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腰间的大刀拔了出来,冷声哕骂道:“有没有眼力见儿,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管你谁的儿子,还不滚一边去。”
夏进良看着举到身前的大刀,不得不退后了一步,眼光泛沉,没想到这禁子如此不好说话。
可父亲夏茂兼如今逢了险入了狱,他万不能退缩,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看向举刀的禁子,声音及是清哑:“你们的禁头和我父亲夏茂兼是朋侪,你进去通报一声,在下有要事相商。”
举着刀的禁子,略微一愣,万没想到,一介书生也不惧刀俎。
但禁头特意下令拦住他们,怎么可能还顾及那一点朋侪情谊,这可是触及到上头的人,可不敢让他们进去见关押的夏茂兼。
鼻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刀横于夏进良的身前,“禁头可没闲暇见旁人,劝你快些离开,莫要在这挡着道,等会儿换个人来,可没我这般好说话。”
夏进良看着步步逼近的禁子,原本想让禁头出来,看能否再游说一番。
却不想禁头连面也不露了。
盼笑见那举刀的禁子迫近到夏进良的身边,那刀口离他不过一指之距。
顿时心慌的跨步从暗处走了出来,扬声说道:“且慢。”
那举刀的禁子闻言,脚下一顿,目光朝盼笑看了过去,方才她站在暗处,禁子并没看出同夏进良来的是一个小娘子。
此时听到一个女声,牢外站立的禁子,皆怔了一下,待看清盼笑之时。
又同时低喟了一声,一时间竟无人再出声。
盼笑近到夏进良身畔,抬起头来,对那发着愣,还举着刀的禁子开口说道:“既然禁头公事繁冗,不便出来相见,那劳烦帮忙把这一包布裹送到禁头那里去。”
说完之后,就把一直抱着怀中的布裹递了过去。
禁子垂目看了看布裹,并未伸过手来,不用打开这布裹,也知这里是何物了。
盼笑瞧这禁子迟迟不伸手,心中便知只怕这使银子不能顶事。
那禁子突然把手中的刀收了起来,目光从盼笑手中的布裹,慢慢移到了她的脸上,嘴角泛起一抹讥意,“怎么?还想行贿不成,我们禁头可不会收你们的东西,我劝你们快些离开。既然是上头亲自下令关押夏主薄,定然不会有差池。”
夏进良见禁子目光在盼笑身上来回扫视,连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回道:“我父亲怎么可能私自酿酒,平日除了在衙门,就是在家中。”
禁子两条凶眉竖着,没好气的说道:“你跟我这胡搅蛮缠可没用,县令顾大人亲自抓的人,有本事你们到县令大人那里闹去。”
也无耐心跟他们再耗,回过头,朝身后的另外几个禁子唤道:“还不过来。”
那看戏的几个禁子,这才走了过去,两人架起夏进良就走到巷口,松开手一扔,夏进良就摔倒在地。
盼笑几步追了上去,蹲下身来,扶夏进良起身,“大哥,我看还是去寻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