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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不能怪仵作疏忽大意,实际上所有人,包括马銮以及袁度在内,都没有想过要去检查鲍家父子的灵识,原因很简单,筑基期以下的人,灵识都是很微弱的,这对父子挺尸了这么久,灵识早就应该寂灭了。

而林均一指出鲍家父子没死,所有结丹以上的强者只要用灵识一扫,就能感受到这对父子的脑海内还有微弱的灵识波动,这也意味他们真的只是假死,并非真的死亡,这下整个案情就算不马上反转,刑责也要变低,最起码林均那小子不用死了。

毕竟杀人了才用偿命,鲍家父子没死,林均最多也就是个意图谋杀未遂,是判不了死刑的。况且只要人没死,民愤也就没那么大,袁度也有了上下其手的余地,只要运作得当,无罪开释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马銮就要欠他一个大人情,精于此道的他马上就想好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尤六娘则有点懵,她准备的一切说辞,以及人证物证,都是建立在丈夫儿子双双被毒死的基础之上的,现在丈夫儿子没死,基础就动摇了,那她准备的一切就站不住脚了,就算不是完全白费,也无法再置林均于死地了!

“你这个恶魔,我家官人和孩子都让你毒死了,你还不肯放过他们,我跟你拼了!”见情势急转直下,尤六娘马上施展她最擅长的撒泼大法,试图再把水搅浑。只可惜,这一次没有几个人附和她了,毕竟林均之前把灵宝天尊都搬出来了,再乱开口那就是质疑灵宝天尊的公道了。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质疑,唯独灵宝天尊的公道是绝对不能质疑的,除非以后不想借灵宝贷了。

“诸位,在下确实给过鲍尤氏一包药草,但是那药草只是第一个疗程,是用来隔离病人的灵识,为下一个疗程做准备的。现在病人的灵识已经与肉身隔离完成,应马上进行下一个疗程。”林均没理会撒泼打滚的尤六娘,而是一脸郑重其事的向负责此案的袁度拱手道。

“原来如此,看来这只是一场误会。鲍尤氏,你救夫救子心切,本官理解,不过莫要再鲁莽误事,须知诬告也是重罪。”袁度马上一脸严肃的看向尤六娘,眼中威胁的意味很浓。

“不,不是,我,民妇的官人与孩子真,真的...”

“你如果还想治好你的丈夫和孩子,就让开,别影响我为他们治疗。”林均说完,冲堂上几位药师道:“请各位将剩余的药草还我,并借我一套银针。”

“啊...”那几个药师一愣,纷纷看向袁度,见袁度点头了,他们只能按林均说的办。而这下尤六娘反倒不乐意了,挡在丈夫和儿子身前,死活不让林均靠近,袁度一挥手,几个衙役就上前直接将她押到一边,并把她的嘴给堵上,省得她再乱喊乱叫。

作为办案多年的刑名长吏,袁度看到尤六娘如此卖力的阻止林均给她丈夫和儿子治疗,这行为太反常了,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很不对劲!所以他召来一个亲信,让他马上去查这个女人的底细。

林均拿到了剩余的药草以及一套银针,就先来到小孩的身边,一把他身上的衣服撕开,然后对着他身上的穴位不停的下针,黑血很快就从针眼处渗出来,原本发黑的身体慢慢的变白。

林均这种下针手法,在座的医师和金丹期强者都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是很常见的针法,他们也会用,他们之所以不出手,主要还是不想被惹麻烦。不过马銮还是高看了林均两眼,因为他是知道的,林均学医还没一年呢,就会用针了,在医道上算是有点天赋的。

等黑血排得差不多了,林均又从那半包加了料的药草里捡出一些灰色的草根,手上丹火快速将它们焚成浓烟,他一边拔针,一边将浓烟熟练的导入穴道之中,一边拔针一边注烟,这娴熟的手法让围观者看了都忍不住叫好。

全身穴道都注完烟,林均再将那孩子扶坐起来,双手同时凝聚丹火,在他全身快速的推宫过穴。很快,一股股青烟就从他的七窍渗出来,他的面色也越来越红晕。最后林均再在他的心脏轻轻一掌,他的心跳就恢复了,呼吸也随之恢复。

“哇,真的活过来了!”

