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鸾鸾说笑了。”叶廷南倒是给白子路面子,只是不知他是好心,又或是有意。
他说道,“这白公子远从岳阳而来,被太子亲自迎至宫中,身份自然不凡……”
“岳阳?”虞昭鸾单纯的眼色透着一丝疑惑,“王爷莫要取笑妾身了,妾身本就是孤陋寡闻,这上京的一片地界都不熟络,哪儿还知道什么岳阳啊?”
然而她心中却是一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岳阳何地?
便是那文策会聚首之处,叶廷南那日在书房亲口所说,让薛尧对文策会留心,竟不知太子也从那边调了人手?
这白子路是为何人?她思来想去却也摸不着头脑,而她唯一熟知的那个人,竟到现在还不曾擅自闯入叶廷南眼中?这倒让她渐生疑惑,叶廷南其实对文策会早有耳闻,难道真如他所说,还等着薛尧介绍?
而薛尧只会察言观色,见雅间内气氛不错,便插话道,“夫人怎的忘了?没几日前王爷还提过,岳阳之地备出人才,是以文策相会,风骨出众,白公子正是出自岳阳也。”
“哦?”虞昭鸾故作惊叹,忍不住伸手掩面,“那白公子可得宽宏,妾身粗鄙愚笨,不知公子身份,倒让见了笑话……”
白子路却被那如花似玉的笑意晃了几眼,勉强稳住心绪,腼腆一笑,“小生也非大家,不过是文策会中区区,能得太子与王爷赏识,实在是走运罢了……”
“白公子还是太谦虚了!”叶廷南却不同意他的看法,“数年文策会以真凭实学取胜,白公子可是去岁之甲等,如此怎算走运?再者,白公子年纪轻轻便拔得头筹,多少人羡慕不已?更何况,岳阳人才济济,上京却不是谁人都能来的不是?”
他故意说得玩味儿,满眼赞许中却透着丝丝调侃,倒让人猜不透他这夸赞可是真心而为。
“过奖,过奖,王爷……实在是过奖了……”白子路闻言倒显得更加腼腆,就差红着脸将头埋了下去,根本听不得人夸。
虞昭鸾仍旧在打量这白子路,见他模样俊秀,却又是腼腆之人,没想到竟是文策会赛事的甲等?
她自然知晓那是什么赛事,文策会既以文比试,大多与国政相关,眼看白子路确实年纪不大,竟已能夺魁,实属难得,文策会人才辈出是真,只是不知这一介小生年纪轻轻,还如此腼腆,倒有些可惜叫人低估,尤其是叶廷南,虽然他嘴上夸赞着,可她心里明白,此人被太子内召,那在叶廷南眼里可就未必欣赏了。
当然,她不会瞧不起此人,既能被太子招入宫中,总有过人之处,更何况既是文策会所认,就绝非浪得虚名,毕竟此会以文定人,而非其他。只不过叶廷南又是什么心思?特意将他请到醉香楼?难道要与太子争夺此人?太子知道吗?二皇子又是否知晓?
“王爷,聊也聊过了,夸也夸过了,如今总该是坐下了吧?妾身是自觉之人,可不敢打扰王爷半点雅兴。”虞昭鸾还有离身之意,却发现搂在腰间的人又紧了几分。
“本王就是想鸾鸾陪着,鸾鸾若是离开本王那才是打搅了雅兴,不是?”叶廷南肆意一笑,忙不迭在她脸上偷香了一口。
可不知这样的画面同时出现在别人眼中,倒惹来三道不同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