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狠狠地一抽,连忙挽住玉娘的手臂,胜儿真是要被蒙蔽了双眼,可怜玉娘最后只能嫁给嵇致这种插科打诨的废物。看到嵇致又想起驻景楼的事情来,这次定是要在胜儿面前揭发出来。
“他们俩谁也不用出去。”方氏冷冷开口,目光又狠狠盯着盼笑。
咬牙切齿,也难以解心头之恨。
方氏目光嵌在盼笑身上,满满的厌色,“你问问她到底做了些什么龌蹉之事。”
封胜这会儿拧眉头,看着还对着母亲方氏屈膝行礼的盼笑,心里倏忽觉得郁烦,目光在嵇致的脸上一扫。
嵇致瞬息间冷汗直流,腿打着摆子,那里还敢杵在哪儿站着,嗫嚅说道:“方姨,我还是回屋去吧。”
方氏此时怒气难平,就是要扭拧着来,嵇致话才说完,就冷声道:“就在这待着,留你下来自然是有用。”
接着朝着盼笑厉声喝道:“夏盼笑,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厚着这张老脸把你做的腌臜说出来。”
盼笑心道看来这出戏就要开始了,只是不知玉娘到底是跟方氏说了何,让方氏这般信任于她。
另那嵇致难道也疯魔了不成,要帮着玉娘证实是她约他去驻景楼的?
方氏冷着脸,看着盼笑屈着膝,默默无言。
心中那股怒火徒增,冷哼道:“想你也没脸说出口来。嵇致你先来说当日是怎么回事。”
方氏这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嵇致身上,嵇致心中懊恼,早知就不该应下玉娘的央求。
玉娘看身旁的嵇致久久不出声,一下慌了神,她可千般筹谋,这趟浑水不要还没泼出去,就在嵇致这出了差池。
静了片刻,嵇致脑子脸转了千百回,现下满屋子的人都盯着他,事已至此他就是想不说都难,斟酌了下,才低声说道:“方姨寿宴那日,一个仆妇找到前院来,说有人约我去驻景楼去一聚。”
说到这,抬眼看向盼笑,也只能抱愧于小妇人,莫怪他心狠。如今他和玉娘休戚与共,一损俱损。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到驻景楼时,便看到夫人在里面,可不知为何,进去一会儿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之时…,就…我也不知为何最后是玉娘和我在屋里。”
盼笑愕然的抬起头看向嵇致,他这番话也算说了九成的真话,但修饰了之后的言辞,却让人觉察出当中的反常来。
再看他身旁的玉娘,眼里皆是委屈,那还是方才朝自己看的狠绝之色。
方氏瞥了盼笑一眼,见她面露诧异,只当她是因为被揭露后露出的懊恼。
继而微怒道:“你还有何话可说,自己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最后害得玉娘受了如此屈辱。”
封胜心里闷烦,面上不显,不知这漏洞百出的说辞,母亲方氏为何这般深信不疑。
目光盯向方氏身畔的玉娘。
玉娘一凛,察觉到封胜看向了她,内心本就有些心虚,但却知晓这时不能让他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