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阳惊呼一声,眨眨眼,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导,你怎么在这?”
周泽时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来找人?”
“嗯,我找舒涵。”
周泽时转身返回客厅,秦牧阳和秦慕笙随后从门外走进来。
舒涵见周泽时一人折返,好奇开口,“谁呀?”
“我。”
舒涵穿上拖鞋站起来,“秦牧阳?你怎么在这?卢临跟我说找不到你。”
“嗯,是苏沅给我哥打电话找我的。”秦牧阳径直越过周泽时,走到舒涵面前,“澄清已经发出去了,你看到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看。”舒涵找自己的手机,瞧了秦牧阳一眼,“你的嘴角是?”
秦牧阳瞥了秦慕笙一眼,“被我哥打了。”
“舒涵,不是我一直压着不肯澄清的。”秦牧阳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胡乱抓了一把头发,有些懊恼。
“这件事我确实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我原以为上次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他们还有后招。”
“我不怪你。”
舒涵刚说完这句话,忽而感觉有一道冷冷的视线朝她看过来,她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空调好像有点低。
“秦牧阳,我不怪你的意思是,这种八卦新闻我们都不是第一次遇到,你不必要每次都来向我道歉。”
“还有,在我事业陷入低谷的时候,你曾经帮过我,虽然我现在也差不多是在低谷,但我很感谢你。”
“只不过......”
“停,你别说了。”秦牧阳慌忙从凳子上站起来,这个转折他简直不要太熟悉。
接下来的话,恐怕就是要给他发好人卡了。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被舒涵发好人卡,但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他多没面子。
舒涵走到秦牧阳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秦牧阳,你听我把话说完。”
“哎呀,我嘴疼,你别说话了。”
“嘴疼而已,又不是耳朵坏了,不影响听。”
“舒涵,你太残忍了。”
秦牧阳伸出食指指着舒涵,哭丧着脸。
他今天是非得听这个话不成吗?
忽然卧室的门被打开,四人的视线都集中过去。
秦慕笙看到走出的两个人后,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舒涵也不管秦牧阳了,直接走过去看着两人,“说完了?未免也太快了。”
程砚淡淡一笑,“嗯,我队里还有事,必须得走了。”
“我送你。”
苏沅说着陪程砚走到门口。
“苏沅。”
“嗯?”
苏沅回头,秦慕笙迈步走过来。
“秦医生,你稍微坐一会。”
苏沅转过头,和程砚走到门口。
她莫名有些心虚,她刚刚和程砚从卧室走出来,不知道会不会传到她哥耳朵里去。
程砚刚要开门,有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来,覆在门把上。
苏沅夹在中间,只觉得旁边像是有两座大山,顷刻间夺走了所有的光亮。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
苏沅看向客厅的钟表,程砚必须得走了。
“程砚,你快来不及了,我不送你了,你先下去吧。”
秦慕笙闻言松开手,程砚手腕一动,门被打开。
“那我先回去了。”
“嗯,再见。”
程砚离开后,刚刚还明显有话要说的秦慕笙借故带着秦牧阳离开。
眨眼客厅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苏沅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起身准备回卧室。
舒涵一把拉住她,抬着下巴对周泽时道,“周泽时,你先回去吧。”
周泽时微微皱眉,他没打算现在离开。
可刚对上舒涵的眼神,他自动败下阵来。
还是先去对面程砚的家吧。
他走到舒涵面前,直勾勾盯着她。
“干嘛?”
苏沅见状松开舒涵的手,跑到厨房,“我渴了。”
周泽时扣住舒涵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最后极为小心地咬了一下舒涵的嘴唇。
他气息有些紊乱,声音哑着,“利息。”
随后他松开手,神采飞扬地离开。
舒涵拇指划过嘴角,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扔了过去。
都下嘴咬了,还说自己不狗。
扔完之后,舒涵又乖乖地跑过去将抱枕捡起来,放在一旁。
她走到厨房,倚在冰箱门前,看着苏沅的动作,打趣她,“你再不停下,厨房就要被你淹了。”
苏沅恍然回神,将水壶放回去,拿毛巾擦拭台子。
舒涵走过去,肩膀撞了一下苏沅,揶揄一笑,“沅沅,程砚都跟你说什么了?”
苏沅将一杯水递给她,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水,才幽幽道:“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这不是后半部分没听......”
舒涵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立马噤声,坐到苏沅身侧,尴尬一笑,“你怎么知道?”
“我们好歹也认识四年了,我怎么能不了解你。”
“也是。”停顿过后,舒涵继续问,“所以,后来程砚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
苏沅想到舒涵还有八卦缠身,本来就够麻烦的。
孙航的事情就还是别说了。
“秦牧阳澄清了吗?”苏沅拿过舒涵的手机,边点开边问。
舒涵满脸无畏:“澄清了,卢临也发了,多少人信我就不清楚了。”
“宝贝,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我要是没有这点承受能力,怎么能在这圈里待下去。”
“可是你是真的会难过。”
舒涵听到这句话,靠在苏沅肩膀上,鼻子酸酸的。
没有人会在乎她是不是真的会受影响。
只有苏沅。
哦,对,还有刚刚走的那个男人。
“我明天就回剧组拍戏,这事情就翻篇了。”
“那就好。”
“不如,晚饭我来做吧,庆祝一下。”
苏沅拧着眉头,不想打击舒涵,但她做的菜实在是......
“不...用了吧。”
“没事,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去买菜。”
“那...好吧。”
---
林港市槐宁县。
郊区的一座废弃工厂,看起来荒废了有些年头。
最近才被划为新区建设的一部分。
走进工厂,里面摆放着整齐的赌博机,喧闹嘈杂的声音层出不穷。
赵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玩着手枪,狞笑着看向眼前的男人,“你说,苏沅想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