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以为你回房休息了。”风影竺直接推开房门,见人闭目靠坐在床榻上,没好气的将手中的汤药往前一凑,“快喝吧,褚灵翰可是往里面放了不少好东西。”
姬慕月微睁开双眸,不发一言的接过汤药,看都没看,直接一饮而尽。
“说说,你为什么会在那?”风影竺将放在床边的药碗丢到桌子上后,又隔空拽过一把椅子坐下。
姬慕月头往里一偏,闭上眼,下起逐客令。
“药送完了,走吧。”
风影竺深吸一口气,紧抿着唇,话从牙缝里挤出:“行,我走。”
待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后,姬慕月才睁开眼,没好气的低声喃喃:“明知故问,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不放心。”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Σ(っ °Д °;)っ!
姬慕月吓得一激灵,赶忙四处查看,发现风影竺贴着房梁上,顿时气急:“你一个堂堂司丞,竟然好意思当梁上君子?”
“那你一个监察御史,为何会在这当上了一个小小的代县令?又为何深更半夜尾随我妹妹?”
“什么尾随,说的这么难听。”姬慕月看出风影竺一时半会走不了的架势,索性下床走到桌边倒了杯茶。
风影竺浅笑着抬起手要接过,却见姬慕月握着茶碗,仰脖喝光。
“你!”
“你什么你,你该不会以为这茶是我给你倒的吧?你没手么?”
“我!”
“我什么?又要拿你是苒月的哥哥说事儿了是不是?你也就会这招。”姬慕月嘴上说着,手上倒是十分诚实的给风影竺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
“喝吧,喝完赶紧说来我这到底要说什么。”
风影竺并没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令牌,拍在桌上,“认不认得这个。”
这不是今晚,苒月在地上捡的……姬慕月拿起令牌翻过来一看,顿时愕然。
当时光线太暗并没看清楚,眼下一看,令牌背面刻着雍容华贵代表真龙天子的暗龙纹,中间空白处,是一个古朴的甲字,甲等的甲。
黑色令牌、暗龙纹、甲字,这分明是天家身边最神秘的组织——暗卫的令牌。
“甲等暗卫,怎么会来这,这是仿造的吧?”
唔——风影竺咽下最后一口茶,抿了下嘴,手撑着下巴懒洋洋道:“若这令牌我不曾见过的话,还真能怀疑一下是什么人嫌命短仿这个,又是从何处看到的。”
“很可惜的告诉你,这个令牌它是真的。”
姬慕月目光瞬间凌厉,一言不发盯着桌案上的令牌。
“能够明目张胆灭口目击者,还毫无畏惧袭击陆将军,这幕后之人,不是他手段高明让暗卫里出了叛徒,就是那个人默认的。”风影竺把玩着令牌,冷笑:“现在刑司和御史台都生了退意。”
“寒风狸他?”
“若为个人,他自然不会退,但他要为身后御史台里普通人负责,自然不会淌这浑水。”风影竺云淡风轻的将令牌收回,认真的看向姬慕月:“如今的聿青宗,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心系天下的少年郎了,这个局,我风司丞,揽了。”
“他们今日也是受了重创,短时间应该不会有动作,趁着风平浪静,你带苒月离开这里,离开聿国,越快越好。”
“至于跑了的那两个家伙,我已经派人追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