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狼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长大的,一股子蛮力不说还贼狡猾,最可怕的是,她隐隐发现,这头狼压根不受仙露岛誓言的管辖。
也不知道其他族长发现了没有,只不过她是不会说的。总得让别人试试水。
琅曜直接来到了湖边,身后跟着他的部下,一副不问缘由誓死跟随的模样。
“你们先回去吧。天亮前我会尽量赶回来的。
不过,如果天亮前我没有回来的话,让他们继续盖房子。”
琅曜说完挥挥手,让自己的部下都回去休息了。
他向来强悍,族人们也都知道他应该是要做些什么不方便大家知道的事情。
内心为此还隐隐对这么晚不睡觉依旧在为全族的未来做打算的族长感到一阵敬佩与发自内心的骄傲。
可惜,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自家族长到底要去做些什么。
琅曜轻轻咳嗽了两声,附近的水龟就乖巧的游了过来,态度十分的恭敬。
“走,去对岸。”
水龟的壳上被放了干净的茅草,看起来很是干爽。
阎溪就这样直接盘腿坐在它的背上,闭上眼睛,满眼都是那一抹山林中偶然看到的风景,折磨了他一整个白天的白皙雌性。
既然这念想已经让他连睡都不想睡,总得要去看一看那是怎样的存在吧。
而且,晚上的时候他已经询问过看顾巨兔族村寨的部下了,这几天巨兔族一直是全族出动,似乎是要将周围的食物都尽数的收拾干净。
这个行为他理解,这是对马上要转换新环境的一种极度的不信任与兽族长期以来对生存下来的渴求。
同时那些部下也说了,因为他们的到来,巨兔族相信他们对着湖水发的誓言,所以似乎真的未留下什么族人在寨子里。
当然,他们也只是远远的看着,或许是没看真切的。
在琅曜闭目养神的时候,水龟已经全速前进的将这位大佬送到了岸边。
琅曜睁开眼睛,利落的从水龟的身上站起身来,跳到了岸上。而后随手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石头扔给了水龟,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至于这块花花绿绿的石头,却对水龟一族很是珍贵,但对于他们狼族,却满地都是。
琅曜除了力量比其他兽人强悍之外,还有一个地方与其他兽人不同。
那就是兽人是自娘胎中转化为兽人后其实除了一些特定的原因外,是很难再变成兽的,而这特定的原因包括到了发.情期,在身上的能量极度不稳定下,才可能会在某些时候变成兽。
但琅曜却不同,他自幼就可以灵活的运用他的身体,无惧于所谓的发.情期这样的困扰。
借着强大的记忆能力,琅曜直接沿着白日里在山上看到的位置向着巨兔族的聚居地前进,内心因为要见到那一抹充斥了脑海的白皙而隐隐的雷动着。
很快,他的眼前就出现了有着高高栅栏围起来的寨子,火把被插在栅栏上,将寨子里照的通明,也有一些年轻的巨兔族的兽人们在围墙上走来走去的巡视着。
琅曜明白,看来自己来的是有些早了。琅曜很有耐心的靠在不远处的树下等待着。
他总觉得,这巨兔一族里有他的宝贝。
直到热闹的村寨里除了那些年轻的守夜人外,其他的兽人们都熄灭了火把睡了过去。琅曜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仙露湖的誓言对他确实是不起作用的。不过他来并不是准备杀死这些兽人的,他只是想来看看那个吸引了他一天注意力的宝贝。
这么想着,琅曜直接一个闪身,顺着附近的大树攀爬了起来,灵巧的躲过守卫们层层的视线后直接翻进了巨兔族的村寨中。
这期间,完全没有露出丁点的动静。巨兔族整个村寨多数的兽人都是住在树上的,中间的大广场位置也不算太大,但却也还算空旷。
他记得自己当时就是在这个大广场上的那块不算起眼的石头上看到的那一抹白皙的,琅曜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准备找的那个位置,可惜现在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一块石头。
这些巨兔族的兽人们虽然比他们狼族的个头要稍稍的小一些,但警觉性却都是不错的。
这些树屋被建的错落有致,却可以将附近所有的位置都看的清清楚楚,若是真的有敌袭,他们的耳朵就会告诉他们,该警戒了。
琅曜尽量走在阴暗的角落里,趁着守夜人不备,才摸上了那光滑的石块。
这石头整个广场上有十多块之多,但就只有这一块是又小巧又孤单的在角落里。
莫名的,他觉得这是那个小雌性的专属。
果然,刚一靠近,就闻到了石头上那快要逝去的一抹香甜,像春日里盛放的花朵的香味加上蜂蜜特有的甜,明明他不喜欢甜的味道,却莫名为她沉醉。
琅曜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痴迷的光,他又轻轻的嗅了嗅这味道。
在巨兔族守夜的兽人们看到这里前,转身离开了广场。
向着自己嗅出来的那抹香甜追寻着。
这味道离着广场不远,却并不是在那些错落有致的树屋上,而是广场下面这几个零星散落的茅草屋里。
这简陋的茅草屋看起来既不防风也不挡雨,一副岌岌可危的样子。琅曜嫌弃的不得了,却也理解了巨兔族确实如荼刚刚族长说的那样,是有点穷了。
他虽然这么想着,前进的速度却没有改变分毫,直到在了一个还算干净的茅草屋的院落外才停下了脚步。
这里面香甜的气味如此的明显,区别于其他兔子身上的青草香与各种难闻的味道,应该是他在找的那个小雌性了。
琅曜先是沉迷的吸了口空气中那抹清甜的香味,而后顺着这抹越发明显的清甜味,翻过了不高的院墙后轻声落在了地上。
他的耳朵微微抖动了下,听到茅草屋里略带孱弱的呼吸声,还好只有一个人的样子,不过这呼吸的声音不算中气十足,应该是一个孱弱的小雌性。
莫名的,琅曜越发觉得自己找对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