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在意她家里人对他的看法。
方才她那番话里不过略提了一句而已,他就一直在意她爹爹娘亲是不是知晓实情。
思忖了下,她的立场从未改变过,这次去往益州,见到他后,从这一段时日的接触,她岂能察觉不出来他对她的不同来。
虽然终究是因为益州那一晚,才让父亲私自酿酒获利案子有了重审的契机,但倘若他还在记恨着她那封告发信害死龚多的事,定然不会松口。
现下想来,若是他在意这一点,她也不在意再在爹爹娘亲那里再提及几句。
“等爹爹的案子了结了之后,我会在适当的时机向他们说清楚的。”盼笑低垂着眼,不自在的干咳了一下,又继续开了口,“你且放心,被休弃的原由我也会和爹娘解释清楚,并非是你的过错,爹爹娘亲也是明事理的人,知晓了后,不会再有旁的想法。”
封胜听了她低声低语的把这番话说完之后,眼瞳微微一缩,她这一下子懂事了起来,倒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但却又觉得那里似乎不对劲,但见她乖乖的在他怀里说着讨巧的话。
他也没去思忖这话中深意,方才心底里的郁燥瞬息间消失殆尽,现下满心舒畅,放在她腰腹的手收了收。
这人畅心了之后,就尤为的好说话,不用盼笑再央求,他就先开了口,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你在家待几日罢。”
盼笑说完那番话之后,就一直等着他回话,见他突然把她紧紧搂住,正愕然间,就听到他突然如此说到。
心底一震,原本以为还要费一些口舌,他才会应下,没想到他就骤然间松了口。
让她不由得有些发愣,看来她这一番话是说到他心坎上去了,他这是真在意她家里人对他的看法。
恍惚之间,就觉察他伸手到她衣襟处的暗纽上。
盼笑幡然醒了过来,他人是被她安抚了下来,但这人一畅心了下来,那还有心思再和她说话。
慌张的抬起手来摁住衣襟,低呼道:“别了,我这屋子真的不隔音。”
见他手一顿,深深憋住一口气,也无暇再顾及其他,一股劲儿的就开了口,“算我求求你,早些睡了吧。”
封胜自是能察觉到她的全身都是排拒之意,“好了,睡吧。”
盼笑一直僵持着身,听他说安了这句话之后,果然把放在她衣襟处的手放了下来。
挪到她的腰间,又环扣住。
静了片刻,盼笑除了有些震惊之外,心里一下子透彻无比,算是理清这人的脉络,吃软不吃硬。
她方才稍微语气里带着央求之意,他就松了口。但似乎又有些不对,犹记得之前她也苦苦央求过他。
但好像那时效果不是很明显。
难不成这一年多来,他脾性突然翻天覆地有了变化?脑海里又浮出他那傲凝的神情,显然他还是那个他。
思忖了一下,不若她再来测一测得了。
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