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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为娶丞相之女,纨绔她位极人臣了 > 番外54:南袁重逢之风止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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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4:南袁重逢之风止意难平

齐怀挥刀而出,却不想被袁洛周身那无形的壁垒反弹,刀刃最终砍向了自己。

“我放开你又如何,你可知这里距离盛京有多远,你一人回得去吗?”齐怀冷笑一声,似想要以此,来隐藏自己内心的惶恐一般,出言嘲讽道。

“与你无关。”袁洛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挣开齐怀向外走去,一月不行便两月,两月不行便半年,她总归要回去。

齐怀不设防,被她甩得一踉跄,“袁千芷!”他朝着袁洛的背影怒喊一声,“你回去又如何,你莫不是忘了二十年前,你是如何对南子君的,如今她可还愿见你!”

袁洛脚步一滞,仍是未作停留,齐怀怒目而嗔,只觉那被他强握在手中二十年的沙,终还是要离他而去。

“袁千芷!”齐怀几乎跑着抓住了袁洛,“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南子君她是先帝之妻,是你名正言顺的皇嫂!”

“二十年前,她都留不住你,如今你还指望着破败的南家,能给她不顾一切的底气,顶着妖后的名声,来爱你这伤她至深之人吗!?”

袁洛挣扎着,头顶那本不牢固的帷帽脱落坠地,一双发红的眸子盈满了泪,带着恨地望向齐怀,“放开我!”

那浓烈的情绪,让齐怀呼吸一滞,只觉挥出的刀刃再次砍向了自己,鲜血直流也不肯收手。

他听那向来不会服软的人,声带哭腔,“求你,放开我...”哪怕是二十年前,袁洛都不曾不这般。

仿佛,天塌了。

齐怀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可说出口的却是,“好,我带你回去。”

但又好像不甘地补充道,“带你回去看看,曾意气风发的南轻,如今有多恨你,也好叫你死了心...”

王军二十万,仍定于后日出发,但齐怀率精密之师于当日,便携袁洛回往了盛京。

袁洛拒绝乘车,与王师一同策马,一路换乘多匹,接连多日几乎不眠不休。

路程近半时,齐怀一行军之人的大腿内侧,都已被马鞍磨得发疼,可袁洛顶着那单薄的身姿,却全程未皱一个眉头,她仿佛感知不到有关南轻之外的任何疼痛。

月色下,袁洛站在河边看向盛京城的方向,而齐怀则站在袁洛的马旁看向袁洛。

越临近盛京,齐怀便越觉得一切不可自控,倘若南轻死了,袁洛怕是也活不成了,但倘若南轻没死...

他收回杂乱的思绪,将怀中的金疮药,放进了袁洛的行囊之中,转身离去。

二十年了,袁洛从前是他的妻,往后也只该是他的妻。

雍凉与盛京原本该有近月的路程,但在袁洛执意在日夜兼程下,只用了不足十日便抵盛京城外。

好巧不巧的是他们恰巧与风尘仆仆的南家军相遇,两军对立,王军虽人少,却不输气势。

齐怀坐于马上睥睨着白器,只觉曾并肩而战的人,如今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

他眸色幽深,直觉告诉他南辰怕是殁了,只是南家军八十万,南辰更是用兵如神,如何会败于岭南那弹丸之地?

重要的是主子殁了,这白器率军而回,是来救少主的,还是来借机谋反的呢?

齐怀沉思间,南家军并未轻举妄动,怕是也在琢磨雍凉王军此次回盛京的目的,他缓缓启唇,刚要试探,余光便见袁洛策马朝着城门而去。

她不在意两军对垒,她只想入城。

齐怀眼瞅着南家军的弓箭手举起弓箭,心下一惊想要飞身去救,便又见白器伸手阻了手下之人,喊道,“护袁小姐入城。”白器喊的是袁小姐,而非...王妃。

齐怀面色一冷,朝白器看去,却只见他剑指城中守将,欲要强攻,但齐怀也以此知晓,白器仍心向南家,是为救南少主与南轻而来,他心向南家,所以不称袁洛一声王妃!

可笑,即便如此又如何?难道过往二十年间,他们不曾尊称南轻一声:皇后娘娘吗!

齐怀望着袁洛决绝的背影,紧握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恨恨道,“护好王妃,若叫她伤了分毫,你们便也别回雍凉了!”

庞泯应是,率军冲向城门,而城中守将虽受新帝之命死守城门,但只是清理了城中的南家军,便已让他们损失惨重,如今实已无力应对两军,直接开了城门,以求一条生机。

袁洛策马而行,只见原本繁华的盛京城,此时处处狼藉,她心下一沉,思量之下掉转马头,直奔太尉府。

她固然想直接入宫,可她也知若南轻困守于宫中,定然心挂太尉府。

南家,出了叛徒,且这叛徒定然是南辰夫妇或子君身边的亲近之人,来的路上,袁洛便将事起之因猜出,并推断这叛徒出自南轻身边的可能更大。

不然,即便南辰真的叛变或兵败,南家也不至于被困守于盛京城中,被传出满门抄斩之言。

她太过了解南轻的为人,满心谋略却耻于算计,若信一人便全身心地信一人,她心有猜测,却不敢妄言。

盛京啊,久违了二十余年的城池,但每一条通往太尉府的路,都仿佛是刻在袁洛的脑子里一般,只是...这路被鲜血浸泡,未到其地,便可猜出其惨状之势。

马蹄踏于青板石上,溅起地上的血落在身上,隔着衣衫都渗透了寒意与冤屈。

那浓郁的铁锈味的血腥萦在鼻间,让袁洛不由胃中不适,面色发白,但却始终没有丝毫的停顿,直到...她远远地瞧见太尉府门前,挂满了将士的头颅,一排排,密密麻麻的。

那场景血腥到连齐怀都为之一颤,实难想象他那皇兄,究竟是将皇位传于了怎样的人。

他担忧地望向袁洛,却见其翻身下马,白色的布鞋瞬间染浸了鲜血,但她仿佛未察,只一步步朝着跪地叩首的白器问道,“白将军可愿护我入宫?”

“呵。”齐怀无声地冷笑了一声,他与王军就在她身后,可她一步步走向其他男人,问可能护她入宫,她究竟将他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