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旭后退一步,将手中的虎符高高举在手中:“本王有虎符在手,你休想动本王!”
“来人啊,将司徒晋拿下!”
士兵们相互看了一眼,却没有任何人有所动作。
司徒旭见状,面色一沉:“你们没有听到本王的话吗?自古虎符在谁的手中,三军便得听从手执虎符之人的命令,如今你们竟然公然违抗本王的命令。”
“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诸位可担当得起欺君之罪。你们是皇上的三军,并非他司徒晋的三军,如今他不过是个太子,你们竟敢不认虎符而认他?”
司徒晋面无表情看着他:“皇兄还是好好看看你手中的东西,若你的手中是虎符,那孤手中这块又是什么东西呢?”
说着,司徒晋从怀中掏出一块与司徒旭一模一样的虎符来。
司徒旭不可思议看着手中的虎符,又瞧了瞧司徒晋手中的那块。
“大胆,司徒晋,你竟敢私自造假,拿着假的虎符来糊弄三军。”
司徒晋也不与他争辩,而是手中一挥,一枚石子精准无误打在司徒旭拿着虎符的手上。、
他手上一痛,手一松,虎符直接掉落在地,竟然摔成两截。
“你手中那枚才是假的,父皇的确命人将圣旨送达锦城,但虎符却一直没有送过来,郭涛手中从来就没有虎符,虎符一直在父皇的手中,直到孤从京城出发来送凤阳和亲,父皇才将虎符交到孤的手中。”
司徒旭也不再装了,当即咬牙看向司徒晋:“你别高兴得太早,就算你找到了禹城的兵马又如何,本王早已命人去调动山中的兵马,此刻他们怕是早已到了城外,你带的暗卫人数不多,如何能抵得住本王的千军万马,就算锦城有二十万兵马又如何,本王照样有与你一争的实力。”
司徒晋漠然道:“皇兄还真是个不安分的主,火烧自己的亲皇兄,皇姐,如今又想着挑起边境的内乱。你就这般执意要做夏照国的罪人吗?我的三皇兄,司徒宇?”
闻言,司徒旭心中一乱,大声呵斥道:“我是司徒旭,太子休要胡言,司徒雪和司徒宇分明死在大火中,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望着他怒火中烧的模样,司徒晋徐徐说道:“孤曾问过仵作,当年三皇子死的那具尸体肋骨有骨裂的痕迹,孤分明记得当年在狩猎场,司徒旭被狼群袭击,曾摔断肋骨。”
“即使后面身子恢复,但骨头裂缝的痕迹绝不可能消失,所以当日死的那人绝不是司徒宇,而是二皇兄司徒旭。”
“而你,司徒宇,你利用你们相同的样貌欺骗了所有人,顶替司徒旭的身份苟活至今,如今证据摆在面前,你休要抵赖。”
“从你府中搜出来的那些黄金,还有你身边的这些暗卫当年都是周威的人,你可以杀了司徒雪,毁尸灭迹,但你如何解释你得到的黄金和周威的暗卫为何听命于你?”
“你丧心病狂,为了自己的私利杀害自己的手足,不配为人!”
眼前的司徒宇再也无法淡定下来,他从没有想到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竟被人三言两语便轻易揭破,眼底泛起阴寒的杀意。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自古成者为王,我已经放出信烟,很快,我的人马就会赶到锦城城门之下,你若识相,就尽快放我出城,不然我一定会殊死一搏,就算是死,也得让你背上一个弑兄的罪名。”
外面天光渐明,算算时间,他禹城的兵马此刻应该在路上了,司徒晋带的人少,区区暗卫怎么能挡得住二十万大军。
查抄了王府又如何,是他的东西迟早都要落在他的手中。
得了皇位,一切都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司徒宇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心里更是激动不已。
可下一刻,司徒晋从一旁士兵手中夺过长剑,朝他刺了过来。
司徒宇心中一慌,慌忙提剑去挡。
两剑迎面撞上,司徒晋武功在他之上,他只觉得虎口处一麻。
“哐当!”一声脆响,手中的长剑掉到了地上。
不等他身边的追随者反应过来,司徒晋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司徒宇的脖子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司徒宇得意的神色还未来得及收敛,便已被司徒晋制服。
司徒晋身边的暗卫见状,纷纷出手,将司徒宇的人一一制服。
“司徒晋,本王好歹也是个皇子,你有本事便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杀了我!”
“如若不然,本王一定会在父皇面前奏你一本,让你付出代价。”
司徒晋侧目看向身边依旧嚣张的司徒宇,凉凉笑道:“屯兵封地,勾结异国,意图造反,哪一条不是死罪,不管父皇在与否,孤今日都敢要你的命!”
司徒宇牙齿咬得咯咯响,一脸阴沉看向司徒晋:“这些都是你陷害本王的,本王府中的黄金,兵器,都是你陷害的!本王要回京,要亲自面见父皇!”
看到司徒晋越发阴冷的表情,无尽的恐慌涌上心头,司徒宇这才恍然过来。
司徒晋怕是早已得知自己冒充司徒旭,而他没有揭穿,无非便是因为司徒雪手中的黄金没有交待出来。
而司徒雪为人谨慎,就算是死到临头也不会将黄金的下落告诉任何人。
她在边城藏着黄金和周威的人手,盯着这批黄金的人不仅有他,还有司徒晋。
司徒雪被关在三清庵,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自己,所以司徒晋从始至终一直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
却在等着自己暴露的那一天。
这一切都是眼前之人设的局。
下一刻,街道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有人策马朝着他们而来。
一身黑甲的郭涛翻身下马,朝着司徒晋急声禀报。
“太子殿下,城门外有人求见!”
闻言司徒宇得意得仰天大笑起来:“本王的援军终于到了!”
司徒晋神色淡定地说道:“放他们入城!”
很快,城门被打开,城门外的情景却并非如司徒宇所预料的那样。
而是一辆一辆的马车从城门外相继走了进来,马车上都是一个一个的大木箱子。
直到司徒宇看到那一个个大木箱子,前一刻还得意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那些箱子看上去那么眼熟。
司徒晋走上前将箱子打开,朝着司徒宇说道:“皇兄就不必等你那二十万援军了,如今你的武器都在孤在手中,二十万没有兵器的士兵又如何与锦城的人马相抗衡?”
“来人啊,将逆贼司徒宇关押起来,待回京后交由父皇处置。”
闻言,司徒宇全身一震,这一刻,他真正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