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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快穿:炮灰冷眼旁观后流芳百世了 > 第285章 无名之辈薪火相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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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倾醒来的时候,趴在冰凉的地上,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逼仄的空间里,恶臭直入鼻息,寒风吹过味道更甚。

远处吆喝惨叫不止,让人心悸的泼水声,极度扭曲的咆哮声,沉浮的血腥样样都掩盖过了恶臭,让人头皮发紧。

许多人都在牢狱门口静静聆听,他们连呼吸都变的若有似无。

张倾忽略一切,习惯性的先整理了自己脑子的记忆。

短暂的时间里,她细细的把原身短短十几年的记忆复盘了无数遍。

眸色暗沉。

原身叫张倾,如今是四二年。

父母皆是是红党,是这个新建的集中营的第一批犯人,牺牲在三年前。

这个集中营三面是山,一面是沟,位置隐蔽,易守难攻。

她随父母被关押在这个秘密集中营的的时候才7岁。

当年为了保护她,父母被关押后,就对外说她是男孩子。

刚成立的集中营犯人众多,大犯、要犯更是数不胜数,自然无人关注一个体格瘦小,面容蜡黄的小孩子。

父母牺牲后,她依旧在集中营关押着,每日吃着发馊的食物。

耳边随时传来如同刚才那般惨烈的喊叫和狞笑。

这些年他们用了各种方法想要逃离这个吃人的集中营。

张倾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这就是他们逃跑又一次失败的后果。

好在她只是一个十余岁的孩子,平日里也是傻傻呆呆的。

只是抓人的时候刚好遇到他在外面而已,打一顿警告一番就算了。

那些人多把目标放在那些要犯上面。

软硬兼施,策反或逼打成招都是他们升官发财离开这里的的途径。

“张倾,你小子没事儿吧!”

一个略带关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张倾抬眼看向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面黄肌瘦的集中营里,他高大挺拔。容貌精致的宛若富家公子哥。

这一刻,张倾才明白,为何原身会对他毫无戒备,这样的人,在这阴暗的地方确实如一束光一般让人向往。

就是放在歌舞升平的上海滩,也能让富家小姐太太们趋之若鹜的。

张倾并没有理会陈默之的关心,艰难的靠在墙上,目光在自己的系统上扫了一圈。

眉头紧皱。

一向毫无动静的系统上竟然有着一行小字。

提示:“开始回归主空间,切勿更改国运和格局,切记!!!”

张倾看着后面的三个感叹后,心中一震,似乎有什么东西敲击着自己的灵魂。

振聋发聩的让她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张倾的大脑高速运转,从拥有系统的第一个世界一直复盘到上个世界。

前后串联,她猛然醒悟,她应该就是那个意外。

系统突然的提示,并不像是别人发送的,反而像是单机设定的一般。

就如同她晚上睡觉前设定一个6点闹钟一般,程序到了,自动弹窗?

张倾疼的浑身都是冷汗,面上表情未变,心中却有些诧异,这具身体对气机的运行极为生涩。

完全不似以前那般运行几圈后就能恢复往日的水平。

她抽空给自己切了个脉,长期的营养不良和不见日光导致身体虚弱,微量元素严重缺失。

换句话说,这具身体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皆都十分脆弱。

脆弱的容器,自然无法容下气机这种霸道的东西。

当然这只是张倾自己的分析,她不知道这种现象和系统里的提示有没有关系。

张倾正在思考,就听有人敲击牢房的木杆。

“开饭了。”

然后两个圆润敦实的中年男人提着桶出现了。

其中一个嘴里叼了根烟的叫张贵子,星火之间,烟灰就落入了他提着的木桶里,

两人一路敲敲打打的,很快安静的闹房开始有了动静。

另外矮一些的叫包哥,他在牢房外面放碗。

张贵子就从木桶里用木勺子往碗里舀白色的米汤。

张倾这个牢房原本还住了两个人,今日过去后,想是回不来了。

“今儿你们运气好,上面有长官下来视察,杂粮粥换成白米粥了,一人还有一个杂粮馒头。”

放饭的两人一边放饭,一边吆喝。

等到了张倾这边的时候,张贵子嘴上的烟已经烧到尽头了,他黢黑的脸上满是揶揄。

“嘿,小崽子,真不巧,馒头没了,你就喝口米汤凑合吧。”

张倾并不在意,蹒跚走到牢门,端起放在地上的米汤回去坐好,大口大口的把已经凉了米汤喝的一滴不剩。

两人见今日这小子傻乎乎的,不似往日见了他们就胆小如鼠的模样,顿觉无趣,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喂,给你。”

陈默之把自己手中的抛向张倾的牢房。

馒头十分精准地从宽大的缝隙穿过,滚落在张倾的面前。

张倾还不在意的捡起已经混了灰尘的馒头,轻轻的拂去上面尘土,大口大口吃的香甜。

这具身体现在急需要能量补充,比起嗟来之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子,你牢房的那两个人怕回不来了,我同管事儿的人说一哈,你和我住一起啷个样撒?”

张倾恍若未闻,只是细细地一口一口的咬着拉嗓子的馒头。

在她把最后一口馒头咽入腹中的时候,闹房外面传来了稀里哗啦的脚镣声音。

一步,一步,脚步沉重。

滴答,滴答,血腥迎面扑来。

张倾本就在阴影里,抬头看向闹房门口两个人拖行着一个体态瘦弱的人站在那里。

张贵子边开闹房的锁,讨好的声音边响起。

“长官,这个牢房以前关押的是红党大人物身边的警卫一家子。不过夫妻两人三年前死了,留下一个病恹恹的儿子。昨天晚上乱跑,被打了一顿,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行,就把这人关押在这里,不要让她任何人接触。”一个阴厉的声音响起。

“死了,不用汇报,就丢到山沟喂野兽,老子倒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山里的野狼牙齿硬。”

张贵子狗腿子一般,连连点头哈腰十分殷勤。

‘哐当’门打开了,人就被人粗鲁的丢了进来,趴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

张倾在暗处没动。

她只是用目光打量着地上的女人,苍白的面容,蓬乱的头发,十指和光着的脚上指甲全无,衣衫也分外凌乱。

她的呼吸几乎接近全无。

闹房外面的人,站在欣赏了自己的杰作良久。

知道牢房外面的脚步渐渐远去,张倾也没有移动身体。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对面陈默之饶有趣味的眼神一直没有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