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阳手下地产公司最重要的项目,一夜之间,合作方全部选择违约。
并且在早间新闻里被媒体捅破,很快在港城的经济市场里引发轩然大波。
记者奔走采访,也纷纷得知解除合作后的企业都选择投向周砚京。
尽管周家老爷子已经将地产公司都交到周启阳手中,但周砚京到底还是周家人,相关企业负责人直接放话,除非他重掌周氏集团旗下地产项目,否则他们将拒绝再与周氏合作。
这便是直接打脸周启阳,把他置于尴尬境地,也充分暴露了他与周砚京之间不和。
周家叔侄间的战争,成为了今天港城媒体、业内、包括坊间都最热衷于谈论的话题。
“地产大王未死,就搅成咁,以后会更精彩噶!”
“叔侄斗争同拍戏没有咩唔同,我责后生仔赢啦!”
“亲人反目成仇好可怕,做人都系开心最紧要嘛。”
但外界舆论丝毫没有影响周砚京的计划安排,他出手迅速犀利,导致周启阳从睁开眼那一刻起就陷入了愤怒和抓狂情绪当中。
偏偏周启阳又不敢去找父亲替他主持公道,就担心周砚京拿无人机的事情威胁。
而周家主……罕见的没有插手。
似乎也有意再看看自己小儿子和孙儿之间这场战斗的最终胜负。
他虽讲究家和万事兴,也拿得出资本来陪他们玩,周家底蕴庞大,不至于元气受损。
许时漾在台里,同样听到很多同事在讨论。
“周氏今天开盘后股价一直跌,投资者已经怨声载道了,幸好我没钱买股票,就不会亏。”
“现在跌也没关系吧?早晚会重新涨回来的喽,周氏那么大,不至于破产。”
“我也这么想,只要最后分出胜负就好。”
茶水间里讨论这件事的几个同事说着,都在偷偷看许时漾。
她煮了咖啡,卷翘睫毛之下的眼眸里,只有平静情绪,看不出太多起伏。
台里众人都不太清楚许时漾和周砚京如今到底还有没有关系,又到了什么程度。
有人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他们还在来往,还有人见过许时漾时常坐豪车上下班。
可又有媒体报道周砚京和未婚妻的事……
等许时漾端着咖啡出去了,几个人才继续讨论:“如果漾姐和周家太子爷还在交往,最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个外室养喽,做个没名没份的二房太太,这种事情在港城还少吗?”
“别说在港城,内地也不少见啊,有钱人哪有几个专情的?无非就是发现和不发现的差别?”
“别说有钱人了,普通男人只要有机会也偷腥啊,当个二房太太好歹一辈子荣华富贵,也值得了……”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许时漾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已经可以做到平静的面对自己目前处境。
包括未来。
至于外人的看法,已经不在她担心范围里,内心的足够强大令她如今十分坚定自己想要什么。
和周砚京能走到哪一步都好,许时漾告诉自己,总得义无反顾地尝试着爱一次,哪怕结果没那么完美,她也认。
到当日港股收盘,周氏股价已经跌至五年来新低,关于周氏集团的内乱仍然沸沸扬扬。
许时漾工作结束回到家,过分大的房子里只有她自己,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她窝在沙发里看窗外的长安街夜色,不禁去想,周砚京此时在做什么?
他的通话就是这个时候进来,像是冥冥中有默契的声音告诉他,她需要他了。
许时漾刚刚洗过澡,从衣柜里找了件他的衬衫穿着,领口松散,露出傲人曲线。
她屈起白皙细长的双腿,手机放上去,脑袋靠着沙发背,姿态懒懒地笑了下:“晚上好。”
周砚京刚结束一场会议,坐在车里,等网络接通,许时漾出现在手机屏幕里的瞬间,他就眯起双眸,将车子的前后挡板升起。
尽管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他声音也突然哑了几分:“吃过晚饭吗?
“在台里吃了。”
许时漾身子往前凑了凑,唇角一弯,笑得更明艳:“你今天的领带花色很好看。”
周砚京脑海里瞬间闪过某个夜晚,女人眼神勾魂,娇嫩手指扯过他领带,献上亲吻的画面。
那一幕过分诱人。
他不由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叠着,沉声:“别勾引我。”
许时漾眼睛睁大了,非常无辜地问:“我哪儿有?”
“你有。”周砚京斩钉截铁。
他甚至用认真的语气反问:“需要我确认给你看吗?”
“……周砚京!”许时漾嘟囔,“隔着那么远呢,你上了火,我可没办法帮你解决。”
周砚京嗓子发干,克制道:“所以你不要引诱我。”
她反驳:“分明是你自制力低下。”
“也可以这么说。”周砚京并不否认这一点,何况被心仪女人撩动心弦,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许时漾暂时忽略掉身体里因他而泛起的热度,问起正事,颇为兴奋:“你四叔怎么样了?今天是不是气得跳脚? ”
“我很早出门,还没有回家同他碰面,但大概能想到他的样子。”
周砚京早就在暗中接触周启阳手底下的地产项目合作方。
何况周氏旗下的地产公司在周砚京手里掌控那么久,他早就里里外外清除一遍,在关键位置上放了他的人。
即便老爷子把公司交给周启阳,提他做cEo,公司里真正有掌控权的话事人,依旧是周砚京。
许时漾佩服中又有些遗憾:“可惜你做的这些事情,我都帮不上什么忙。”
她只会纸上谈兵,没有实操经验。
周砚京正色,语气深沉郑重:“谁讲你不能帮忙?想到你,才更有动力。”
许时漾抿唇笑了,然后哼道:“你只会哄我。”
“哄女友才是天经地义。”
周砚京又说给她听明日的重磅安排:“我会把四叔踢出董事局,撤销他的cEo之位。”
周启阳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样的惨状,他一旦败下阵来,想重新有资格和周砚京竞争,就没什么机会了。
许时漾眼睛发光:“好期待。”
“等我好消息。”周砚京顿了顿,又盯着她说,“我回来之后,带你去见我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