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皆非,这便是无妄之灾吧,而现下唯一还能放宽心下来的,应是这人还不知那封害死龚多的告发信是她写得。
封胜极力隐下暴戾而出的怒气。
没想到自己会在她这里吃了瘪,趴在那床榻上漫不经心的回着他话。
见不得她这不以为然的样子,便训斥道:“坐起来,好好回话。”
“封大哥,你这就强人所难了,昨日才被你摔倒在地,我可起不了身。”盼笑讥讽回道,他以为她是几岁孩童不成,由他这般说教的语气训她。
本还隐忍不发的封胜,听她这可憎的回话,激得几步跨到她的床榻前。
抓起盼笑的肩就往后提了起来。
那盖在背上的罗衾随即滑落而下,盼笑顿时惊慌失措。
封胜本握在她肩膀的手,倏忽停住。
只见凝脂盈盈,入眼一片雪白,纵横交错的青痕布满了纤韵玉背。
目光一怔,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寸缕为着。
盼笑也未料到这人会突然上前提她肩,连忙用手扯住罗衾,狼狈不已。
而那封胜也愕然一霎,随即把手放开,讪然的断喝:“不知廉耻。”
盼笑被摔回床榻上,因他这句羞辱之言,气的说出话来:“你,你~”
“呵,也不知这夏主薄怎生教养出来的女儿。”
盼笑听到这,不屑一顾,把罗衾裹住身子缓缓得撑起身来。
见状,本要转身回避的封胜定住了身,眉头一竖。
只见那人额间沁出的细汗,随着她坐起身来,慢慢地从那宛如白玉的脸颊流向莹白的细颈。
望着满目阴沉的他,反而对着他讪然一笑。
......
或许是对她的轻浪浮薄感到愤懑。
封胜凝视着那从床榻上坐起身来的人,显然她这笑意未达眼里,因他这几句话,脸色羞赧,但却无所顾忌,毫无悔改之意。
盼笑见他眼中的嫌恶之意,讪笑地絮絮反讽道:“不是你叫我坐起说话?”
封胜冷着脸,垂目淡淡看着她,眉头微皱,在知道他被通缉之时,当时就有了找她对峙的念头。
今夜归了家向母亲拜别。
走过这夏家之时,盛怒之下他并未多想,只想当面问她怎敢如此欺于他。
而进了她里屋之时,他才觉有不妥之处。
再瞧此时她那股不以为意,眼中对他是满满的怨愤。
怏怏然的回道:“我并不知你…”
轻咳一声,脸面上有些窘态,掩饰口中的未出之言。
盼笑气闷,难不成她在自己的闺房内,是否着亵衣,还得按着他的规矩来不成。
听他所说之言,倒是她的不对,她可没让他提她罗衾。
便说道:“难道不是因你半夜登堂入室,闯入我闺房,况之前我已直言我起不了身,是你执意拖我起来。”
瞥了他一眼,见因她话,那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冰冷。
嗤笑了一声,继续开口道:“封胜,说我不知羞耻,你也不妨多让。”
只见矗立之人怒极反笑。
点了点头。
道了一声“极好。”
封胜咬牙,怒视着对他指名道姓直挺挺坐在床榻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