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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在前头,进忠在旁边跟着,而嬿婉也跟在后面,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皇帝要把自己喊出去。

而皇帝依旧走在前头,三个人就这样走在御花园的游廊下,外头是秋日里已经提前开放的傲菊,还有一两朵开放的桂花。

满园香气,便是怎么也抵挡不住,躲避不得。

就如同人心,如果真到了时机合适的份儿上,便是怎么也挣扎不开的。

就像现在的光景,皇帝突然停下脚步,后头跟着的两个人同时停下脚步,距离皇帝三两步远,等待发话一样。

气氛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儿,皇帝却自顾自问了一句永瑢如何了。

进忠的眼神瞥了一眼嬿婉,揣测着皇上的用意,便稍稍低了低头道:

“回皇上,纯贵妃娘娘前年生了七阿哥,今年又怀上一胎,自然是对前头的孩子稍稍有些惫怠。”

“不过还好,皇后娘娘时常照应着,七阿哥也是身强体健的,如今经常和三阿哥陪着一道玩呢。”

“一岁的稚子,还是让永璋小心点,别磕着碰着。”

嬿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纯贵妃生育永瑢的时候,自己确实还在宫里。

只不过那时候自己还在永璜身边伺候,因此不太清楚后宫里头的事情。

但皇帝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来不相关的事情,都说伴君如伴虎,嬿婉不禁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碰到皇帝什么逆鳞。

然而皇帝并没有后说什么,三个人又走了一小段路,皇帝又突然停下,嬿婉知道这是要发话了。

“嬿心,刚才在皇后宫里,朕没有当着皇后的面明说,现在只有三个人,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明明是审问的话语,然而皇帝问出来的时候,语气却是有些温和的。

甚至尾音都有些上扬,倒像是心情愉悦逗弄猎物一样,甚至转身过来看着嬿婉。

进忠稍稍挑眉,明白皇帝一定是看出来什么,因此站去皇帝身后,一个眼神递给嬿婉。

嬿婉会意,中规中矩地慢慢跪下行礼。

“皇上,奴婢不知,皇上您在说什么。”

“奴婢自问没有欺瞒,隐瞒皇上您的事实,还请皇上给奴才一个明示。”

皇帝点点头,嘴角噙着些不明不白的笑意,嬿婉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

然而皇帝却俯身,伸手掐住嬿婉的下巴,倒是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嬿婉映入眼帘的,便是弘历而立之年的样貌,虽说从前少年清风霁月的样貌,已经荡然无存。

然而皇帝身上仍有一股意气风发的余韵,像是从前少年时光留下的最后的残影。

“永琏到底如何了。”

虽说美人在前,皇帝有些心思欣赏一下她的容貌,但他也没忘把人拎出来的目的。

因此语气愉悦和冷漠只是须臾之间,嬿婉略略有些被吓到,抿抿唇犹豫到底该怎么说。

“皇上,嬿心姑娘只是定郡王身边的管事丫鬟,如果二阿哥有个什么想法,也不会和外人说。”

进忠稍稍劝了劝,目光还是看向有些茫然和犹豫的嬿婉,话里有话的提醒一样:

“若是真有什么,嬿心姑娘也一定会告诉您的。”

“毕竟事关皇子,嬿心姑娘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犯欺君之罪啊。”

皇帝勾了个笑意,放开了手上的人,神色又恢复如常。

“朕给你个机会,你若是不开口说真话,朕自然有法子教你永远开不了口,也会让永璜到朕跟前,亲口说明白的。”

嬿婉愣了愣,不清楚皇帝要问的是不是永琏出征的事情,或者是其他事情。

但这会儿没办法,嬿婉的确相信皇帝干得出来这事儿。

因此她犹豫片刻,有些懊丧地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

“你说,皇上为什么要把嬿心单独喊出去。”

送走了所有人,琅嬅脱力的躺着,目光注视着长春宫殿宇的摆设,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素练以为皇后是吃醋了,正要开口宽慰两句,莲心却觉察出不对劲。

皇后不是爱吃醋的人,这么些年,后宫添了这么些人。

若是皇后要吃醋,后宫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娘娘,想必是皇上有话要问嬿心姑娘?您刚生产完,千万不要忧思多想,好好保养自己才是真。”

琅嬅轻轻叹气,只能想着皇帝是要问嬿婉永璜相关的事情。

但自己一闲下来,便总是想起来永琏,又忍不住想起今儿莲心说的,孩子们去圆明园玩闹的事情。

圆明园……

琅嬅倏然睁开眼,突然捕捉到了一丝一缕的不同寻常。

“素练,李玉是不是被打发去了圆明园?”

素练被冷不防喊了一下,呆愣一会儿便很快应了一声。

说是李玉自从被皇帝冷落后,便被打发去了圆明园伺候。

“那毓瑚呢,毓瑚是从哪里调上来的。”

素练和莲心两个面面相觑,这方面她们不是没查过。

只是得来的消息只有毓瑚伺候过太妃,其他的便也没什么消息了。

然而琅嬅却不依不饶,似乎生下永琮后,自己的思路都明确了不少。

“伺候太妃,是伺候哪个太妃,你们问清楚了吗。”

两个人又摇摇头,素练倒是慢慢品出了其中的端倪,面色都有些犹豫:

“这说来也有些奇怪出,奴婢当时仔仔细细问了。”

“人人都说毓瑚姑姑是伺候太妃的姑姑,但是具体是哪个太妃,那些老姑姑都说不清楚。”

“是了,奴婢这边也是,问起来毓瑚伺候过谁,要么闭口不谈,要么就是不知道。”

“奴婢就算再怎么问,也没有下文了。”

琅嬅躺在床上,从两个人的话里拼出来更多的不对劲。

按理来说,伺候过太妃是荣耀,可以让一个伺候的奴才身价上涨不少。

尤其是太妃还是当年受宠的,那就更不一样了。

但毓瑚的过去就像深不可见的潭水,让人无从查起。

突破口还是在圆明园,甚至,有可能在李玉身上。

琅嬅思考着,嬷嬷这会儿却把孩子抱了进来,脸色也是喜气洋洋的。

“皇后娘娘,刚才太后身边的福珈姑姑送来贺礼。”

“她听闻您在休息,看了看小阿哥就回去给太后复命了,又说等您好些,太后亲自来看您。”