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那一身衣裳,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肮脏不堪,沾满了尘土和污渍,仿佛从未换洗过似的。
他那双粗糙的手也同样令人不忍直视,上面满是黑漆漆的污垢,甚至已经深深地嵌入了皮肤的纹理之中。
然而,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还是刘大志的眼睛。当他的目光与许多交汇时,那眼中所散发出来的寒光就如同毒蛇一般阴冷、凶狠且充满恶意,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狠狠地咬上一口,让人不寒而栗。
“你究竟想干什么?”
面对二叔的质问,刘大志不仅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轻蔑与不屑。
他斜睨着二叔,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想干什么?哼!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就是这个不知廉耻的臭婊子的男人吧?
真没想到啊,像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居然也看得上眼,还愿意要她?”说罢,刘大志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嘲笑声。
接着,刘大志愈发得意忘形起来,继续口出狂言道:“告诉你吧,我可是睡了她整整四年呐!
这四年来,她一直都是我的胯下玩物。而且,她还曾经为我打掉过两个孩子呢!哈哈哈哈……就这么个破烂货,早就被我给睡烂啦!”
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许多站在一旁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不止。
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狠狠地咬刘大志一口,好让他闭上那张满嘴喷粪的脏嘴。
此刻二叔双目圆睁,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迸射出来,两道怒火熊熊燃烧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刘大志,那愤怒的眼神好似能将刘大志烧成灰烬。
“是她让我变得成这样,是她让我变成一个真正的残废。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老子岂能放过你?”
刘大志说着就往许多跟前扑过来。
二叔用力的推了刘大志一把。刘大志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刘大志,你还想干什么?我白白的给你们家打了四年工,给你们赚了那么多钱,难道还不够?
你的腿瘸了,是老天爷开眼。像你这号人就应该遭报应。”许多骂道。
现在看到刘大志,她也感觉自己的黑血都涌到头上来了,想起那四年受到的耻辱,她气得攥紧了拳头。
刘大志爬起来叫嚣着挥着板凳,就向许多砸去,二叔急忙用手挡了了一下。
只见他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冲上前去,使出浑身力气从刘大志手中硬生生地抢夺过那张板凳。
紧接着,他手臂一挥,将板凳高高举起后又狠狠地砸向地面,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板凳瞬间四分五裂,木屑四处飞溅。
只见刘大志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一般朝着二叔猛扑过去。而二叔却面不改色,稳若泰山地站在原地。
待到刘大志近前时,突然挥出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刘大志的脸颊之上!
刹那间,只听得一声闷响传来,刘大志顿觉一阵剧痛袭来,鼻孔之中更是鲜血喷涌而出。
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相互撕扯着、殴打着,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他们的厮打声夹杂着阵阵怒骂之声,没过多久,周围原本行色匆匆的路人纷纷被吸引了过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甚至连正在饭馆里用餐的客人们也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丢下碗筷,一窝蜂似的涌到门口来看这场闹剧。
人群中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声。
有人疑惑不解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就和这个修鞋匠打起来了呢?”
另一个人则指着二叔说道:“你们瞧瞧那人的身手,动作如此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可他下手也忒狠了些,竟然把人家一个老实巴交的修鞋师傅打得满脸是血,真是太过分了!”
还有人愤愤不平地嚷道:“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这般欺负人,简直就是仗势欺人嘛!”
这时,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忽然开口道:“哎,你们看,旁边那个女人就是以前在隔壁粮站上班的那个谁吗?有好些年没见着她啦。”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以前是修鞋匠的老婆,听说前几年跑了,修鞋匠可能今天遇到了老婆,那个女人可能现在有了男人了。
所以两个男人打到一起了,修鞋匠也可怜呀,瘸着腿,两个老婆都跑了,他还要养自己的老妈,还有两个孩子。”
“你说这女人也太狠了吧,生下两个孩子就跑了,看衣着好像混得不错。”旁边一个女人小声说。
“两个孩子不是这个女人生的,是修鞋匠跟前妻生的。”旁边的大妈撇着嘴说着。
刘大志紧紧地抱住二叔强劲的腰,死活不肯松手,而此时的二叔已然怒不可遏,他挥舞着拳头,如雨点般狠狠地砸在了刘大志的身上。
每一拳都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深深的怨恨,打得刘大志嗷嗷直叫,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丝毫要松开手的迹象。
周围的人们看到这一幕,有人焦急地喊道:“赶紧报警啊!再这么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一时间,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二叔,别打了。”许多连忙过去拽住二叔的袖子说。
与此同时,人群中有个声音悠悠传来:“你们说说,就他那样一个瘸子,人家那个女人长得既漂亮又年轻,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跟他生活一辈子呢?
不管是谁来看,他们俩都是极不般配!而且人家早就离开好几年了,既然已经走了,何必到现在还苦苦纠缠不放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二叔想脱身,但是刘大志还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松手,简直就是一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