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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湛没理会这几个字,打开内室的门告诉子佩让白苏带着药箱来。

子佩见皇上身上有不少血惊的瞪圆了眼,忙跌跌撞撞去唤白苏。

谢湛回身问道,“子衿子佩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不会告诉你,是谁告诉你陈彦洋做的事。”

陆菀用完好无损却沾染些许血迹的左手寻了那封信递给谢湛。

她对信中内容并不全信,但总有部分是真,至少外室的存在不会假。

谢湛打开信迅速看完,还未开口子佩已带着白苏入内。

白苏立在谢湛身侧想给他处理伤口,谢湛却让白苏先看看陆菀。

陆菀没有扭捏,摊开手让白苏瞧。

此刻才真正感受到疼。

伤口并不小,虎口下方皮肉掀开一块,瞧着有些瘆人。

“放心,有赵括在不会留疤,以后别用这种办法。”

谢湛说完又指了指那带血的粼光,嘱咐子佩处理干净。

陆菀垂下眼睑,眼神并未聚焦,漠然道,“留不留疤不要紧。”

这是谢湛最怕的,她一向在意容貌,怎会容许手上留疤,她这样自责,她将陆葵母子的死都算在她头上,还有那个在她腹中才五个多月的孩子。

“陆葵没有身孕也非自缢而亡,更未叹陆氏女可悲。”

“那天我没骗你,陆葵母子是在郑氏将消息递给你之后才遇害,是祁王设的圈套为了害我们的孩子,为了离间你我,这一切与你无关,你要怪就怪我。”

“是我强行让你入宫,是我为陆葵招来祁王这个敌人,是我没能及时察觉陈彦洋养了个外室,都是我。”

“但,陆菀菀,你别自责。”

当然该怪他,若她没有入宫,陆葵母子都会好好的,陆家也好好的,她也不会失去怀了五个多月的孩子。

陆菀抬眸望向他时双眼通红仍在落泪,她想停下来,可不行啊,这泪怎就流不完。

白苏为谢湛处理伤口时陆菀无意瞧见他遍布上身的紫红色斑块,就连手背上都是,细细望去脖颈处好像也有,似乎涂抹了什么遮盖。

二人换了衣衫洗漱好,手上身上的血也都处理干净了。

“你这么爱美,不能哭了。”

其实谢湛想说月子期间不能哭,话到唇边就变了。

“见了见了伤也伤了,离开吧。”

这句谢湛只听了一半,耳疾又犯了,周遭安静下来。

他看着陆菀的唇让她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陆菀凝眸看着他,语中充满了果决,“我说,你可以离开了。”

谢湛颔首,的确该离开了,这次听不见不知会持续多久。

陆菀见他离开阖上门才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思绪烦杂。

事已至此,养好身子才是第一要紧事,父亲母亲时刻挂怀她,她好,他们才能放心。

翌日下午,赵括到兰昭殿请完脉开了些祛疤的良药。

本来陆昭媛说往后不必来,皇上说必须来,两相权衡自然听皇上的。

正欲告退却被陆菀打断。

“赵太医,本宫今日要你一句真话,本宫的胎为何一直不稳。”

赵括垂首捋了捋胡须,最根本的原因是因当初有孕时体内还有避子药的残留,可这点皇上不让说。

“娘娘有孕时体质尚未调理到最佳状态,这才致使娘娘有孕五个多月孕吐仍未消失,孕期又最忌情绪大起大落。”

竟还有这么一说,有孕前还要调理。

陆菀端起杯盏轻啜一口,随口道,“这几日听说没让白苏去太医院跟着学习,往后是不必去了么。”

“呃......往后去的话臣会遣人通知白苏。”

“所以不是皇上下的令,是皇上的身子出了问题你必须日日守在宣德殿。”

见赵括赧然不答,陆菀又道,“他身上那些是什么,为什么本宫说话他听不见。”

昨晚谢湛转过身离开时陆菀唤他,问他陈家人会怎么处理,他却浑然不觉,陆菀感觉奇怪又唤了他一声他竟直接阖上门离开了。

皇上的事赵括怎敢轻易泄露,更何况皇上分明不想让陆昭媛知晓这事。

“臣不敢说。”

“本宫不为难你,回去带个话,让他晚上来。”

赵括应声告退,带话给皇上,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回到宣德殿就入后殿见了皇上。

“昭媛娘娘的伤只是皮外伤,臣已开了祛疤的良药,旁的只能慢慢调理。”

然后又将陆昭媛带的话传达,还有他不敢如实相告的那些话。

说完就让皇上躺好,开始施针。

“其实还是有点疼,昭媛从前可有呼疼。”

“不曾。”

谢湛阖上眼,感受陆菀曾受过的苦。

殿中鎏金异兽纹香炉兀自燃着迦南香,本该令人静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晚膳略用了几口便往兰昭殿去了。

陆菀的劲不大也没下死手,身上的伤并不重,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什么都不做会令她永远愧对陆葵母子,对他出手同样令她伤怀。

往后,只能走走看看。

天色只稍稍有些暗,到兰昭殿时陆菀已侧躺在榻上,殿中没有旁人。

谢湛用榻几上备好的手巾拭了拭手才坐到榻边,陆菀正盯着他。

“你耳朵怎么了。”

谢湛轻轻握住她包扎好的右手,淡然一笑,“没什么大事,就是间歇性耳疾,持续不了多久。”

“身上那些是什么。”

“过几日就褪了。”

陆菀情不自禁颔首,阖上眼问道,“陈彦洋的下场。”

她没问祁王的下场,因为她知道谢湛不会放过祁王。

“暗律处以绞刑,连同那外室一起。”

后来查清陈彦洋的外室根本没有身孕,一切都是为了治陆葵母子于死地。

只这话就没必要告诉陆菀了,怕会惹她再哭一场。

还有陈家,亦有放任之过,但此时动陈家谁都能与陆葵一事联想到一起,恐惹非议,再过几个月动陈家也不迟。

“今晚我能留下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