“林小,不,林神医,真是妙手回春啊。”

“对,林神医医术高明,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原本喊打喊杀的吃瓜群众,都像墙头草一样见风倒,转而狂拍林均的马屁,连神医都叫上了。林均懒得理会他们,再向医师们要了两副银针,然后来到鲍武身边,在他身上依样画葫芦的下针排血,然后拔针注烟,不过在他身上用的时间和精力明显要多于他儿子,一整套搞完,林均都觉得自己有点气虚眼花了,毕竟这太耗真气了。

袁度很耐心的坐在堂上,静静的看着林均完成治疗。林均的手段在他看来不算高明,全程都耗费了好几个时辰,换了是些经验老到的名医,半个时辰就好了。不过他并没有叫停,直到鲍武的心跳呼吸也恢复了,他才一拍惊堂木,当场就宣布鲍氏父子中毒一案为误会,就此消案,如有民事纠纷,另案处理。

案结了,围观的吃瓜群众自然纷纷叫好,尤六娘知道大势己去,再闹也没用,所以只能低头假意向林均认错,然后可怜巴巴的向袁度请求带丈夫和儿子回家疗养。

“鲍氏父子还不能离开。”没等袁度发话,林均就直接反驳道,袁度愣了愣,随即也道:“鲍氏父子并未痊愈,需要继续治疗,等他们完全痊愈方可离去,以免再生纠纷。”

“可,可是,民妇家贫,实,实在...”尤六娘说到着,还挤出两行眼泪,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不用你担心,一应费用灵宝坊报销。”马銮冷着脸道,他以前就领教过这个女人的泼辣,现在绝对不能再给她作妖的机会。

“那民妇也,也要守在他们身边,不然不,不放心...”

“可以,我还想知道鲍武大哥醒来,看到嫂子会说什么。”林均冷笑道。

“你,你什么意思?我,我虽然一时心急做了糊涂事,但是,你,你别想冤枉我!”尤六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起来。

“嫂子想哪去了?我只是羡慕你与鲍武大哥夫妻情深。”林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谁也别走,都在这里等着!”袁度也下令道,因为这时他派出去办事的亲信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份情报,他只是扫了一眼就可以确定,这个鲍尤氏绝对有问题,这个案子绝对没那么简单。

“官爷,民妇想回家取些被褥来,这天...”尤六娘眼珠子转了一下就道。

“不用,这里有,去,给鲍氏父子取被褥来。”袁度面无表情的下令,那些衙役都是在他手下干了几年的,顿时领会了上官的意思,都把尤六娘盯得死死的,她要是敢有异动,他们就立马出手抓捕。

“这,这怎好让官爷费心...”尤六娘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不由自主的乱转起来,显然是慌了。

众目睽睽之下,尤六娘内心的慌乱越来越难以掩饰了,先是如坐针毡,接着是在堂上不安的来回走动,眼珠不安的乱看,因为她丈夫鲍武的呼吸越来越均匀,时不时发出了微微的低语声,这显然是快要苏醒过来的征兆。

最先醒过来的是鲍小虎,他哇哇的哭起来,一个劲的喊妈妈,不过一众衙役拦着,就是不让尤六娘靠近她儿子,任她怎么哭喊撒泼也没用。过了两三分钟,鲍武也醒了,他“啊”的尖叫着坐起来,双眼先是无神的扫视了四周一圈,然后眼睛定格在他老婆身上。

“天杀的毒妇,我杀了你!”鲍武沙哑的怒叫着,想要扑向他老婆,只是他实在是瘫痪太久了,手脚都不利索了,整个人重重的栽倒在地上,不过他还是怒张着赤红的双目,奋力的向他老婆爬过去。

“啊,阿武,你,你怎么了,我,我是你老婆啊,你,你不认得我了吗?”尤六娘吓得连连后退,最后拔腿想要逃出大堂,却被两个衙役挡住了去路。

“我没有你这种,毒妇老婆,我,我要杀了你!”鲍武怒叫着,嘴角都撕裂出血了,显然是对尤六娘恨之入骨了,原本打算离去的吃瓜群众也纷纷跑回来,因为又有好戏可看了。

“来人,把鲍尤氏拿下!”袁度一声喝令,四个衙役就一拥而上,并尤六娘按倒在地,任凭她怎么喊冤也没用。

鲍武见他的老婆被捉起来了,他也没法亲自动手杀人,只能转头对堂上的袁度大叫道:“官,官爷,我,不,小人要,要告这个毒妇,她背夫偷,偷汉,意图杀夫,就是她调换小人的丹药,故意让小人走火入魔...”

鲍武的话一出,围观的吃瓜群众更加哗然,本来毒杀案就已经够刺激了,现在居然演变成了毒妇背夫偷人并故意暗害亲夫,这也太劲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