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无论内地还是港城都有频繁报道,其中还夹杂着讨论周砚京与容怡真婚约的新闻,不过最终也都掩盖在了他受伤这件事的巨大影响力之下。
媒体疯狂讨论着周砚京重伤入院后的一系列变故,网友们则是一边好奇他受伤原因,一边八卦,往后的周家继承人会不会真的换人来当。
还有周家内部又有什么样的凶险争斗?
这样的豪门八卦最是惹人关注,因而热度接连几天未消。
周砚京爷爷知道后,到底是关心他的,第一时间就要他回港城休养。
不过被他以脑震荡不易立刻行程颠簸为由推迟。
住院第三天,周砚京刚做过检查,结果还没出来。
许时漾刚从台里过来,一进门就问:“怎么样,明天可以出院了吗?”
她走得着急,录制完节目后,也没来得及卸妆换衣服,精致的妆容造型令她出现时整个病房都亮了起来。
周砚京的视线钉在许时漾红润唇瓣上,低声:“还有一会儿,快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许时漾脸上笑意绽放,眉眼弯弯,生动又美艳。
周砚京眼神一暗,哑声开口:“来。”
他此时半躺着,许时漾走过去,顺势就趴在了他身上,抬眼和他对视:“做几天病人感觉怎么样?”
“有你陪着。”周砚京缓缓抚摸她的长发,牢牢盯着她,“其他都好,唯独……”
许时漾歪了歪脑袋:“唯独什么?”
周砚京突然低下头去咬她嘴唇:“阿漾,几天没有了……”
女人的脸颊快速爬上红晕:“你还是个病人呢!”
“谁说病人就不能想?”周砚京缠着她,声音又低又哑,带着磁性,“时间还早,不如……”
“医生说了这几天不允许剧烈运动的,难道你不知道?小心到时候……头晕。”
男人抿着薄唇,叹气。
他此时仍然有几分脆弱面貌,过往的强势压迫感不见,反而柔软可怜。
许时漾一对上他遗憾眼神,就开始心软,指尖不安动了动,羞赧地问:“我……帮你?”
周砚京骨节分明的大手扣着许时漾后脑勺,仰起头,隐忍又克制的神情落在许时漾眼中,是种独属于他的性感。
……
许时漾去拿检查报告,脸上还有残留酡红,她尽量表现正常, 唯有心跳还在扑通扑通。
检查结果还不错,周砚京可以出院了,只是未来一段时间都要格外注意,不能再出现类似情况。
而出院后,周砚京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回一趟港城。
家里人没有亲眼见到他,也没办法确认他的安全。
“这次回去需要带点什么?”
“不用,待不了几天。”
周砚京不让许时漾忙碌,回家后第一件事就坐在沙发上,把人困在怀里,亲昵地吻着她耳后:“舍不得走……”
“你不都说了,没几天就回来嘛,很快就再见面啦。”
许时漾乖巧依偎着周砚京,她自然也舍不得与他分开。
只是目前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除了回家让老爷子见到他放心,还有另一件重要行程。
“你和你四叔……算是要正式开战了?”
周砚京眉心下压,音色凛然:“他敢对我下手,是自寻死路。”
他有太多雷霆手段,却并不想动到自家人头上,可惜,自家人却比竞争对手还要更心狠手辣。
昨天,郑其琛那里的调查有了结果。
如果只是单纯的电子干扰导致无人机失控,想抓到已经消失并且不可能再出现的信号非常困难。
可惜有些人为了保证无人机坠落后,对周砚京造成伤害,还进行了系统侵入,操控一部分无人机坠落的方向。
也就是这些侵入的痕迹,最终被相关专业人员找到了证据。
顺藤摸瓜,又发现制造这起意外的操控者是收钱办事。
虽然对方很警惕,给的都是现金,查不到账务来源,但有郑其琛和傅恪艇的关系,在短时间内就调取了周遭监控。
终于找到出钱人的车牌号。
今天一早,那人就被抓了,供出了他的上家,是和周启阳来往密切的一位港城阔少。
周砚京四叔倒是警惕,全程没有自己出面,和他看似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查到这里基本就有了完整的证据链,确定此事和他有关。
“砚京,我知道这些事情你必须去做,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希望你千万小心。”
许时漾细长手臂勾住他的脖颈,羊脂玉般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润光泽,她认真地祈求:“你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周砚京心脏猛的一跳,郑重承诺:“我会赢。”
许时漾点头,笑了:“嗯,我信你。”
这场战斗终于是打响了,尽管网友时常戏称,真实的商战不如过此,无非就是偷公章,扎轮胎,关电闸……
但也有太多旁人看不到的肮脏卑劣。
许时漾所知道最令人光是听着都后背一凉的案例,国内某大型集团董事长的本属意长子未来接管家业,但却被同胞兄弟故意设局引去澳岛赌钱。
最开始只是为了生意而上牌桌,到后面就被唆使着越赌越大……直到难以收手后,又遭引诱挪用公司财产,在窟窿堵不住时,消息便被捅给父亲。
最终被踢出继承人之列。
人性本就禁不住太多考验,就算是同胞弟兄,也会为了庞大的财富地位翻脸。
更别说,周家的资产几乎是个令所有人都会动心的数字……
“这次没完成的事情,等这些麻烦解决,我会补偿你。”周砚京吻着许时漾的唇,保证。
当晚,他就乘坐私人公务机返港,许时漾平静了情绪,知道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安心等着他。
……
周砚京时隔多日重新踏进周家位于太平山顶的大宅,挑空客厅里,二姑周启韵和大伯周启诚坐着喝茶。
周砚京看向从沙发背后旋转楼梯走下来的四叔,眼神幽暗,手指轻放在佩戴在衣袖的宝石袖扣上,冰凉触感令他前所未有清醒。
“阿京啊。”周启阳好似什么都不知道,面露担忧,“爸在书房等你——你的伤无大事了?”
“托四叔的福。”周砚京唇角勾起意味深长弧度,“你死了,我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