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会客厅。
夏青柔美目扫视,道:“首先恭喜诸位通过考核,正式成为我轩文阁的一员,不过今日把大家聚在一起,是因为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宣布。”
众人听得仔细,夏青柔讲得明白。
越听到后面,众人越震惊。
讲到最后,夏青柔突然道:“此事意义非凡,价值可取,但很危险,所以请诸位务必慎重决定。”
“在下愿意!”
“还有我,此次来京都,就是希望能报效国家,为百姓出一份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我亦是如此!”
“……”
你一言,我一语,气势如虹,视死如归。
夏青柔很满意,随即看向主位,介绍道:“这位就是当今的监国太子,而诸位自今日起,便是太子的门人。”
“……”
众人呆滞,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就在此时,一位长相俊朗的青年眼睛瞪大,难以置信道:“您…原来您就是太子!”
“你认识我?”姜灿不解。
孟昔才很激动:“当初您在潞州惩贪官救百姓,每一件事都振奋人心,此次来京都,就是希望能追随太子左右,没想到成了真,老天待我不薄。”
“太子为国为民,我等均有耳闻!”
“没错,大家都听过太子的事迹!”
一时间,五层的会客厅,变成了赞赏大会。
滔滔不绝,发自肺腑。
“可以了!”
姜灿出言制止,随即正色道:“我这个人很简单,只要诚心做事,我绝对不会亏待,若是有不轨之心,我也绝不会手软。”
“我等甘愿追随太子,万死不辞!”
十人跪地,声音决然。
对于十人的反应,夏青柔略显诧异,没想到眼前之人还有这等号召力。
最近接触下来,确实值得信任。
姜灿也不再废话,直接让赵武对十人进行培训,主要内容包括,探查,监视等一些日常运用的手段。
因为在前期,他们只是一个小角色。
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负责探寻各个部门的隐秘,搜查证据等等,也算是在担当大任之前的磨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以姜灿的身份,安排一个无关紧要的岗位,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也不会引起注意。
当然,若是安排在重要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如此一来,就会引起对手警觉,没准会让几人受到打击报复,同时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违背初衷,得不偿失。
而且当前所有的安排,都是为半年之约做准备。
好在事情比较顺利。
在姜灿的精心部署下,除户部之外的五部,都被安插了人,而且各部都以两人为一组。
相互策应,便于行事。
事情并未引起任何怀疑,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鱼饵已经洒下,只待鱼儿上钩。
入夜。
东宫,书房。
姜灿以茶提神,道:“结果如何?”
“殿下,请看!”
言语之间,赵武递来一个骰子:“此物是在轩文阁院子里所得,应该就是双方搏斗时所留,至于到底是哪一方,有待查证。”
看来这高手,也是个赌徒。
连打架都随身携带,到底是有多上瘾。
接着,赵武试探道:“殿下,要不您问问夏阁主,看她怎么说。”
“不可!”
姜灿断然否决。
强者来袭,轩文阁竟然毫发无伤,说明这背后的势力极不简单。
既然人家不想提及,那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那样,问也白问,何况以夏青柔的性子,不太可能允许赌徒留在身边。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黑衣人所留。
既然是赌徒,定然离不开赌坊。
想到此处,姜灿立即吩咐道:“让影卫留意京都所有大大小小的赌坊,遇到可疑之人,不要打扰,监视即可。”
“对了,去城外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语毕,赵武随口招呼,影卫两人快步而来,恭敬行礼:“参见殿下!”
“嗯!”
姜灿点头:“情况怎么样?”
“启禀殿下,城外树林确实有打斗的痕迹,周围的树木也有被损坏,但没有看到任何血迹,而且也没有留下任何兵器。”
“我二人推测,这是假象!”
两人先后道来,分析得很有道理。
深夜劫持而缠斗,双方竟然无人受伤,而且也没有兵器遗留,这也太过荒唐。
只有一种可能,双方约好,监守自盗。
“很好!”
第一次出任务,就有不错的收获,姜灿很满意:“还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吗?”
“我二人沿着马车痕迹,一路追查到澧水河边,然后就断了线索,于是便先行回来禀报。”
“马车痕迹很深,应该是重物所致。”
两人分别而语,姜灿陷入沉思。
这么说来,确实有大量兵器,只不过并非送到军营,而是借此私吞。
至于运到何方,看来就得问澧水河了。
想到此处,姜灿道:“明日多叫上几人,走访澧水河,特别是渔民之类的,仔细打听打听,看看有何异常。”
“是!”
两人领命,恭敬退去,而姜灿也继续忙于其他事宜。
与此同时,孔家府邸。
一老一少,依序而坐,随意而谈。
“父亲,轩文阁被袭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听闻还惊动了陛下。”
“为父也纳闷,到底是何人所为!”
“不是父亲您?”
“当然不是!”
一问一答,简单明了。
就在此时,管家快步而来,显然是有要事禀报。
“老爷,少爷!”
费闯先是行礼,随后弯腰拱手道:“老爷所料不差,果然有人去了城外树林,而且一路还跟到澧水河边。”
孔向槐喝茶不语,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会是谁?”孔历桡问。
费闯摇了摇头,应道:“启禀少爷,还不得而知,不过从那两人的伸手来看,绝非一般人可比,想必背后势力不俗。”
“这还用说,当然是太子的人!”
孔向槐脱口而出,语气不咸不淡。
在他看来,此事只有太子知晓,为探清事实真相,姜灿必定会派人核查。
孔历桡稍作思索,略显疑惑:“父亲,太子只是一个傻子,不可能有如此心境,会不会另有其人。”
“太子傻,可他身边的人不傻!”
孔向槐理所当然,依旧自顾自地喝着杯中茶。
此话倒是不假,孔历桡点头表示赞同。
“少爷,您说他们会不会查到鱼…”
“当然不会!”
没等费闯说完,孔历桡直接打断,随即淡淡道:“水过无痕迹,何况是澧水河,这点自信,本少还是有的!”
声音肯定,底气十足。
对于儿子的表现,孔向槐很满意,目光看向窗外,自信而语:“傻子,跟老夫玩,你还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