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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在片刻的愣怔后,叹了口气,笑了。

“你们都知道了。要杀要剐动手吧。”他走到两人面前,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姜沐夏不动声色地走出了屋子。

唐仲白开口道:“正是因为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所以你还能活着站在我们面前。背叛我们的人,都成了白骨。现在,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姜沐夏端着一盆清水进来,放到了桌子上。

“先洗洗吧,洗完把你的来历交待清楚。”

张艺茫然地望了她一眼,没想到他们竟还肯相信他。

姜沐夏冲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张艺洗好脸,坐在他们面前,一五一十地把他的来历交待的一清二楚,便不说话了,任凭他们发落。

他本名叫庄羽,是南疆深山苗疆部落中的巫师,擅长治药,养蛇。

岭南王还是世子的时候,在南疆驻守,突遭外敌偷袭,受了重伤,偶遇在外采药的庄羽,救了他一命。吴俊见他医术高超,便留下他在军中做了一名军医。后来他回到岭南,把他和弟弟一并带走。

从那以后,他便跟在吴俊身边,帮他配制毒药。弟弟死后,他累了,想脱身,却被他花言巧语送到蓝羽岛上控制蛇群去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有悔过之心,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谢谢,不用了。我本就打算一死了之,生与死对我本就没了意义。”张艺一脸淡然,眼底一片死灰,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让他活下去的动力。

“不,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事成,为民除害,事败,民不了生。所以只能成功,而成功的关键就在你身上。”

张艺一惊,忙问道:“何事?”

“按照他们所说的做。不过,要变一变。”

“变一变?”

“毒杀的人再加一个,楚神医必须得死。”

“什么?”唐仲白的话太过惊世骇俗,把张艺吓得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不行,我做不到。我不想再杀人了,你找别人吧。”

张艺看着唐仲白犹如看一个恶鬼,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竟让他杀了自己和一个刚刚帮着他救了全县百姓的神医,他是疯了吧。

姜沐夏笑着把他扶了起来,为他解释唐仲白话中的意思。

“你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是让你以下毒的名义假下毒,他和楚神医配合你行动,并非让你真的下毒要了他们的命。你,听明白了吗?”

经过她的解释,张艺才明白过来,他猜到了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

楚若一死,吴俊的病无人医治,他活不了太久,他的大业便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他却不知唐仲白还有别的目的。

“好。何时动手?”

“三日后的傍晚,我来做一出戏,你便可约出岭南王的人复命。”

“好。”

原来张艺从见他们之时,便一直说谎。他说和吴俊没有见过面,现实是他们不但多次见面,还有别样的情份。

这个吴俊不知放了多少细作在外,真是防不胜防,一不留神,小命不保。

次日傍晚,姜沐夏回到家门口,见尹玉生守在门口翘首以盼地等着她归来。

“玉生哥,怎么不进去,有事吗?”

“你可算回来了。徐兄在楚神医门前跪着呢,你过去劝劝,都一个时辰了,楚神医依然没有开门的意思。”

姜沐夏狐疑,师徒二人这几天配合的挺好的,义兄怎么又惹到他了。

尹玉生看出她的疑虑,解释道:“楚神医一直没有原谅他,今日在酒馆他就叫了一声师父,楚神医便发病。对着徐兄就是一顿大骂,如果不是七叔拉得及时,就要打到他身上了。“

他无奈道:“这不,他忙完手里的活儿,就跑来跪着请罪,谁劝都没用。”

姜沐夏暗想,看来楚神医心中的坎还是没有过去。一个楚心,一个徐达,在他心中就像两根刺,待在里面近十年,早已生根发芽。

“楚神医的病好转了没有?”

尹玉生摇头,“他发病后,七叔和冬至便把他带回来了,我们不知道他好了没有。”

“行了,别在这里站着了,跟我进去,我来想办法。”

唐仲白昨日和张艺交待完,还没有机会同楚神医商量呢。此时他突然发病,实在不是好时机。

她得想办法尽快让他恢复正常。

徐达跪得笔直,周身布满坚定的决心,楚神医不原谅他,他就不起来。

姜沐夏敲了敲门,七叔把门打开。

“姜姑娘有事?”他看了看跪着的徐达,无奈摇头,这对师徒都是倔脾气。

“神医病情如何?”

“早无事了。”

“那……”

“你先进来,楚神医有话跟你说。”

楚神医双脚盘坐在床上,双眼紧闭。

不等姜沐夏发问,他便先发制人抛出了一个她应下的问题。

“我答应你们的事已经做到了,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她忽然明白了他为何冲徐达发火。这个人可真有意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是故意骂徐达的吧,就是为了逼她一把?

说不定他已经原谅了义兄,来这么一手,就是逼她就范。

“我这几天不是忙吗?您有话就直说嘛,何必为难一个真心敬重您的老实人。”

既然你不义,就别怪我耍花招了。姜沐夏暗笑,这可是你撞上来的,就别怪我无情了。

她故意沉下脸,装作为难的样子,“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楚若睁开眼,盯着她,淡淡道:“你说。”

“认义父是件大事,我想在县里最大的酒楼,请要好的亲朋好友摆几桌,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不知先生可同意?”

“好。”

姜沐夏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顿时有些愧疚,这样一来,她就不好意思说出让他装死的事了。

“那义兄?”

“让他起来吧,心儿的事本就与他无关,当年我一时气盛,错怪他了。”

姜沐夏笑着打开门,“义兄听到了没有,快起来吧。”

师徒两个冰释前嫌,徐达从来没想过竟这般顺利,他感激地向姜沐夏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