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夜。
众人齐聚东宫。
陈廷安第一个开口:“殿下,按照您的要求,户部已基本完成改革,当前而言,上下运转正常,暂时并未发现不利之处。”
“好!”
姜灿很满意。
自从接手户部以来,他就在推行改革。
确切地说,户部是初期的试验田,目的是为之后做准备,希望这一天不会太遥远。
紧接着,姜灿看向其他人:“你们可有收获?”
“殿下,臣无能!”
沈昱跪地领罪,毫无怨言:“经过几日的蹲守,暗查,都未查出吴三奎背后的关联,是臣无能,甘愿受罚。”
“启禀殿下,属下也未能查出澧水河的因果,我等甘愿受罚。”
“启禀殿下,赌坊一事,依旧毫无进展,是属下无能,甘愿受罚。”
“殿下,安插五部之人,也是一无所获。”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认错,主动领罪,而且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如此举动,姜灿略微无奈:“都起来吧!”
“谢殿下!”
众人起身,但依旧弯腰,不敢抬头,更不敢直视。
姜灿没在意,而是开始思索起来。
每条线突然进入静默,说明他们相互之间有联系,而且是故意为之,其目的,自然是不希望事情被查出一二。
时间一长,定然对己不利。
既然你们不动,那我也不动,就看谁耐得住寂寞。
心中主意已定,姜灿也不废话,立即吩咐道:“这样,最近两日,都暂时收一收,待我的命令再行事。”
“遵命!”
众人领命,各自退去。
自从姜灿当上监国,特别是有了那所谓的半年之约后,姜有国就成了悠闲的甩手掌柜。
若非有要事,或者特殊事宜,他不会现身。
一切均交由太子打理。
这不,又到了早朝的时刻,文武百官已至,但皇帝并未现身,主持事务的依旧是那个‘傻太子’。
“殿下,由于您缩减一成工款,工期不能按时完成!”
“殿下,由于您缩减人员,刑部人手不足,导致犯人闹事。”
“殿下,您…”
各部尚书,同仇敌忾。
全部都是抱怨,而且带有威胁的口吻。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必须将之前消减的经费、人员等全部补齐,否则事情难办。
很显然,这是在将太子的军。
对于这些人的心思,姜灿当然很清楚,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那兵部尚书孔向槐捣的鬼。
目光微瞥,孔向槐正得意。
对此,姜灿手舞足蹈,傻里傻气,嘟嘟囔囔:“补,给,嘿嘿!”
如此之举,百官惊诧。
“果然还是个傻子!”
“谁说不是呢!”
“一个傻子,怎能与我等斗,还不是乖乖地把银子补回来!”
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嘲讽,更是嚣张。
在他们看来,先前太子压缩开支,本来就是装装样子,或者说是胡乱瞎搞,如今深知事不可为,只能妥协服软。
“既如此,臣等告退!”
奸计得逞,百官也不愿多逗留,巴不得赶紧回府喝一杯。
走在最后之人,依旧是孔向槐。
他目光直视姜灿,意气风发:“太子殿下,兵部之需,还等着您拨款呢!若是耽误国家大事而受到陛下降罪,臣可担待不起啊!”
狂妄!
嚣张!
姜灿依旧傻里傻气,嘟嘟囔囔:“批,给你,嘿嘿!”
语毕,姜灿刷刷几下,立即批示拨款。
银子到手,孔向槐喜笑颜开。
“那就多谢殿下了,臣先行告退!”
语毕,孔向槐转身离去,连行走的步伐都带有跳跃性,看来是很满意当前的结果。
此时此刻,大殿只剩下两人。
“殿下,您为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没等赵武把话说完,姜灿直接打断,随即也朝着东宫行去。
养心殿。
姜有国正在写字,一笔一划,铿锵有力,龙飞凤舞,栩栩如生,而洪来喜则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就在此时,一太监快步而来,跪地行礼。
“启禀陛下,太子已将款项悉数补齐!”
“知道了!”
太监退去,姜有国继续写字。
约莫半刻钟过后。
笔落,字成。
姜有国落座后,若有所思,随口而语:“你说,灿儿这是何意?”
“启禀陛下,老奴也拿捏不准!”
言语之间,洪来喜也陷入沉思,接着道:“不过依老奴之见,太子不像是轻易认输之人,何不静观其变!”
要说一般人,绝对不敢说这个话。
但洪来喜敢,而且姜有国并未不悦,反倒是点头默许。
看似甩手掌柜,实则一直在关注姜灿的一举一动,这或许就是帝王之术吧!
安庆王府。
孔向槐跪地,双手恭敬的把那本奏章奉上:“奴才不负殿下所望,终于将那笔银子拿回,请殿下过目。”
单手接过,随意一瞥。
“好!”
姜勇哈哈一笑,甚是兴奋:“这个傻子,自以为坐上监国之位就高枕无忧,可他也不想想,在本王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半年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计谋得逞,姜勇很高兴,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奴才定不辱使命!”
能够得到主子的肯定,孔向槐心情大好,立表决心。
东宫。
沈昱是个直性子,所以心中藏不住事:“殿下,您这样妥协,正中歹人下怀,会使得之后的事,更加寸步难行。”
“是啊殿下,是否不妥!”赵武补充道。
对于几人的质疑,姜灿没有解释:“等着看吧!”
此举并非鲁莽,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所谓骄兵必败,首先得让对方自认获胜,其次才会放松警惕,那样就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时候。
只要有破绽,必定被发现。
事毕。
姜灿去了城西,多日不见,也该去看看。
京都城刀光剑影,茅草屋祥和清静。
“殿下,看您累的!”
言语之间,范林娥已然伺候姜灿躺下:“殿下,妾身给你按按!”
“好啊!”
话音未落,姜灿早已一丝不挂。
如此举动,使得范林娥俏脸通红,语无伦次:“殿,殿下,其实穿着也可以的!”
“穿着多没意思,按起来也没有感觉,你也脱了吧!”
“啊!”
虽有羞涩,但范林娥没有拒绝。
在眼前人的面前,她愿意付出所有,所以无论是心境,还是行为,都在悄然发生变化,但只为了姜灿。
“你还别说,这手艺,可以啊!”
姜灿由衷赞叹,倍感舒服。
身体舒畅,手感也没落下。
“殿下,您摸哪呢!”
“哈哈哈!”
范林娥的身子愈加发软,姜灿的手则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