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姒苒月被窗外的鸟叫吵醒,揉着眼睛下床往外走,一眼看到县衙派来临时伺候她的小丫头,这时正轻手轻脚的收拾包袱,定睛一看,装的还都是她的东西。
“你这是在做什么?”现在偷东西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姒苒月看看包袱,再看看手里还攥着她发钗的小丫头,十分愕然。
叮当一声,发钗落地,小丫头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顾不得疼的龇牙咧嘴,赶忙捡起发钗,跪在地上垂头道歉:“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是有意摔坏您发钗的,还请小姐饶命。”
姒苒月拧眉:“趁我睡着,把我东西都包起来是几个意思?”
此时小丫头才恍然,赶忙叩头解释:“请小姐不要误会,是木县令让奴婢这么做的,木县令说今日小姐用过早膳后就要离开这里,吩咐奴婢提前将小姐的东西收拾好。”
“你的意思是,木县令跟你说,我今天走?”
“是。”
“你先别收拾,我去找木县令问个清楚,他人在哪?”
“奴婢不知,但现在这个时辰,应该是在房间用早膳。”
姒苒月都顾不上洗漱,只是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去找姬慕月。
仿佛是怕姒苒月找不到,姬慕月将房门敞开,端坐在摆满早膳的圆桌后,翻着书卷,时不时抬头看向门外,等着人来。
“姬、木!丘!山!你什么意思,本小姐什么时候说要离开这里了?”姒苒月气呼呼的闯进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碗碟都跟着颤了颤。
姬慕月似乎早就料到,笑眯眯的放下书卷,起身给姒苒月挪开椅子,并摆好干净的碗筷,柔声道:“饿了吧,先吃饭?”
“吃吃吃,吃什么吃,别转移话题,反正我不离开这里,案子都没查明白呢,我不走!”
“苒月,这次案子它不一样,其中涉及皇权纷争,卷入其中,不死也伤,你哥哥也是为了你好,这个案子,我们抽身好不好?”
“我们?”
“是啊,我们。毕竟我现在无官无职的,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如何?”
“你不是那个什么代县令,而且还是什么巡、巡抚监察?”
“新的县令今日就到了,至于巡抚监察那个啊,说白了那就是替皇上出门看风景的闲差,聊胜于无,主要是给俸禄。”见姒苒月半信半疑的有所松动,姬慕月赶忙趁热打铁:“现在敌暗我明,你在这,不是告诉对方风司丞的软肋么,你若有何闪失,别说破案了,到时候你哥都会有危险。”
敌暗我明……对啊,她可以借机由明转暗,如此一想,姒苒月眼眸都亮了,连连点头答应。
姬慕月并不知道姒苒月心里的小九九,还以为是自己劝说成功,着实松了口气。
“我不在这吃了,得回去告诉小丫头继续收拾东西,先走啦!”姒苒月说完就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左右手也各抓一块,转身撒腿就跑了。
姬慕月无奈摇头,“还真是孩子。”
一个时辰后。
姒苒月站在马车旁左看右看,迟迟不肯上去。
“别看了,你哥哥一早就带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