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不解的呆了一瞬,立马抬脚往外走。
还没走两步,就被大力拉了回来,卷进温暖的怀抱。他脸贴在微热的胸膛,回弹了小幅度。
视线往下,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年年要去哪?”
低磁温柔的声音吹进他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带着些痒意。
宫斯年试探性与他对视说着,“你不是要放我走?”
谢景被他迷的迷糊,亲了他一口,“年年走了,我怎么办?”
艹!
宫斯年瞬间炸毛跳脚,拼命挣扎,“你说话不算话!”
“好了年年,不闹了,去吃饭。”谢景赶忙圈紧他给他顺气,人儿在怀里不安分,无意识间总能碰到小谢景。
他眼神危险的捏着人儿耳垂,“再动下试试。”
小谢景,起来了。
宫斯年瞬间不动了,他咬牙,“都怪你,老抱我干什么?!”
还穿那么少!
谢景蹭了蹭他腰侧,抵在他肩上撒娇着,“当然是因为喜欢年年了。”
宫斯年:“……”
他沉默的被谢景牵去小屋子,桌上早已摆齐了各种香气扑鼻的菜食,看的宫斯年恨不得扑上去。
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
挣脱开他,立马坐下开吃。谢景在旁边吃着,时不时喂他处理好的鱼肉菜。宫斯年饿极了,来者不拒,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一刻钟后。
宫斯年幸福的拍了拍肚子,一脸开心道:“多谢款待,放我回家吧。”
现在回去,在路上消化消化,还能去玉鹤楼小吃一顿。
谢景没回话,漆黑的眸子温柔难藏,牵着他去清洗油渍抱进寝殿。
宫斯年有些心慌,被放在榻上立马赤脚站了起来,满身都在抗拒,像个惊慌失措的幼年麋鹿。
“我不从!你别想了。”
谢景瞧他模样又气又想笑,灭了蜡烛上榻将人拦腰抱下圈进怀里,开始褪衣物。
“不是很困?”
宫斯年立马会意,“困困困,我超级困。”
他用脚趾头勾起床尾的小鲨鱼,硬塞进两人之间。
谢景瞧了一会,明白他用意后直接扯了那一坨扔了出去,靠近他,两人距离密不可分。
宫斯年撑头借着月光瞧了眼安静睡在地上的小鲨鱼,心里总结了以下六点……。
“那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就这么对它。”
他被谢景抱的紧紧的,唇上一热。
浅咬,温柔厮磨。
谢景忍了忍,抵在他唇角笑着,“年年,别拿东西挡着我们,我不喜欢。”
指尖游走在精瘦细软的腰侧。
煽风点火。
宫斯年立马抓住他的手,闭上眼缩近了些,“我困了,我要睡觉。”
随即,谢景放开了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抚着他后背,哄着入睡。
睡梦间,宫斯年觉得热意十足,像是有人往自己身上喷热气。他烦躁的半眯开眼,登时吓了个清醒。
啪!
一巴掌呼在了谢景脸上。
谢景有些一愣,停了动作。
手扣在他下巴有些惑然,声音低沉粗|重,“年年怎么醒了?”
怎么醒了?
宫斯年真的想踹死他。
“你别告诉我,你在我睡觉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
居然对着他,松解欲|望!?
谢景低笑,欲气十足。
抓起打断他的手咬了咬,“既然醒了,那就继续。”
宫斯年奋力挣脱,奈何刚刚睡醒力气没上来,气的怒骂:“你丫的……!!”
吻霸道压下,将他的愤怒堵了个彻底。
……
寝殿外的小太监听到里面翻箱倒柜和意味不明的声音,默默的捂住耳朵将殿外的下人和侍卫打发远了些。
他坐在不远处,心情复杂的望着天空繁星。
翌日清晨。
宫斯年揉着腰快步走出东宫,眉眼带着温怒。
谢景,骗子!
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情!
那么多天,他一直以为自己鬼压床了。没想到这鬼,居然是谢景。
占了他多少便宜!
“主子,出事了。昨日五皇子在闹市玩闹摔断了两条腿。”
宫斯年刚和小七汇合,吃惊的望着他,“真的假的。”
这厮运也太背了吧。
小七扶他上马车,“此言不虚,皇上已经下令让锦衣卫彻查此事。”
“嗯,回府。”
他刚回宫府,瞧着门口站了一群行动有素的红黑劲装,头戴方帽腰配剑的锦衣卫。
这速度真快。
宫斯年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福伯看到他后小跑过来。
“少爷,家主唤你去趟主堂。”
“好,我知道了。”
他到主堂时,奶奶正和一位身穿锦衣卫服的中年男子交谈。
“奶奶,你找我。”
慕氏笑着朝他挥手,“来,孙儿。这位是锦衣卫指挥使严乌,来查五皇子一事。你知道的都和他说说。”
宫斯年朝严乌望去,他眉眼端正带着些英气,看人时无形中透着威严。
“不知严指挥使想知道什么?”
严乌喝着茶,悠道:“昨日听闻宫公子与五皇子在长平街有口角之争,是否属实?”
宫斯年:“属实。”
“还请宫公子将和五皇子的对话,细细道来。”
宫斯年挑眉,随后将昨日的话重复了便。
严乌虽然早已知晓谈话内容,但听宫家少爷淡定十足的说出那般骇话,还是略微一惊。
果真是纨绔,皇子都敢挑衅。
他将宫斯年的表情动作和神态尽数收下,事以知晓,无需再停留。片刻后搁杯,“多谢慕家主,宫公子配合,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
慕氏依旧笑着,“无妨,福伯送客。”
严乌行礼转身离开,主堂门口的两位锦衣卫紧跟其后。
“奶奶,为何让我晚些时日出城?”宫斯年不理解,郁闷的搁下茶杯。品着口齿中化开的清新和甘甜。
“北朝贵宾快来了,你认识认识再去也不迟。”慕氏轻拍他拿糕点的手,“走吧,陪奶奶去用膳”
宫斯年抿唇,“好。”
用过早膳,他慢悠悠的疏松筋骨往练武场走,将运动计划都过了遍,回到轩阳院继续做仰卧起坐和俯卧撑。
接近正午时,宫斯年仰天惬意的窝在浴桶里揉着酸痛的肌肉。
等着吧,等他肱二头肌,八块腹肌归来之日,定是他霸气还击之时。
算了,还是留着跑路吧。
沐浴完,下人将玉鹤楼备好的饭菜送了进来,宫斯年一人坐在屋内吃的那叫一个舒心。
吃饱喝足,躺榻上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