚上需要她,并不会真的把她赶下车,她只是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
从阿瓦士港出发到苗辉所在的公海需要多久、苗辉遇到的麻烦大不大,又能不能撑到沈律言的人赶过去呢?
酒会的地点并不是很远,弗恩开了半个小时不到车子就稳稳的停了下来,停在一个重兵把守的独栋别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