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公,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宁兮儿看着自己四周,被侍卫们围成密不透风的人墙,无奈道。
关键他们还在赶路,难为了逆行那些侍卫,必须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破绽。
“王妃,一点不夸张!”
“现在除了殿下,您就是顶顶重要的!”
身前身后都是侍卫,但许公公还是担忧至此,不由得令宁兮儿觉得他话里有话。
可怜白芷等四个丫环,也被隔绝在人墙之外。
众人在黑夜中继续行了两个时辰,终于看见界标,抵达了安庆境内。
玄风带上几名侍卫,到周围广泛搜索,寻到一处山涧,禀报谢准后,准备在此处扎营。
远处天边熹微,微微泛起点点亮光。
不用点着火把,众人也可以勉强辨物。
侍卫们、仆从们根据许公公吩咐,从四处收集甘草,垫在地上,从马车里取出被褥......
如大通铺一般,赶紧休息补觉。
玄风和郑业商量,自觉安排好了值守人马。
护国公、护国公夫人,大夫人、二夫人,被安排在马车上休息。
镇北将军郑澄光和郑业的父亲,五品散官郑天明,不讲特殊,如侍卫、仆从一般,挤在地铺上。
许公公殷勤问宁兮儿,“王妃好好休息?”
只是满眼的希冀,透露出此刻一点也睡不着,也不希望宁兮儿睡的讯息。
宁兮儿叫海棠等四个丫环到马车上先休息,她要给王爷施针。
海棠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索性上了马车。
白芷则和甘草商量好,两人换班,守在诚王马车外。
当然,她们要保护的,是宁兮儿。
马车上有郑业按照她的吩咐,买的白酒。
浓度虽然不高,起码也能发挥点作用。
将银针在火上一一烧过,再浸入白酒......
宁兮儿进了马车。
掀开帘子,密闭的空间内,骤然只有诚王谢准和她两人,宁兮儿微感局促,但也只是一刹那。
“怕我?”
清冷的声音响起,宁兮儿不期然,对上了谢准明亮的幽眸。
宁兮儿摇了摇头,谈不上怕,只是谢准气场过于强大。
而与如此英俊清隽的男子独处,多少会有点尴尬。
宁兮儿正色,将自己查验的谢准毒素情况,一一向谢准说明。
谢准一开始微拧眉头,忽而渐渐舒展。
听郑业在路上将她如何将长兴县令岳父—多年瘫痪在床额老人,施针后便见效,吹得神乎其神......
听她这样冷静分析,竟与他实际情况毫无偏差,方相信她确实有几分功力。
“我有法子可以探查您所中毒素的种类,但需要制作一些专门的检验设备......”
“如何建、建什么,我需要细细思索......”
其实这是瞎扯,当务之急的,是让原主全然放心,相信她不止会救下她的亲人......
还会帮她报血海深仇,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这样,原主的意识或许会自然消散,回归自己的去处。
而她穿来自带的物质空间,配备好各种医疗手段医术空间,便可以发挥作用了!
谢准脸上笑了笑,没说不信,也没说不信。
宁兮儿继续道,“在此之前,我会先用针灸和药浴的仿佛,帮您打通静脉,尽量抑制、排出毒素,起码能保证,情况不在恶化......”
“如此,便多谢宁姑娘了!”
谢准眼中,此时看得出几分真诚。
他径自敞开衣袍,未方便施针,里面只穿着亵裤,长裤在宁兮儿进来之前,已经被下人帮忙脱下了。
事先自如玉的肌肤,下滑到浅黑到紫黑的腿部肌肤,宁兮儿半点旖旎的情愫也没了。
她坐到谢准腿边,递给她块手巾,示意他可以咬在嘴里。
“等下应该会很疼......”
宁兮儿坦诚道。
“无妨......”
谢准毫不变色,接过手巾,却也只是放在一旁。
宁兮儿冰润的指尖,轻微在他腿部肌肤略过,找到施针穴位,便专注下针。
如绣花一般,银针在她指尖翻飞,又快又准,刺入谢准腿部一个个穴位,疼得锥心刺骨。
宁兮儿另一只用力,按住他正被施针的腿,担心他乱动......
但事实上,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