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独栋别墅”也不太合适,这别墅四周特别空旷,更像是个庄园。
但在中东这地方有这么大的一个庄园……别墅主人的身份很值得探究啊。
弗恩把车停下来之后,并没有下车,没过多久就有人小跑着过来跟他确认身份。
对方认识沈律言的车,也认识沈律言,站在车外对沈律言敬了个礼,就连忙让人放行。
看的阮清禾直皱眉。
她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今天晚上这酒会,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沈律言需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女伴,阮清禾就努力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只不过在沈律言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搭上自己的腰,从自己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轻轻拂过时,阮清禾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一抖。
“别怕,小野猫,不会吃了你的。”
沈律言感觉到了,就低下头,在阮清禾的耳边意有所指的道。
把阮清禾气的够呛,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着嘴唇,拧着自己礼服的下摆,在心里把这个家伙骂了千遍万遍。
可她这动作,看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是说不出的娇羞和欲拒还迎了。
酒会请了许多客人,都是在中东地区做生意的商人。
这些人大多带了女伴,金发碧眼的那一种,几乎看不到本地人的身影。
不过阮清禾知道当地女性的地位低下,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没多大一会儿,这别墅的主人就露了面。
这人阮清禾见过一次,就是早上让保镖踹开沈律言大门的那个阿拉伯中年男人,索林。
不过沈律言并没有打算给两人介绍,他跟索林寒暄了两句就又有一个阿拉伯人从门口进来,径直走向了他。
来人的眉眼跟索林有些相像,阮清禾就猜测是不是武藤旭说的那个想要推翻他哥哥政权的伊萨。
其实阮清禾猜的没错,走近沈律言的这个男人就是伊萨。
伊萨进门之后给沈律言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像是两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可这拥抱里有多少真情实意,实在是说不准。
因为阮清禾眼尖的看到索林眯了眯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不过幸好沈律言并不喜欢跟人有太多的接触,只是礼貌性的跟伊萨抱了一下,就从服务生的手中端起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跟兄弟两人说起了话。
如果说这几人说的是英语阮清禾还能勉强听一听,可面对叽里咕噜的阿拉伯语,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阮清禾娇娇柔柔的跟在沈律言的身边,努力的当好一个花瓶。
只不过还没两分钟,她这个花瓶就被人无情的抛弃在了一边。
索林请沈律言上楼,说早上那笔生意的细节还需要再敲定一下。
沈律言就把完全没有碰过的酒杯塞进阮清禾的手中,然后低下头,微微的在她脸颊上一碰,压低了声音道。
“十五分钟,上来找我。”
阮清禾心里一惊,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紧,但她脸上却没表现出任何的慌张。
她甚至撇了撇嘴角,用哀怨的目光瞪了沈律言一眼,直到沈律言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楼的拐角,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沈律言一走,阮清禾就找了个机会溜出大厅,见到了在门口抽烟的弗恩和穆成。
“什么情况,你们老板被人带上去了。”
阮清禾表情一凛,压低了声音又急又快的说道。
虽然沈律言是死是活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可今天她是跟着沈律言一起来的,如果那家伙出了事,她大概率也跑不了。
阮清禾离开日本之前是想过自己的中东之行会不太平,但她并不希望自己的“不太平”是因为沈律言这个人。
听到她说的话,弗恩和穆成两个人都是脸色一沉。
穆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告诉阮清禾。
“索林早上跟沈爷谈了货的事,沈爷要了八个亿,对方似乎不满意,两人不欢而散。”
阮清禾闻言一愣,脱口而出:“货?是瑞星集团被炸的那批货吗?”
穆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阮清禾的眉头就皱成了一座小山:“才八个亿,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阮清禾没说谁小气,穆成觉得她说的是索林,可细想之下又觉得她说的是沈爷,就默默地在心里擦了擦汗。
阮清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虽说价值十个亿的货被炸了,确实让人有些生气,可斥资从瑞星集团购入这批军火的是索林啊,那个拥有着中东政府军军权和石油开采权的男人。
索林松松手指,每个月多采几桶油,这钱说不定就挣回来了,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的找沈律言的麻烦吗?!
阮清禾直觉问题没有这么简单,于是她就跟穆成要了一把枪,直接把自己身上的礼服给脱了下了,换上了穆成的越野外套。
穆成没想到阮清禾这个女人说脱衣服就脱衣服,连忙皱着眉头闭上了眼。
倒是弗恩吹了一声口哨,瞪着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
不过阮清禾又一次让他失望了。
这个女人竟然在礼服裙子里穿了一条肉色的贴身的短裤,就连胸前的位置也贴了医用的胶布,把自己整的跟半只木乃伊一样,根本没什么好看的。
弗恩一脸失望的表情取悦了阮清禾,心想也不枉费自己折腾了这么一番。
换好了衣服阮清禾就把穆成给她的枪绑在了大腿上,然后跟着穆成绕到了没人的地方,踩着那个男人的肩膀爬上了二楼。
穆成本来想跟上去,但弗恩在背后悄悄的提醒了他一句:“穆,你可别坏了老板的好事哟!”
穆成听了就收回了伸出去的脚,若有所思的看了弗恩一眼。
弗恩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接着就吹着口哨,漫不经心的往有人的地方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