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都有读书习惯的张倾,每投资一份生意,几乎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除了拉上艾丝一家,张倾还投资了两个家族。
一个是下一任总统的热门人选。
一个是张倾看好的人,此刻他正在困境之中默默无名。
在米国的这几年,张倾发现上流社会流行的是:
“朋友是暂时的,利益是永恒的。”
为此,张倾用利益织起来的网虽不能同那些老牌贵族相比,但也足够让人侧目了。
与此同时,张娇管着的东方馆也越发的出名。
每月一次的沙龙,总统的女儿艾丝从不缺席,更是有许多人特意从欧洲来参加。
千金难求的护肤品,味道神秘的香水,繁琐讲究的东方礼仪,悦耳优雅的古乐……
几乎每出现一样,都能让欧美的上流社会轰动。
毕竟上千年的底蕴,总能让这些半个世纪前还在随地大小便的贵族们侧目的。
容先生奔波了快一年,总算把第一批三十名军校的学生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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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三藩市,大淳理事馆。
一向严肃冷清的大门口被布置的极为喜庆。
穿着具有东方元素的卫兵十分精神,他们手上拿着的是大淳自己生产的最新的自动连发步枪。
门口两组舞狮队伍,配合着鼓点,跳远翻转,把气氛提到了顶点。
川剧的变脸更是让围观的人群惊叹连连。
三藩市政府也派了警力来维持现状。
这几年米国为了摆脱约翰国的影响,张罗了很多世界性的行为。
这次就是筹备了两年之久,邀请各国的首脑在三藩市会晤,召开第一次会议。
这一个多月来,三藩市简直就是世间最繁华之地。
各国人员香车宝马,络绎不绝,有穿着和服出街的东洋人。
有穿着靴子手拿佩剑的汉斯国的小胡子……
虽然没有正式邀请大淳,但是给张倾下了请帖。
张娇愤愤不平许久,也知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大淳现在连自己的远洋舰队都没有,邀请之后,怎么来,难道坐货轮过来吗?
容先生和张倾在书房里对桌而坐,林凯之安静的坐在对面,手中记录着什么。
他清冷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正低头翻阅文件的女子。
她的表情永远是波澜不惊的,那双宛若星辰的双眸里总是闪烁着光芒。
“公主,我们前往约翰的货船被扣押了,恐怕他们还在为当年的阿美士德号的事儿耿耿于怀。”
容先生有些头疼,这些年他越来越看不懂公主了。
但不妨碍他欣赏眼前这个才十几岁的女孩。
“容先生,不必在意,大淳这样的情况,受到如此待遇,也不奇怪。”
张倾不在意的开口,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这些不过是些蝇头小利罢了,他拿他的,我拿我的。”
时间越久,了解的越多,张倾就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十分有意思。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时代,工业革命推动的经济和技术的进步,自然科学的高度发展,都打破了东方千百年的认知。
让张倾不由得想起她的第一个世界,现在这个世界似乎是那个世界的雏形。
虽知道不是一个空间维度,也不是相同的历史进程。
可一向淡然的她也隐隐为成为其中的见证者而感到兴奋。
容先生一向风度翩翩,待人包容温和。
对于张倾堪比男子胸怀的洒脱还是久不适应。
对于一个自小在西方长大的人来说,大淳谁执政他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他的故土,如何不落后,如何不挨打,如何能在如今现代化的路上走的顺利。
为了这个目标,对大淳政府失望的他,甚至找到了当时的起义军,寻求救国之道。
遇到张倾后,他时常感慨:
可见天不亡我故乡,竟然出现了一个如此出类拔萃,惊艳绝伦之人。
“里面的丝绸茶叶是我们千辛万苦从大淳运来的。”
穿着白色海军制服的林凯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他不过十六岁的年纪,正是意气风华时候。
这四年,一开始那段艰难的日子让人觉得难熬。
摸爬滚打后他们,无论何时何地,腰杆永远挺的笔直,脊梁从不弯曲。
张倾抬眼看他,问道:
“在学校可还好?”
林凯之是自己报名去军校的,张倾从过军,知道军人的手段。
一向沉稳的林凯之双颊瞬间发烫,强忍着心中翻滚的情绪,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若不是脸被烈日晒得发黑,定然已经满面通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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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议事结束,走出大厅就看到了一片朝气蓬勃的画面。
已经十六岁的张娇身穿华丽的束腰蓬蓬裙,一头漆黑的头发也被卷成了波浪。
白皙的鹅蛋脸上,一双桃花眸子含笑,朱唇微点,一颦一笑都贵不可言。
她从门外走来,两手提起两侧的裙子转了个圈圈。
“张倾,我这样穿真的可以吗?”
张娇有些忐忑的看着对面穿着大淳服侍的张倾。
“只要心情愉悦,穿什么都可以。”
张倾的话让张娇的忐忑瞬间不见,而是提着华丽的裙摆又转了两个圈。
不远处的女孩子们也都叽叽喳喳,十分开心。
今天的主题是为了庆祝第一批大淳赴美留学生考上心仪的大学。
特意邀请了各界名媛和俊杰的聚会。
女孩子们有的是东方传统服饰,也有的是欧美的流行的洋装饰品。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外面的男孩子们也都是如此,龚长林穿着得体的暗纹长衫,吸了吸鼻子道:
“哈哈,我闻到了公主准备了好些天的佛跳墙,这是火候到了,香气都压不住。”
四年世界,詹有诚已经从原来的敦实长成了个翩翩公子,漆黑的眸子里闪着自信的光芒。
“龚长林,你这是什么狗鼻子,就吃过一次的东西,竟然还能记住。”
龚长林嘿嘿道:“羡慕吧,就我吃过公主的手艺。我身上的长衫还是张娇设计的款式!”
詹有诚的羡慕嫉妒已经溢出眼眶了,龚长林还不放过他。
“我们班有人想用十个银币买了我的长衫去,我没同意!”
詹有诚听罢瞪眼道:“美得他们,这上面的暗纹绣花都不值十个银币。”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方太乙感慨良多。
谁能想到当年大家心心念念想要摆脱的衣衫,如今也成了难求的手工艺品。
当初多么不受大家伙儿待见,如今就多被珍惜。
真是奇怪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